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鸥从卫青府上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非常郁闷的他居然跑到天牢虐待犯人,他不知卫青为何要阻挡此事,他又该如何向刘彻交差? 一连三天,张鸥在薛泽的事情上都没有任何有力的进展,又怕打草惊蛇,又急于交差,张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今天还有一件事也要他办,那就是韩安国正式离职北上。 韩安国毕竟主掌全国刑律,位列三公,是张鸥实实在在的老上司兼老师,所以送行这件事情,还真得张鸥亲自来办。 韩安国离开长安没有什么遗憾,他唯一想办的事就是再见一次刘彻。 可刘彻对韩安国早已失望透顶,直接不见。 无奈,韩安国只得在渔阳过来的一大队人马护送下来到了卫青的府上。 “韩大人。”卫青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府里,若瑶再次负责招待韩安国:“不,应该是太守大人。” 韩安国一阵苦笑,挥了挥手,将身边的侍卫打发了出去:“本官本想今天过来找卫青谈谈匈奴的事情。”说完有些遗憾的舒气道:“看来本官来的不是时候呀。”说完就脸上挂满愁态。 若瑶看得出韩安国的无奈,一把年纪了,自己又是一个文官,以后如何与一墙(长城)之隔的匈奴打交道呢?还真是个问题。 若瑶虽然知道,韩安国迟早都会被匈奴人打败,但还是不忘支招道:“太守大人不必发愁,其实很简单,就看太守大人如何处理。” 若瑶不知道历史上韩安国是如何战败的,但卫青昨天走的时候就已经料定韩安国会来找他,也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怎么?卫将军有示下?”韩安国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要知道,匈汉开战以来,出现匈奴南下灭郡杀太守已经已经出现了两例。 若瑶淡淡的一笑,端起一个茶碗递给韩安国道:“渔阳是匈汉交战的桥头堡,将军昨天就已经料定你会因为匈奴的事情来找他。” “哎呀,不亏是统帅之才呀,能谋远虑!”韩安国激动万分。 若瑶整理了一下昨晚卫青的话而后说道:“其实很简单,借力。” “借力?”韩安国眉头紧锁,不知云云。 “你从先帝时期就主张朝廷与匈奴和亲,这也是陛下不满的原因之一,所以你不知道匈奴人有多残忍,你更没有这个能力抵住他们南下的步伐,你必须借助你隔壁的势力来保全渔阳的太平。”若瑶提醒。 韩安国顿时就想起了这个人:“你说的是李广?” “对,渔阳和右北平是邻居,懂吗?”若瑶再次提醒。 韩安国恍然顿悟,李广在匈奴人的眼里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与匈奴人打交道几十年,肯定有这个能力,不然刘彻这么会让他北上遏制左贤王忽韩特的十万大军呢?为何不讲渔阳与右北平结成一个共同体? “韩太守既然懂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二位太守大人商量的事,末将已把将军的话带到,太守一路平安!”若瑶恭送道。 韩安国压在心头的石头又一次掉落,起身回礼而后北上……。 若瑶送走了韩安国,又直奔廷尉府,因为卫青昨晚还交代了一件事。 ~~~~~~~~~~~~~~~~~~~~ 廷尉府一直都比较忙,而且还神秘。 若瑶来到廷尉衙门,见廷尉张鸥正在会审深挖丞相薛泽的黑材料。 张鸥似乎对若瑶有戒心,见她前脚踏进衙门,立马就吩咐下人把所有竹简收起来,并且伴着一副不知情的面孔。 卫青救薛泽纯属就是因为看不下去这般斗争,所以才让若瑶前来。 “若姑娘有什么事情吗?”张鸥笑脸相迎。 若瑶从张鸥笑脸的后面看出了人心,她也不知道这次提醒张鸥是否会买账:“廷尉大人,本姑娘今天前来,是想提醒一下廷尉大人。” “什么意思?”张鸥疑惑的瞪着若瑶,见没有继续往下说,于是又变脸道:“哦,呵呵,来来来,里面请,坐下说。” 若瑶随张鸥走进衙门。 “廷尉大人,前几日你说丞相私扣征北军军资的事情,卫将军特地让本姑娘前来说明。”若瑶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竹简。 张鸥喜出望外,这几天确实找了很多薛泽的黑材料,但都是芝麻大的事,根本就无法一举拿下薛泽,要论分量,还真得私扣征北军军资的事情。 接过若瑶的竹简,张鸥快速打开预览,可脸上表情越来越郁闷。 若瑶在一旁观察道:“这是我们家将军的亲笔说明,还请廷尉大人呈于陛下御览。”说完就端起茶杯自信的喝茶。 卫青在竹简里直接就否认了廷尉张鸥说的事情,没那事儿。 张鸥也是聪明人,知道卫青目前风光得很,这奏章就是不用拿给刘彻,仅凭卫青一张嘴说一下,刘彻也会深信不疑。 “本官是廷尉,不是递奏章的,你还是拿回去让卫青自己呈给陛下。”张鸥面无表情的又将竹简递给了若瑶。 若瑶接过竹简后淡淡的一笑道:“丞相乃百官之首,这么多年根深蒂固,背后又是王太后,其实你没必要致他于死地。” 面对若瑶的打开天窗说亮话,张鸥干脆也就直面问题:“不是本官要致他于死地,本官就一个小小的廷尉,也是奉命行事。” 果然是刘彻的意思,若瑶虽不知道刘彻这么做的本意是什么,但按照卫青的意思,他还是想再努力努力,当当圣母。 若瑶:“很简单,改革不力夺职罢官,这才是正确处理方式。” “这是卫青的意思?”张鸥生了个心眼。 若瑶笑笑道:“别问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搞不好你会到陛下面前说卫青干涉廷尉府的事情。”说完,不削一笑继续道:“这是本姑娘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