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离开卫府对若瑶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每日清晨,若瑶都像往常一样晨练,手里的剑虽然没有天子剑八服那样威武,但也算是期门军中的一把好剑,至少能杀人。 这几日,林海棠也教了若瑶很多规矩,小到走路吃饭,大到迎接圣驾等等。 可若瑶对这些都非常抵触,穿越前是个大男人,现在面临着被女人同化的危险,曾经的誓言,曾经血性,曾经的梦想,穿越的初衷怎么能丢? 她绝不能任其发展,更不能变成清宫廷剧中的女主角。 而林海棠从这几日的教化中也感到了棘手,若瑶从内心就不愿意接受这些东西。 “若瑶,别练剑了,休息一下吧。” 林海棠今天教了若瑶女子走路的步伐,若瑶学到一半就烦躁的练起剑来,而且一练就是一个时辰,满头大汗不说,还气喘吁吁。 若瑶内心不甘,自己在草原为奴的半年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了,一个大男人现在越来越像女人,这次不能再被同化掉:“我觉得还是练剑爽。” 林海棠一听笑了:“本性难移,想必你年幼时就是这么过来的吧。” 若瑶将剑放在石桌上,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海棠姐,不是我不愿意学这些,你看,我觉得走路就得昂首挺胸大踏步走,怎么能低着头迈小步呢,别扭呀。” 海棠一听笑了,眼前这个女子也许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你说的那些都是征战疆场的将军们的走路姿势,女人这样走路成何体统。” “我觉得挺好呀。”若瑶争执道。 海棠已拿若瑶没了办法,多了个伴儿是好,可这个伴儿要是没被她教出来,卫皇后和沈夫人那里如何交差呢,林海棠想想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时,一名宫女前来禀报,武帝刘彻要起驾回未央宫了。 这消息犹如一针兴奋剂,若瑶当即有了想法,何不去找刘彻? 有了想法就得行动,若瑶兴奋的拉着林海棠就向春福园后花园走去。 此时的刘彻正要出春福园,想必刚才与卫皇后正在缠绵。 整理衣装后,迈着小步,低着头,若瑶就跟在林海棠的身后。 当刘彻在丞相薛泽的陪同下经过身边时,若瑶抓住时机:“若瑶,见过陛下。” 还别说,这招狠灵,刘彻停下脚步看向了她。 “胡闹。”薛泽官威很大,当即阻挡。 刘彻倒对若瑶十分有印象,毕竟那次的消息让刘彻刻骨铭心,他感觉这女子长漂亮了:“若、若瑶,你不是在车骑将军府吗?怎么到春福园来了?” “陛下,末将有事启奏。”若瑶拱手上前一步。 刘彻看了看薛泽及一旁尴尬的林海棠,他以为这女子进入卫府之后,女主人沈葭有为难她:“是不是沈夫人为难你,过来找皇后为你做主?” 若瑶郁闷,刘彻上一次也往这方面想,这一次还是往那方面想:“陛下想多了,不是那方面的为难,是另外的为难,末将有些不服!” 刘彻听后一笑,挥手道:“那就给朕说来听听,看看朕能否为你做主?” 若瑶沉思一刻,肯定不能说自己打了沈夫人的儿子,然后被沈夫人穿了小鞋弄到这女乐队来教化:“陛下,末将乃卫将军麾下副将,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卫将军下河南郡,可沈夫人却让末将到女乐班来学习,末将……” 原来是为了这事,但刘彻也不确定是不是沈夫人吃醋了而故意为之,于是有些难办,毕竟这牵扯两个女人,万一没处理好,这晚上卫青不就两头受气? 见刘彻只是暗笑,若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虽是女儿身,可也是男儿心,刘彻在想什么,作为男人心的她怎会不知道:“匈汉全面开战,陛下雄心万丈一心强汉,要让汉人活得堂堂正正,末将觉得不应该有男女之分,只有同仇敌忾。” “理倒是这个理。”刘彻对若瑶确实刮目相看,放眼自己身边的所有女人以及所见过的女人,能说出这样带点豪气的话非常少:“只是,这是你们的家事。” “陛下!”若瑶都快被气晕了:“女子不一定就只是在家养孩子洗衣做饭呀,穆桂英抗金、花木兰从军,这些都是巾帼英雄。” 刘彻脸色一沉道:“花木兰?” 若瑶冷静后猛然记起,这是西汉,刘彻哪里知道什么花木兰、穆桂英,于是着急上前两步道:“反正大家现在都应该对匈奴同仇敌忾,不分男女。” 刘彻听后反正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卫青不在,沈夫人吃醋给若瑶穿小鞋。 而一旁的丞相薛泽似乎也看明白了,于是轻声道:“陛下,这是正房与二房的战争,老臣觉得此事还是卫将军自己处理好,呵呵。” “对!”刘彻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这样,卫青下月初就要回京,到时候朕让他给你做主,这几日,你就好好在乐班学习,等他回来也能看见你的变化。” 刘彻说完就边笑边直直的走了,似乎对正房与二房的战事乐此不疲。 若瑶呆若木鸡,这都是什么时代,为什么一提起女子,就应该是卑微的。 女子就不应该与家国情仇、同仇敌忾并列吗? 见若瑶傻了,一旁的海棠却高兴了,这次该死心了:“若姑娘,陛下都走远了,” “知道了。”若瑶板着脸郁闷的转身向乐班走去,她必须想办法改变命运,正如刘彻所说,这事还得等卫青回来再说,毕竟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卫青的人。 路上,林海棠以为若瑶已经死心,回去之后肯定会好好的学习:“若瑶,今天我们去礼乐队,你必须详细了解宫廷……” “不去!”若瑶转身瞪着海棠,眼神中充满坚定:“我不会学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