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面忽然鼓噪起来。 随即京营的一队标兵就押解着马鸣騄从大门走出来。 只见马鸣騄的脖子上已经戴着了一只大号枷锁,脚脖子上也铐了脚镣,脚镣的两只铁环还穿了沉重的锁链。 马鸣騄只能拖着脚镣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打死这狗官,打死他!”一个童稚的声音忽然响起。 随即拥挤在两侧的市民便纷纷叫嚣起来,一边奋力扔出手中的臭鸡蛋、烂菜叶,甚至于用草纸包裹的狗屎。 “狗官,不得好死!” “丧良心了啊,竟然勾结海寇!” “你不配姓马,我们马家没你这等畜生!” 臭鸡蛋、烂菜叶还有屎尿如雨点般落在马鸣騄的身上。 马鸣騄痛苦的闭上眼睛,感到心如刀绞,这什么世道? 想我马鸣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诚惶诚恐,为了圣上、为了大明、为了天下黎庶累到咯血,却居然反而落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可悲下场? …… 在内阁,史可法值房。 史可法正看着桌上一封密信出神。 这封信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信中只说了两件事。 其一拖延时间,组织应天府、刑部及都察院三堂会审,由左都御史刘宗周亲自负责,其二是让赴难九卿即刻接管内务府。 接管内务府之手段则是——矫诏! 史可法的脑子原本已成一团浆湖。 但是看到这封密信后却一下理清思路。 当下史可法让老仆把孟兆祥四人找来。 孟兆祥、吴麟征、陈良谟、吴甘来很快到来。 “下官等参见史阁老。”孟兆祥四人齐齐作揖。 “免礼。”史可法一肃手说,“昨夜南京发生大事了,尔等可知否?” 孟兆祥四人对视一眼,说道:“下官等已然听说了,据说是詹家勾结海寇顾三麻子交接军械以及辎重时,正好撞上了操江提督衙门的巡江水师,双方大战一场,詹家之家丁护院及海寇遭水师全歼,还生擒近百人。” “那是污蔑!”史可法断然道,“此完全是无中生有!” 史可法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倒有些出乎孟兆祥他们意料。 之前还道史可法也参与其中,毕竟他也是东林党领袖之一。 可现在看来,史可法非但没有参与此事,反而想揭发那些人? 史可法又道:“彼辈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真正的目标并非詹家或者马鸣騄,乃是内务府之市易所以及大明皇家银号,乃至圣上!” “啊?”孟兆祥四人勃然色变,“彼辈意在圣上?” 史可法叹道:“内务府主事若是易人,发往淮安之军械辎重必然顷刻间十去七八,甚至一停也无,如此徐州很快便会陷入到粮弹俱缺之困境。” “彼时城外建奴已然屯田麦熟,徐州城内却是粮弹俱缺。” 说到这一顿,史可法又摇头说:突围又断然无望,你们说最终将会发生何事?若是不出意外,圣上必然重蹈钦徽二宗覆辙!” “贼子敢尔!”吴麟征怒道,“他们是想要造反吗?” “不,他们并不是想要造反,是要制造靖康之变!”史可法肃然说道,“然后拥立永王在南京即位,总之,此事我等断然不可以轻忽。” 史可法这会也真是顾不上了,什么话都跟孟兆祥他们说。 “史阁老所言极是,此事断然不可冒险。”孟兆祥凛然道,“那么我等应该怎么做?” 史可法说道:“当此非常之时,南京官员仆是一个不敢用,所以只能寄希望尔等,现在最要紧是两件事,其一是拖延时间,绝不可让那些人草草结桉,其二则是掌控内务府,绝不可让内务府落入彼辈之手,不然则徐州危矣,圣上危矣,大明危矣!” 说到这一顿,又说道:“第一桩事与尔等无关,仆会组织应天府、刑部及都察院三堂会审,且由左都御史刘宗周亲自主持,刘都宪素来刚正不阿,虽是东林出身,却与彼辈格格不入,想来不会与之同流合污。” 孟兆祥等四人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这什么情况?东林党这是要分裂? 以史可法及刘宗周为首的东林党人要另起炉灶? 斗倒了阉党,斗倒了浙党、齐党及楚党,不久前牛刀小试又斗倒了他们赴难九卿,拔剑四顾再难觅敌手,所以开始内讧了吗? 这意外之喜,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史可法又道:“为难的是第二桩事,若是不想让内务府落入彼辈之手,非有圣上诏令不可,你们手里可有圣上预留之密诏手谕?” “密诏手谕?”孟兆祥四人面面相觑,“真没有。” “没有密诏?”史可法有些懊恼的道,“圣上也太过大意了。” “这也不能怪圣上大意吧。”吴麟征道,“谁能想到那些人竟胆大至此?” 史可法说道:“若没有圣上之密诏手谕,恐怕震不住那些人,如此也没别的良策,只有矫诏这一个法子!” “矫诏?”孟兆祥四人惊呼出声,真要学曹操啊? “对,矫诏。”史可法目光看向孟兆祥,肃然说道,“待会朝会
第269章 史可法要矫诏(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