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三府人员对改革推进情况进行了汇报,直到晌午,大家也都只是在宫内休息一阵之后继续朝会,而下午的朝会就是处理具体的事情。 听完廷尉府对近期案件的查出,刘彻火冒三丈,把桌上的竹简全部丢在了地上,而后让羽林卫将二品南中大将军何忠胜、二品镇东将军李绍中、三品安东将军羽泉、三品平难将军苟忠等三品以上将军共计十二人带到建章宫。 面对三府人员,何忠胜等人吓得瑟瑟发抖,他们知道,后面只有死路一条,但他确实没有发现太尉洪平在场。 “陛下,老臣治军不严,求陛下网开一面。”何忠胜求生欲望很强。 刘彻听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拿起一块竹简就重重的砸在何忠胜的脸色大声呵斥:“饶你一命?匈奴南下,诸侯国造反,谁来饶朕一命,啊!” 面对刘彻的呵斥,罪犯们低头不语,旁边的羽林卫严阵以待生怕有人狗急跳墙。 刘彻再次呵斥道:“我大汉的军队,本应为尊严,为荣誉,为国家而战的士兵,在你们的带领下,居然成了青楼的保镖,赌场的打手,你们这些蛀虫!” “陛下饶命,臣错了……” “陛下……” 几位将军只能认罪伏法,再有反抗,可就不是砍头那么简单了,而是灭族。 见堂下所有的人都低头不语,刘彻忽然就冷静了下来,边走边说道:“先帝当年治国,对内以仁慈为怀,对外以和谐为本,对于军队,基本也就是你们说了算,窦氏当权,军队的腐败变本加厉,内忧外患,朕!要是再不整,大汉就完啦!” “陛下!”何忠胜一脸沮丧的看着刘彻,满脸求生欲望。 刘彻忽然淡淡一笑,感叹道:“老将军呀,你如果死了,其实也在为强汉做贡献呀,你们一死,大家就会引以为戒,军队将得到整肃,战斗力将得到提升。” 刘彻此语一出,罪犯们纷纷抬头盯着,死,看来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陛下,陛下……” “陛下饶命!”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渡不过劫了,何忠胜顿时表情凶煞气愤道:“陛下,陛下,此事不能全怪老将,洪平作为太尉贪赃枉法无所不为,他,他老家……” “够啦!”刘彻猛的转身大声呵斥,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 二品镇东将军李绍中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也复合道:“陛下,臣不服呀,陛下。” 罪犯们的叫嚣让韩安国心惊胆战,这就是当时为什么要把洪平推出来的原因,如果洪平不推出来,这些人咬的就是自己。 刘彻气愤至极,嘴巴念叨洪平的名字,气冲冲的就向龙椅上走去。 “韩安国!”刘彻坐下后再次定了定决心,必须杀一批。 韩安国犹如惊弓之鸟,上前一步:“臣在!” “严办,严办,都给朕严办!”刘彻瞪着羽林卫大声呵斥:“拖出去!” 羽林卫两人夹着一个,将罪犯全部拖了出去。 …… 下午的斜阳衬托在宫殿边沿处,阳光将天空照得绯黄一片。 洪平呆呆的一个人坐在大堂中间。 他自知已经走不了了,全府上下的家眷早已在几天前返乡。 韩安国带着圣旨,若瑶带着羽林卫从外面走了进来。 洪平不甘心,老泪纵横,离平安着地就只差一步。 洪平再怎么说也是官列一品,位列三公,办他还真得韩安国出马。 韩安国摊开圣旨带着沉沉的声音道:“洪平接旨!” 洪平腿脚都软了,他慢慢的跪地磕头,不说一句话。 “洪平身为太尉,不谋军事,不解朕忧,军改不力,欺君罔上,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着罢免其官职,交廷尉府议处!”韩安国读完就将圣旨递上。 洪平跪地接过圣旨:“老臣接旨!” 看着行动不便,和大街上一个普通老人没两样的洪平,若瑶深感这斗争太厉害了,于是拱手道:“太尉,末将就不绑了,请……” 洪平淡淡一笑对若瑶道:“姑娘,不错,转告卫青,为将者谋好本份。” 若瑶听懂了意思,就是转告卫青,身为将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若瑶拱手道:“末将牢记。” 洪平拿着圣旨,向门口走了几步忽然转头看着韩安国说道:“韩安国,别得意,老夫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不信,老夫在黄泉路上等你。” 洪平的话让韩安国额头一凉,自知按这种形势走下去,最终没有好的结果。 …… 龙城之战后,刘彻铁腕改革,经此一役,军方一名一品将军,三名二品将军,九名三品将军,三十二名四品将军落马,均被处以极刑。 杀一批,震慑一批,刘彻对军队的控制更加牢固,这是他加强中央集权,做好对各诸侯国和匈奴事斗争准备做的一部分措施而已。 而此事过后,韩安国却陷入了夜不能寐的状态,他感觉他这把陛下杀人的刀留的血太多,迟早这些鬼魂都要找他,即使不找他,等他生锈了,陛下也会扔掉,到那时,这些所死之人的后代们,不把他撕了,也会把他杀了。 而他所承办的事情还在继续,军方这一批人杀完之后,紧接着熏香楼事件所牵涉的大小官员,大小富商、王公贵族等二十几人又被陛下一怒之下要求严办。 而这严办又落到了韩安国的廷尉府,最棘手的就是涉及九江王的一个侄子,九江王再三托人找到韩安国,但韩安国哪里敢违背圣旨,只能将其砍头,九江王恨不得吃了韩安国,连做梦都在喊杀了韩安国。 而这之后不到半个月,韩安国奉刘彻之令又举起了屠刀。 以丞相薛泽为代表的政务系统展开整肃运动,又涉及大小官员五十几名,所涉及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