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道,“因为建奴向明军发起进攻之时正好是黄昏,光线昏暗,明军便纷纷打起火把,结果就给了建奴弓箭手暗打明的机会,而明军的火枪手则因为看不见黑暗中的建奴弓箭手,毫无建树。” 李香君道:“云南土司的弓箭手也很厉害?” “云南土司的弓箭手不厉害。”秦良下摇摇头又道,“但是他们的吹箭手很厉害,吹箭的射程虽然远不及弓箭,但是更准,而且有剧毒!” 正说话间,前方陡然响起“呯呯”的放铳声,女兵营的火枪手开枪了。 不过女兵营装备的并不是最新生产的燧发枪,而是之前淘汰的鲁密铳,鲁密铳的射速虽然不及燧发枪,但是杀伤力却差不多。 两千女兵,分成六队轮流打放。 正好可以封锁住鸡公背的入口。 …… 枪声响过,对面土兵瞬间倒下一排。 云南土兵的红藤牌挡箭失效果不错,挡枪子就不行。 前面的云南土兵瞬间倒下了一大半,后排的土兵便赶紧替补上来,扛起红藤编织的盾牌继续往前推进。 但是很快,又是一排弹雨倾泻过来。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又一排云南土兵应声倒在了血泊中,于是第三排土兵再次替补上来,但很快又倒在血泊中。 土兵刀牌手终于胆寒,不敢再往前。 跟进的土兵吹箭手便只能举起吹筒,对着至少还在三十步外的明军胡乱吹出毒箭,这个距离再加上黄昏时的光线,基本是瞎吹。 一排吹箭手吹出毒箭,再换成第二排。 对面的明军火枪手也没闲着,轮流放铳。 这样的对射对于土兵来说显然是大为不利。 随着倒地的刀牌手越来越多,土目终于扛不住。 征得王朔首肯之后,土目便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这时候,土兵的致命弱点就暴露出来,缺乏组织性以及纪律性!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基本上能做到进退有序,推进的时候不争不抢,后退的时候交替掩护,最忌讳的就是抢跑。 土目其实也留了人手断后,但是没用。 土目和土兵主力前脚刚走,断后的土兵后脚也跟着开熘,一霎那之间,刚刚还显得气势汹汹的土兵就变成了散兵游勇。 秦良玉准确的捕捉到了战机。 当即命令一千白杆兵发起追击。 李香君再次请教秦良玉道:“师傅,如何分辩敌军是真溃败还是假溃败?” “此间就没有绝对的标准。”秦良玉摇了摇头,又说道,“只能是凭经验,再凭你对敌人的了解及熟悉,然后做出判断。” 一指前方溃逃的云南土兵,秦良玉接着说道:“比如说前方的云南土兵,据我所知其纪律性都比较差,所以就算诱敌,也能假溃变真溃!但是如果对手换成是建奴,那就又另当别论,因为建奴的纪律性非常强,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大踏步后撤,又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毫无征兆的转入反扑。” 稍稍一顿,秦良玉又说道:“总之,打仗其实跟学弹琴是一个道理,多练习总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琴师,那么同样道理,只要多打仗就总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至于能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名将,那就要看天赋以及悟性。” 最后说道:“丫头,你的悟性很不错。” “假以时日,很有希望成为一代名将。” “师傅,真的吗?”李香君美目晶晶发亮。 “真的。”秦良玉点点头,又道,“不过你的名将之路上也有个障碍,而且想要绕过这个障碍只怕是很不容易。” 什么障碍,李香君没问,秦良玉也没有说。 但李香君冰雪聪明,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桉。 最大的障碍就是圣上,圣上不会真让她领兵。 两人说话之间,东西两拨叛军都已经土崩瓦解。 女兵营没有轻举妄动,白杆兵却是漫山遍野追杀。 …… 两天之后,白杆兵和女兵营在永宁州鸡公背大败溪乌石洞司的消息就传回曲靖,溪乌石洞司六千土兵几乎被全歼。 甚至就连土司王朔也成了白杆兵的俘虏。 没等胡国柱的骑兵和阎应元的新军赶到,贵州的战事就结束了。 看过塘报,崇祯也是不免感到有些意外,心说秦良玉七十二了,还是这么能打,只可惜已经名将迟暮。 除了永宁的捷报之外,还有两个好消息。 一是张家玉发来消息,丁魁楚派家丁运回广州的赃财已经截获,总共装了五百多匹骡马以及毛驴,至少有十万斤。 再就是四十八部头人的私藏都已经找回。 装了有一万两千多箧,全是珍珠、玛瑙、翡翠、密蜡、琥珀、象牙、紫金、马蹄金以及犀牛角等珍宝,说句实话,崇祯两世为人都没见过这么多的珍宝。 原版崇祯,身为皇帝,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珍宝,内廷司钥库的珍藏,甚至不及黔国公府的十一。 所以才说,崇祯这倒霉蛋是真穷。 如果按财富多寡将古代中国的四百多个皇帝排个次序,最富的是谁不好说,但是最穷的多半就是
第398章 名将之姿(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