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什么宝物,我从来没听师尊提起过啊。”
听得沈凉疑问,司小空眼神迷茫,满心不解。
沈凉盯着他看了大概三秒钟,没有从他的面部表情里察觉端倪后,才作出了“传言定性为谣言”的结论。
当然,也不排除真有那么回事,兴许只是那位妙手神偷把这个秘密还有那件宝物,一起带进了阴曹地府,从此谁也不明真相。
而楚家皇室里那些明真相的,恐怕也不会对外谈及此事只言片语。
原因很简单。
如果一个贼,能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偷出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财产损失事儿小,颜面丢尽事儿大。
而且说不定到时候,有些对楚家皇室怀有敌意的人知道了,就都会以为自己有机会潜入皇宫搞刺杀。
虽然大概率不会成功。
却也够楚家人麻烦的。
“哦,没什么,就是昨晚在饭桌上,听有些师兄弟提到了这件事,心生好奇之下,找你这位妙手神偷最亲近的人求证一下,倘若真偷了这么一件宝物出来,咱也好瞧一瞧长长眼不是?”
沈凉这话说的绝对是心里话,绝对没有表里不一的意思。
因为论私藏宝物,楚家皇室的珍藏,不见得就比晋王府多。
或者更准确的说,当年这大炎王朝,一百场战争里面,有八十场都是沈万军领着沈家军打的,踏平了那么多不肯俯首的国家,扫荡了那么多脏污碍眼的江湖门派,那收缴来的无尽财富,还不是他沈万军想往上报多少就报多少?
甚至先帝从一开始就知道,沈万军报上来的那点账,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但先帝却从未计较。
是因私交情义。
是因顾忌沈家军倒戈。
更是因沈万军整日提着脑袋帮他楚家打天下,就算最普通的雇凶杀人,那也得前后支付定金尾款,更遑论是灭国和扫荡江湖如此之大的动作呢?
司小空的脸上依旧没有刻意隐藏真相的反应,摇了摇头苦笑道:
“梁兄,你说我若是真有那么一件宝物,还至于整日穿的这么破破烂烂吗?”
沈凉小声嘟囔。
“如果你偷来的钱财全部花在自己身上,照样不至于这么破破烂烂,说到底,你的人生是什么样的,还不是你自己选择的?”
司小空没听清沈凉嘟囔的内容。
“你说什么?”
“没。”
不管那位妙手神偷到底偷没偷到皇室宝物,也不管司小空是不是撒谎,人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毕竟他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宝物,提出想长长眼,也不过是盘算着看皇室笑话,在司小空嘴里得不到正面回应,他也不至于心里痒痒的吃不好睡不好。
……
沈凉和司小空两人,在客房小院喝茶闲聊的同时。
蓝玉川夫妇所住院落。
沈凉带着老钱走后,蓝玉川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仿佛在这空闲时分,他从未想过带着陶箜到城里逛逛,买些首饰衣服什么的。
尽管现下乃是大年初一,街头商铺全部关门,也改变不了平日里他就是这副一有空就练剑的德性。
而陶箜也不怨她。
数十年如一日的,蓝玉川练剑,她负责收拾家务。
擦擦桌子,收拾被褥,洗洗衣服。
很多不必要的家务她都会亲力亲为,只要是关于她和蓝玉川两个人生活中涉及到的家务。
而男子练剑,女子捣衣的场景,往远处拉开镜头,若能用相机拍摄下来,亦或者找个画师将之铺于纸上,定是一幅和谐美好、幸福温馨的画满。
只不过要洗的衣服太少,很快画面就因陶箜晾完衣服而打破了那份宁静。
“相公,我想跟你商量件事,不着急,等你收剑再说就行,我等你。”
说罢,一副贤妻模样的陶箜,就别着衣裙坐在了院内石凳上,面带微笑,静静看着蓝玉川练剑。
蓝玉川也是温柔应声,有媳妇静静观摩自己的剑法,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了这般鼓舞,竟是在舞剑之际,不自觉的夹杂了几分真气。
剑斩破空,呼啸凌厉。
院内栽种的一棵仍挂有些许枯叶的树上,被这道道剑气裹挟,飘下枝头,环绕着蓝玉川龙卷飞舞。
“去——”
最后收剑一招,剑指树干,几十片枯叶宛若暗器飞镖,咄咄咄接连激射嵌入,入木三分。
陶箜满眼崇拜,拍手叫好,哪像半老徐娘,分明是瞧见心上人展现高超本领后的雀跃少女,添以风韵犹存之态,端是姿容诱人。
蓝玉川收剑入鞘,潇洒而立。
当真是不负江湖剑客应有之姿。
接着陶箜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眉目含情的帮蓝玉川擦拭额头。
尽管额头并无汗水。
“相公剑道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蓝玉川宠溺的刮了刮陶箜鼻尖,笑道:
“你又不懂剑,怎知相公我剑道又有精进?”
陶箜噘起诱人的小嘴。
“反正我陶箜的相公就是天下第一厉害的剑客,谁说不是就是谁眼瞎。”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