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石图脸上泛起一丝苦涩,耷拉着脑袋回答道:“回主子的话,我们牛录在刚才的厮杀中死了二十六个旗丁,另外还有十一人重伤,另外,巴牙喇兵也有二十一人受伤,其中两个巴牙喇眼睛遭受重创,恐怕是很难再复明了。” “伤亡这么大?”多铎闻言脸色彻底垮下来。 只是一个铳台,就伤亡这么多人,要是把睢宁城外的一百多个铳台全推平,那得付出多少伤亡,不划算啊! 多铎的眉宇间瞬间笼上一层阴霾。 当下多铎又问侯方域道:“睢宁县富庶不富庶?” 侯方域忙说道:“睢宁也是个大县,人口不少,但是跟山阳、扬州没法比。” 多铎便转过头,盯着睢宁看了半天,好半晌后,眸子里的阴狠之色才隐去。 随即多铎扭头对何洛会说:“何洛会,传令下去,大军绕过睢定,继续向前!” “嗻!”何洛会当即大吼道,“豫亲王有令,大军绕过睢宁,继续向前!” 多铎的将领很快就传递下去,建奴大军随即绕过睢宁县城。 为了一座没啥油水的小县城,不值当。 …… 睢宁城头之上。 看着建奴的大军从南边绕行,华夏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里。 建奴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遭到第一个铳台的顽抗之后,便打起了退膛鼓,睢宁县的一方百姓是保住了。 他华夏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但是很快,华夏的一颗心便又悬起来。 建奴大军绕过睢宁之后,必定会沿着黄河直扑桃源、清河乃至淮安府城山阳,桃源县、清河县还有山阳城的乡勇已经准备好了吗? 略一沉吟,华夏便把王破壶叫到跟前。 “王破壶,我听说你会冰戏?”华夏问道。 “会一点。”王破壶道,“大人你也知道的,我们睢宁天冷,每到冬天睢水就会结出厚厚的冰层,出个门极为不便,所以小人学了冰戏。” 【注:冰戏就是熘冰,《宋史》《礼志》有载】 华夏又问:“像你这样会冰戏的乡勇还有几人?” “会冰戏的乡勇不少,但是能快过小人的就没几个。” 说起戏冰,王破壶真不是吹,十里八乡就数他最快。 “好,那我交给你一项使命。”华夏一脸严肃的说道,“待到建奴走远,你就带两个会冰戏的乡勇出城走睢水冰面往东,到黄河之后再走黄河冰面到桃源,再到清河乃至山阳,将我们在睢宁打退建奴的这个战法报告给桃源、清河还有山阳的士子。” “是!”王破壶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华夏却又把王破壶叫住,又说道,“算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吧,王破壶,如果被建奴的夜不收缠住,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王破壶一脸决绝的说道,“自尽!” “没错,如果被建奴的夜不收缠住,就果断自尽吧,不要妄想顽抗。”华夏道,“也不要妄想你能扛住建奴的酷刑而不说出机密。” “小人明白。”王破壶一脸严肃的道。 “小人若死,家中老母和幼子就拜托大人。” “这你放心。”华夏应诺,“你若为国捐躯,你母即吾母,你子即吾子,幼时吾会亲自督促他读书做学问,待稍长即送入国子监中读书。” 王破壶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释然之色。 “如此,小人便再无可虑。” …… “真是晦气。”尼雅哈骂骂咧咧的说道,“居然在这个小河沟里翻了船。” 尼雅哈的身体还是很强悍,稍微休息了几个时辰即恢复如初,就又亲自带着两个巴牙喇担当夜不收,负责替大军探路。 大军的行动必须依托官道。 但是夜不收就不能只查探官道。 还得把官道两侧十几里也查探清楚。 这会儿,一行三骑就堪堪来到睢水南岸。 跟在尼雅哈身后的另外两个巴牙喇兵也是有些情绪低落,出师不利啊,南下的第一战就在睢宁城吃了瘪,这似乎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发着牢骚,尼雅哈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一道黑影从睢水冰面上掠过。 急扭头看时,却又发现冰面上空无一物,哪有什么黑影?毛都没见着。 皱了下眉头,尼雅哈问另外两个巴牙喇:“你们看见了吗?刚才睢水冰面上好像有一头什么野兽跑过去?” “野兽?”两个巴牙喇来了兴致。 从徐州到睢宁,一路上遇到的村庄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搬空了的村庄,就连一头牛羊一只鸡鸭都没有找着。 “走,我们把这头野兽射了吃肉。” 说着,两个巴牙喇便跟着尼雅哈打马冲向睢水河边。 到了河边之后,三个巴牙喇却愕然发现,什么野兽,这分明是个明军! 只见一个明军踩着冰椴,弓着身,正在睢水冰面上向着东边快速滑行,刚才尼雅哈之所以没看见,是被河边土堆遮挡了视线。 “追,射死他!”另外两个巴牙喇当即兴奋的叫起来。 “别一下射死!”尼雅哈却提醒道,“这多半是个信
第218章 战至最后一卒(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