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天过去。 由于卫青在西山抓军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回来,若瑶在太尉府协助长史宋玉军处理相关文书,正式履职总参助理的职务。 下午,卫青仍然想以往一样快马加鞭回到长安,从急急忙忙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又是刘彻召见,而且又是急事。 “将军,你回来啦!”几天不见卫青,若瑶忽然感到有一种亲切感。 卫青可没更多的时间关注若瑶,他现在就在跟时间赛跑,走到桌案旁,取下头盔,扭了扭脖子直接问道:“你们可知陛下召本将何事?” 卫青在西山营训练两支军队,宫廷羽林卫就匆忙来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现在必须了解陛下找他何事,以免问起来自己有准备。 宋玉军抱着竹简与若瑶对视道:“不知道。” 卫青的眼光又落到了若瑶身上。 若瑶凭感觉刘彻找卫青应该是为了韩安国的事情,当朝御史大夫遭到刺杀,这可不是小事,但鉴于宋在场,若瑶也只能眼神闪烁。 若瑶其实对宋玉军也时刻防备着,说实话,前太尉洪平的死,并不只是何忠胜等一堆污遭猫将军的指控,其中还有宋玉军在背后推波助澜。 见都不知道,卫青眉头紧锁又拿起头盔直奔宫廷。 ~~~~~~~~~~~~~~~~ 啪!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朕寄予厚望的御史大夫!”刘彻将竹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后指着竹简气愤不已。 果然是因为韩安国的事?难道刘彻知道韩安国被刺杀的事? 见刘彻发了这么大的火,卫青也是一头雾水,上前两步捡起了竹简一看。 这竹简不是不是奏章也不是战报,而是韩安国的请辞。 信中言辞恳切,让人读了为之动容,就连卫青都能感到韩安国当时的心情。 可刘彻却相反,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刘彻冷静一刻转身看着卫青道:“卫青,你说说,你说说,他这算什么?” 卫青了解韩安国,改革压力大不说,他这把刀也不好当,于是想为其说两句好话:“陛下,韩御史年事以高……” “停!”刘彻挥手挡住说道:“朕告诉你他这算什么!他韩安国就是逃兵,辜负了朕对他的期望,在这强汉关键时刻,居然说不干就不干了。” 卫青内心忐忑,这该如何是好?于是拱手道:“陛下,韩御史说身体抱恙,他年事已高身体上出毛病也是常有的事情。” 刘彻听后就用奇怪的眼神瞪着卫青,那眼神充满不悦:“你信他的话?” 卫青内心一瞪,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刘彻当初选韩安国当丞相的事情。 见卫青不说话,刘彻右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大声道:“朕,当年珍惜他是人才,选他做丞相,他居然以从马上摔下为由拒绝朕的意思,这是什么,朕是老虎吗?朕难道要吃了他韩安国吗?太让朕失望了。” 若瑶在一旁听后内心一笑,难道你不是老虎吗?前面的丞相都是自杀的吗? “哼,最后丞相让薛泽当了,朕又让他出任御史大夫,居然给朕推三阻四的,三天不来早朝,现在又故伎重演,直接不当了。”刘彻很气不过。 面对刘彻的发飙,卫青也很郁闷,怎么每次这样的事情刘彻都要找他呢?不就发一通火吗?必须要当着自己的面发才舒坦吗? 冷静一刻之后,刘彻就坐了下来,而后还是一副气愤的样子思考问题。 刘彻不说话,也许就等着有人说话,但卫青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韩安国在辞呈中希望朝廷看在他两朝元老的份上,降格使用他,而目的地正是现在空缺已久的汝南郡太守。 “陛下,汝南郡太守可有人选?”卫青只能从这里打开局面。 刘彻忽然冷笑了一下,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又显很轻松的说道:“有了。”说完,就严肃的翻看了一下竹简道:“他不是想学李广吗?这是好事,三公大臣下去主政一方,造福一方也是为百姓做事嘛。” 卫青和若瑶又被刘彻忽然转变的态度弄懵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呀? “陛下的意思?”卫青想再次确认。 刘彻双手捏拳打在桌上无奈又坚定道:“朕,准了,准了。” “……” ~~~~~~~~~~~~~~~~~~~~~~~~ 从皇宫出来,卫青一直不说话,从面相上也可以看出他很郁闷。 “将军,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若瑶还是想把韩安国遇刺的消息告诉卫青,她不知道这样隐瞒下去对韩安国有没有影响。 因为若瑶在历史教科书中清晰的记得,韩安国的最后一站在渔阳。 卫青满脸疲倦,转身无奈的看着若瑶道:“本将有些累了。” 人们都以日理万机来形容天子,可卫青现在何止是日理万机,简直就是日理千万机,刘彻对他的信任与依赖连心情不爽都要将他召回一起分享。 “三天前,韩安国在长安街被人刺杀,幸好末将经过。”若瑶淡淡的禀报。 “什么?”卫青惊愕,刺杀朝廷三公大臣是大事:“你出现在那儿?” 若瑶还郁闷呢,要不是去找卫青的宝贝儿子:“找卫伉。” 卫青惊愕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变得平静,说实话,他真不想参与太多的事情,洪平落马后让若瑶带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为将者谋好本份。 洪平就是典型而又活生生的例子。 “算了,陛下既然已经恩准了他的辞呈,这件事就此算了吧。”卫青说完就手握腰间佩剑昂首阔步往前走,并说道:“他当了太守正好能保护自己。” 太守,主政一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可调动的资源甚广,谁能刺杀他? “他,他不是应该去渔阳吗?”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