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情况的沈夫人迅速向府内而去。 刚回到院子,就见所有下人站在院外,屋内传来卫伉连连的惨叫声。 这声音刺痛着沈夫人的内心,毕竟这是她的儿子。 “夫人,夫人!”几个仆人兴许是害怕,准备上去拦。 沈夫人焦急的推开仆人而后向屋内跑去。 当推开门的那一刻,沈夫人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卫坑赤裸身体被双手捆绑吊在房梁,全身已经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 这就在军营对付敌人的手段,如今若瑶用到了卫伉的身上。 密密麻麻的鞭子伤痕血流不止,卫伉看上去已经虚脱。 “伉儿,啊,伉儿,你……”沈夫人爱子心切,却手足无措,赶忙招呼外面的仆人:“快,快,快把公子放下来,啊,伉儿。” 仆人见状麻利儿一拥而上帮忙松绑。 若瑶在一旁也已经打累了,右臂感到都有些酸痛,内心的所有不平烟消云散。 若瑶的气顺了,可沈夫人的气却来了,毕竟卫伉还是个孩子。 “你,你怎么就下得去手!”沈夫人大声质问若瑶。 若瑶踹了踹气,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他刚才又把管家打了。” 沈葭有些气不过,根本没心情与若瑶理论,转身就向外面跑去,看样子卫伉伤得不轻,试想,这是对付敌人的手段,一个九岁半的孩子怎么受得住。 院内又恢复了平静,卫伉被沈夫人抱进了屋,管家也迅速去找最好的郎中。 而冷静下来的若瑶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做过了。 一天下来,府内所有人都在围绕卫伉转悠。 听霍去病反馈的信息,沈夫人见到卫伉伤势严重还哭了。 夜晚, 若瑶站在院子里心情复杂,卫青又不回来,以后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西汉这群人都是牛人,如何干一番大事业? “姐姐,姐姐。”霍去病急急忙忙从院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莫非是卫伉有什么事情了?若瑶反应迅速的问道:“怎么?” 霍去病见若瑶脸色有些慌张,忽然笑了:“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确实,龙城之战杀敌眼睛都不眨,之前教训吴尚荣、韩竣等人心都不抖,而今才打了卫伉就紧张成这样:“谁让他是你舅舅的儿子。” “放心吧。”霍去病忽然笑着说道:“没事,郎中刚才给他敷了药,说,几天就好了,没事,你看,我上次被你打成那样还不是过来了?” “你能跟他比吗?你五岁就锻炼,皮糙肉厚,卫伉可是温室的花朵耶。”若瑶有些无奈的笑道,她想过去看看,可又不敢,更放不下面子。 就这样,一连两天,沈夫人都没与若瑶说话,就连吃饭都不在一个桌上吃。 想必对若瑶前两天下狠手的做法很上心。 这天晌午吃过午饭,若瑶像往常一样赌气就走了,可刚走出府门就看见一枚妙龄女子走来,她就是皇后的侍女官林海棠。 “海棠!”若瑶不由得喊出了口,看样子她已经从王二狗的离去中走了出来。 林海棠其实远远的就看见了垂头丧气的若瑶,上前行礼:“海棠见过若姑娘。” “美,太美了。”若瑶上下打量林海棠,已经十几天没有见过生人的她对眼前的美女甚是上心:“怎么?找夫人呀?刚刚才吃完饭。” 林海棠向府内看了看:“对,夫人昨日托人转信,希望海棠过府一叙。” “哦!这样,我正好也想给你聊聊,你去了之后我在不远处的凤仪酒楼等你。”郁闷了几天,终于有人可以说说话了,而且还是位妹子,聊也是聊王二狗的事。 林海棠再次行礼:“好,那你先去。” 两人就此分开……。 若瑶来到酒楼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繁华的大街思考人生,偶尔也揣摩一下沈夫人找林海棠究竟所谓何事。 一个时辰后,林海棠在两个暗侍卫的陪同下来到了酒楼。 “若姑娘,就等了。”林海棠坐下,并吩咐两个暗侍卫远处伺候。 若瑶激动,提起茶壶就给林海棠倒水:“这几天郁闷死了,正好找个人说话。” 林海棠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若瑶,而后观察若瑶的一举一动,粗鲁的倒茶方式,粗暴的语气,大大咧咧的动作:“放心,咱们以后就是姐妹了。” “对,本来就是姐妹。”若瑶感觉这话没毛病:“老板,弄点吃的过来下酒。” 林海棠微笑道:“女子不能在外饮酒。” “什么!”若瑶一愣:“这谁规定的,在我们那个年代,你不在外面喝才有问题呢,特别是ktv,那晚上,人山人海,嗨得很。” “看来沈夫人说的对,确实该教你一些女子的规矩。”林海棠说道。 “规矩?”若瑶反应过来,沈夫人找林海棠是不是为了卫伉的事儿:“什么意思?沈夫人找你,真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他儿子?” 林海棠微笑道:“这样的,沈夫人说你到府上也有些时日了,也许在塞外野惯了,想将你纳入春福园的乐班,学一些琴棋书画和女子的规矩。” “啊!”若瑶呆若木鸡,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当保姆就算了,现在又被塞到了女人堆里,这是要同化自己吗:“她,她这是在报复。” “报复?”林海棠不解:“从刚才你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你确实需要了解一下咱们汉朝的礼仪礼节,学一些女子的手艺。” “天啦!”若瑶本想与林海棠谈谈心,可这心越谈越糟糕,怎么就去得罪了这么一个顽固不化的公子爷,他的死活管自己什么事情? 越想越气,若瑶必须找沈夫人问个明白,于是二话没说起身就下楼了,也没有再理会林海棠,更对这个美女也没了什么兴趣。 回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