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翻了个白眼:“这话你也信?卖御用之物?不要脑袋了不成!” “你知道什么。”吹嘘者不服气的道,“我二舅家的女婿的叔叔可是在内务府供职的,这个铺子就是内务府开的,卖的就是御用之物!" 围观者都知道这人,齐齐嘘道:"那叔叔之前不还是在皇庄吗,现在就去内务府了?" 吹嘘者忘了自己上次说的什么,此时脸憋得通红,强辩道:“因为人家能干!内务府的大人看重他,亲自把他要过去的!" “吁~” 围观众人嘘声越发大了起来。 吹嘘者恼羞成怒:“你们不信算了!我话撂在这里,那东西可是难得的好物,据说皇上用后赞不绝口,特令内务府向百姓售卖,令咱们也能用上。" 有围观者叫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御用之物咱们能买得起?" “就是,就是,把咱全部身家掏出来,怕是都买不起一个角。” “就会吹牛。” “铺子开在东城区,那租金都得多少啊。” "人家可是内务府的,还要租金?东家肯定白送啊。" “也对。” 吹嘘者见众人开始自己聊起来不理他,忍不住道:“那东西才不贵,听说一文钱就能买三个!” 围观众人顿时笑喷:"御用之物一文钱三个?你喝的这一碗茶都要一文钱呢。" 这还是最低等的茶沫子。 在一片哄堂大笑中,吹嘘者忿忿不平的离开,离开前还扔下话:"你们不信算了,到时候买不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类似这样的流言有好几个版本,在内务府的推动下迅速在京城流传起来,当然正经的宣传也有。 比如雇人在走街串巷的喊:"东城区景山街新开铺面,卖蜂窝煤,可替柴薪,一月只需耗费50 文。” 还有:“一次买七钱银子的蜂窝煤,就送一个价值五钱的煤炉。”五钱这个是陶壳的,剩下铁皮和瓷壳的都要贵些,送的要求也更高。 听到的百姓大多不信,不过许多人还是打算在铺子开业当天过去瞧瞧。 为什么?因为一般铺子开业,东家都会请舞狮或者杂耍的表演,更甚者也有当场措赏钱的。 如果这即将新开的铺子背后真是内务府,那不得撒个几框铜钱才显得有面子。 开业当日,东城区宽阔的街道竟出现人挤人现象,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出动管理秩序。 “这么多人,一会儿还撒钱吗?”有人问。 “撒钱咱也抢不到,也不看看离得多远。” "唉,叫你早些出来你不听,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被教训的年轻人不服气: "你那撒钱的消息也是道听途说,有证据吗?" 稍年长的人不以为然:"大家都这么说,还能有错?" 好家伙,这不知道谁提起的猜测,已然变成事实了。 曹康站在铺子里面,看着外面的人头攒动有些紧张:"大人,不会出事吧?六阿哥干叮嘱万嘱咐了,一定不能出现踩踏事件,闹出人命。” 来保信心满满:“放心,五城兵马司的人出动了大半,还有内务府的人也在,出不了乱子。” 曹康放心了些,又看了看时辰:"快到吉时了。" “嗯,让掌柜的准备。” 他们两个一个代表皇上、一个代表六阿哥,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铺子抛头露面,即便这个铺子未来可能会赚上万两。 锣鼓敲起来,唢呐吹起来。 三头狮子跑出来,人群顿时激动。 “来了来了,竟然请的是罗家班!” “别挤别挤。” “谁踩我脚!” 五城兵马司的人紧张起来,奋力将拥挤的人群拦住,大喊:"不许挤!不许往前!" 弘书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胤禧, 哦, 不对, 现在该叫允禧了。便宜爹登基, 为了避他的名讳, 所有叔叔的 ‘胤’都要改为''''允''''。 允禧拍他: “想什么呢,方才夫子可看了你好几回。” 弘书叹气:"想今天要开的铺子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就是卖你那个蜂窝煤的铺子?今天开业了?”允禧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开在东城区,能去那儿的人非富即贵,都知道是背后是内务府,怎么可能闹事。” 弘书回道:“不是全在东城区,面朝着南城区呢。况且蜂窝煤又不是要卖给达官贵人的,针对的都是西城区和南城区的百姓,百姓最爱看热闹,今儿又有舞狮杂耍,我担心他们来的太多、拥挤出事儿。” 允禧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他劝道:“虽然这是皇上交代的差事,但你也不能太过上心、舍本逐未啊,咱们如今还是得以读书为要,这些庶务只管交给奴才去办。" “若出问题,罚他们就是了。” 弘书摇摇头,知道和允禧说这些没用,允禧就是个光风霁月的性子,喜欢读书作画、吟诗品茗,剩下的全不操心。 “好了,你快收收心,否则夫子可要找皇上说理、怪皇上让你分心了。”允禧偷偷道,“到时候皇上脸上挂不住,看你怎么办。” 弘书无奈的瞥他一眼,这位叔叔真是越发 放肆”,还敢跟他这个亲儿子打趣便宜爹。 不过允禧说的也有道理,他在这里担心也是白担心,还不如专心读书,这样时间也过得快些。 一直到快要下钥时,曹康才匆匆回来。 看到他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弘书就知道今天该是没出什么事,蜂窝煤卖的也不错。 曹康一进来就跪下报喜:“启禀主子,今日煤炉卖了七百个,蜂窝煤卖了将近二十万块!” “快起来。”弘书也有些激动,“有多少百姓买了?平均都买了多少?” “很多!有……”曹康忽然想起来,六阿哥的百姓跟大家的百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