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若瑶在屋内行坐不安,林海棠一直在内堂洗澡不出来,她又无法抽身。 “海棠姐,在吗?我,我想回一趟侯府。”若瑶在门外敲了敲门道。 林海棠其实听见了,也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毕竟来春福园已经十几天,憋坏了。 “今天下午看的曲子你会了吗?”林海棠沐浴边问道。 若瑶着急,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大黑,这会儿霍去病肯定也等得不耐烦了。 当然,着急归着急,若瑶忽然有一种想推门而入的冲动。 要知道,门的另一头就是一个正在沐浴的美女,若瑶这是正常反应:“姐啊,我就回去一会儿,一会儿,明早一定赶回来。” 林海棠捡起浴盆的一个花瓣看了看道:“进来吧。” “啊!”若瑶感觉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意外的惊讶:“进,进进进来”她嘴上拿不定注意,可内心却想着,要是穿成男儿身,还用你喊进来? 见若瑶站在门外半天没反应,林海棠再叫了一声:“拿上我的令牌。”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若瑶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只见林海棠已经站起了身,但自己除了心里面有反应外,全身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反应。 “海,海棠姐。”若瑶有些尴尬。 林海棠从墙上挂着的衣服里掏出一块令牌,若瑶看得很真,那就是一块金牌。 海棠将令牌递给若瑶说道:“拿着,记住,不要从正门出,从南侧门。” “好嘞!”若瑶一把抢过令牌。 林海棠对若瑶的这一举动很不满意,当场就板着脸道:“从来。” 若瑶正正直直的站在浴桶前,微微弓腰拱手道:“谢谢林姐姐!” 林海棠笑了,而后继续坐在浴盆沐浴。 …… 长安的夜晚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像过年。 不愧千年后都那么响亮,长安真不得了。 此时的霍去病已经在府外的柳树下等候了一个半时辰,要是若瑶再不出现,他就要回去睡觉了。 “去病,去病。”若瑶从柳树林里窜了出来。 霍去病终于等来了目标,于是郁闷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呀?” “哎呀,你别说了,差点就来不了了,你以为皇宫是将军府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瑶说完就定眼看着将军府门口:“什么时候加派侍卫了?” 霍去病道:“夫人怕我们晚上溜出去。”说完,就扰了扰头道:“快走吧,卫伉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去晚了就都回来了。” “他又跑了?”若瑶不敢相信,争派了侍卫都还溜了。 霍去病一笑轻声说道:“他从河边翻墙出去的,太黑,好像滚到沟里去了。”说完,霍去病就忍不住笑,卫伉刚才的惨样历历在目。 若瑶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帮他。” 霍去病没有说话,而是冷笑了一个,就带着若瑶向熏香楼走去。 熏香楼还是往日那么火热,人来人往,生意十分兴隆。 就这样的景象,丝毫看不出这里的老板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答案只有一个,涂冉不是熏香楼的实际控制人,他只不过是被推到前台背锅的,而背后的实际控制人另有其人。 刚到熏香二楼,若瑶就见卫伉坐在堂内看表演,而一旁还有其他几位公子。 一副吊儿郎当的造型,若瑶恨不得立马上去抽他一顿,要不是上一次的事情,怎么可能被弄到乐班去,现在还得表演节目。 既然是玩,那就都玩,若瑶向卫伉走去,而后直接坐到了离卫伉不足三米的位置。 “好,好,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台节目结束,卫伉激动的将几个铜板扔到了台上,并大声喝彩。 第二台节目可谓非常辣眼,男人的最爱,用现代的话叫天团组合,每一个表演者都是亲一色的美女,所以引来了众男士的激动。 卫伉身旁的小弟发现了霍去病与若瑶,于是用胳膊拐了拐表示提醒。 卫伉一看是若瑶顿时脸色吓得惨白,没了刚才的喝彩,然后就缓缓的站了起来。 卫伉上一次被若瑶也算打怕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这样打过他,于是拔腿就开跑。 跑的再快的兔子照样也是猎物,若瑶只是起身喊了一声:“卫伉。” 卫伉就停止了逃跑,然后低着头向若瑶走来。 “你看,这些美女跳得多好哇,人长得水灵,看吧。”若瑶怂恿道。 卫伉眼神很怪,他不停的票眼一旁的霍去病,似乎又在责怪霍去病。 “别看了,是本姑娘自己来的。”若瑶说完就左右看了看:“你来干什么?” “是,是是涂涂涂老板让来的。”卫伉紧张得很。 若瑶环视一圈问道:“他在哪儿?” 卫伉也跟着环视一圈,发现还涂林还没有来,于是摇了摇头。 “既然他还没有来,那就继续看美女,坐下!”若瑶说完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越看越想这熏香楼越不凡,这样的红灯场面居然是光明正大的开,而且这么多的官二代孩子也被吸引了过来。 姑娘们的戏演得很精彩,一直持续到深夜。 可这么久的时间,涂老板依然没有现身的意思,反倒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大司农韩召的儿子韩竣,他居然也跑了过来。 看到这里,若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前世上小学六年级,为了上网打传奇,待寝室熄灯之后,似乎也是同样的方法出门,学校厕所旁的墙不知翻了多少次。 霍去病确实与其他孩子不同,他居然主动上去与这些孩子王聊了起来。 对于这件事,霍去病有着强烈的政治意识和警惕意识。 这种也许就是他的本能,毕竟从小的生活环境必须让他保持这样的警惕。 “韩竣,你小子,几天不见都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