叶无忧没有回应,20年前,他还在肝原神喝快乐水呢...
张小抠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叶无忧笑道“这二十年,我把我所有的赏钱,全换成了大药,所以平时不舍得吃穿,那帮杀才就叫我小抠,张小抠张小抠,这么一叫就是20年”
“这二十年过得还挺快,瞧,我这一转眼,成了以前可望不可即的校尉,成了拒北城人见人怕的樵夫”
“我娘要是能亲眼看到,不知道该多欣慰”
“可惜她走的太早了,有的人也活的太久了”
“我娘看不到我的风光,总的有人代她瞧瞧才行”
“你说是吧,叶捕头”
叶无忧沉默良久,沉声道“对方是谁”
“无可奉告”张小抠无所谓道“我信你,但是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把你拖下水了。大周可以没有一个拒北关的小樵夫,但是不能没有一个从无错案冤案的叶听风”
“好了叶捕头,跟你聊聊心里舒坦多了。你是在下仅有能入眼的人杰”张小抠端着酒碗,诚挚道“希望叶捕头能不忘初心”
“我会的”叶无忧斟满酒,郑重一碰
“如若他年能相逢,霜花美酒,再与君一盅”
“哈哈哈,叶捕头不愧是探花郎出身!说话就是雅致”张小抠大笑道“咱是个粗人,若是他年能以白身与叶听风相交,还望叶捕头不要笑话才是”
“干了!”
“干了!”
两个青年一饮而尽,洒然看着对方,相视一笑,就此别过
三日后
洛京骤然戒严,叶无忧从城外入城之时,也被反复查看印信
待到了镇恶司门前
一道朱紫衣袍白面无须的俊朗男子背着手,站在镇恶司大门前,也挡住了叶无忧的路
“大人,那人来了”
有人凑到白面男子身前小声道
闻言,男子转身,看向叶无忧,叶无忧眉头一挑,淡然道“我道是谁脸这么大呢。原来是扶摇大监啊,怎么?来镇恶司有何要事?”
扶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冷哼一声“叶无忧,本官奉皇命来查案,你的事发了,你知道么?”
“发了,发什么了?”叶无忧嗤笑“我记得大周十三个风闻捕快没你啊,你是从那钻出来的?上来就事发了?你也配?”
扶摇阴沉着脸,上前半步,斥道“叶无忧,别以为你仗着与长公主关系莫逆,就能为非作歹,本官问你,张小抠你可认识!”
“不认识”叶无忧淡淡道
“你放屁!”扶摇喝道“不认识,三天前你二人在吉祥酒肆对坐饮酒?还相谈甚欢?此事目击者近百人!你说不认识?有意隐瞒,你罪加一等!”
“左右!给我拿下他!”
看着蠢蠢欲动的内廷军士,叶无忧嗤笑道“怎么。遇到气度不凡的人还不能结交一下?还有,劳资的行踪洛京哪个人不知道?轮得到你在我跟前咋呼?若果劳资有罪,就带上证人证物,去稽查司批条那人,劳资要是没犯罪,你在再在这扎刺,你信不信我再让你断两条腿”
“你敢!”扶摇眼神惊恐道“你知道你犯了多大事吗!监天司老司正被人灭了满门,全家117口无一幸免!作案之人就是张小抠!”
“你与他相识,此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叶无忧冷笑“那位问你杀人者认罪么?”
“认!”
“证据确凿么?”
“确凿!”
“那管我屁事”叶无忧不屑道“你不结案跑到小爷跟前攀咬,是想死吗”
看着一脸桀骜的叶无忧,扶摇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敢在叶无忧不认罪之前强行拿人,且不说镇恶司院子中间坐着的那个喝茶不语的老东西,单单就是面前这个抱剑而立的青年都不是好惹得...
“好了无忧,内廷办案呢,给点面子,何况还是牵扯监天司的大案”院子中的木乘风淡淡道“此案咱们镇恶司没有接手任何人证物证,陛下已经全权交由内廷处理。咱们看着便是”
叶无忧懂了木乘风的意思,顿时鄙弃的看了一眼扶摇,感情是上门求助又拉不下脸,才整这么一出
小声嘟囔一句“没用的东西”
从扶摇面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扶摇眼神冰寒,死死看着叶无忧的背影
“大人...咱们...”
扶摇伸手拦住手下的的话,长出一口气,冷声吩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
吩咐罢,扶摇抖抖衣袍,朝着镇恶司内走去
叶无忧跟木乘风二人就坐在院子中间,一人一个椅子,齐齐端着茶碗品茶,齐齐看着扶摇走来
待到二人近前,扶摇对着木乘风深深作揖,恳切道“请木司长助下官一臂之力,擒下张小抠此人!”
叶无忧一愣,失声道“你们连一个边军校尉都拿不下!?”
扶摇脸色涨红,看着叶无忧气愤道“那是扑通的校尉么?!那是先皇亲点的拒北樵夫!”
“哦,所以你想拿了我去威胁他就范是吧”叶无忧了然道“呵,没用的东西”
“你!!”扶摇气的腮帮子不断涨动,但是事到临头,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