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休息。” “朕知道了。”胤禛没打算跟小儿子叙话,直接道,“明日奉移皇阿玛棺椁,你们几个代朕执器,一定要诚敬恪孝、不可失仪。” “是,谨遵皇阿玛谕旨。” “嗯,回去准备吧。” 真就是例行召见呗?一句多余话没有,弘书暗自撇嘴,老老实实行礼退下,没打算搞什么思父甚笃之类的表演。 送他们出去的是苏培盛。 苏培盛虽然是胤禛的贴身太监,但他现在的品级还不高,如今宫里品级高的太监还是康熙在时候的老人儿,胤禛也没急着换上自己的人,有事也是优先用这些人。 搞得苏培盛只能干些迎来送往的活儿,不过他也不着急,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苏公公的前程在后头呢。 不过在几位阿哥面前,他的姿态还是一如往常,送出来这一路上就嘘寒问暖地将几人关心了个遍。 “六阿哥,福晋可好?奴才这段时间没去请安,六阿哥可要帮奴才说说好话,求福晋别怪罪奴才。” 胤禛还没下旨册封乌拉那拉氏为后,因此其他人仍旧称呼她为福晋。 “苏伴伴别担心,额娘知道你忙,怎么会怪你呢。”弘书搭着话,他觉得苏培盛应该不是单纯想跟他说这些,“苏伴伴这段时间伺候皇阿玛,辛苦了。” “能伺候皇上是奴才的福气,怎敢当六阿哥说辛苦。”苏培盛脚步慢了一点儿,看着像是迁就弘书人小走不快。 弘书眼珠子转了转:“苏伴伴,我有些累,你能抱我出去吗?” “当然,奴才的荣幸。”苏培盛将弘书抱起。 弘时几个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 们跪了一天都累,何况才这点大的弘书。 弘书搂着苏培盛脖子,压低声音假装说悄悄话:“苏伴伴,阿玛这段时间是不是挑食、不好好吃饭啊,我看他脸上肉都没了。你帮我跟阿玛说,他让我不要挑食,怎么自己不做好榜样呢,他要是这样,以后可不能说我挑食了。” 弘书不挑食,他就是单纯爱吃肉,喜欢吃素的胤禛当然看不惯,致力于纠正他偏食的毛病。 苏培盛眼里蕴着笑意,也配合的小声道:“皇上不是挑食,只是这段时间为了提神喝茶多,茶喝多了饭就吃的少了。” “阿哥您送的那个茶宠,皇上如今没空,特意吩咐奴才要常常浇灌,有几次被来往的大臣看到,还好奇问起,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和皇上讨要一个呢。” “不过如今还没释服,他们便没跟皇上提。” 弘书眨眨眼,这是想让他主动备货,给便宜爹送去提醒便宜爹可以赐给大臣,给自己拉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苏培盛,雍正朝的事业不过刚刚开始,就想着为下一朝做准备了? 你也不怕压错宝。 不过,既然你这么有眼光,压我的宝,那我必然不能让你失望呀。弘书懂事的点点头:“皇阿玛这么忙,哪有时间操心这个,我回去跟额娘说,让造办处先做一些,到时皇阿玛需要了直接取便是。” 苏培盛拍马屁:“六阿哥就是孝顺。” 将几人送到月华门外,苏培盛才回返,胤禛早已埋首在案牍中,他也没出声,悄悄走到惯常位置,时不时泡茶,让胤禛想喝时随时都能喝到温度正好的。 出了月华门几人就该分开了,弘书直走几步便能进养心殿,弘时三个还要左拐绕道回西二所。 弘书正要告别,就听弘历忧心忡忡地问道:“六弟,你方才与苏公公说什么了?皇阿玛如今贵为天子,你可不能再像以往一样随意询问皇阿玛的事情,这可是窥伺帝踪。” 靠,这玩意儿脑子没泡吧? 弘书皱眉:“四哥说什么呢,我何时与苏公公说过这些?” 弘历有些不悦:“六弟,你如今还小,一时没注意其实无妨。但方才苏公公抱你时,你分明与他说了悄悄话,这会儿为何却说没有?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所为,相信皇阿玛也没有这样教过你。” 弘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没好气的道:“四哥可别以己度人,上来就给人扣帽子。我方才说的是我没和苏公公说过皇阿玛的事,怎么就撒谎了?至于我和苏公公具体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四哥你?” “皇阿玛是没教过我撒谎,可也没教过我好为人师,四哥想当夫子,想教育别人,是否应该先确保自己的学问好于被教育者。” “我如今四书已经学完,正在学《诗经》,敢问四哥,五经学到哪一部了?” 哪一部?他也才开始学诗经而已。弘历不敢置信,弘书才几岁,学习才几年?他怎么可能跟自己学习的进度一样! 眼看两个弟弟有吵起来的趋势,弘时作为长兄,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四弟,六弟还是小孩子心性,可能就是跟苏公公说了两句玩笑话,不必太过严厉。” “六弟,你四哥也是为你好,如今多少人盯着咱们,他也怕你人小不懂、再行差踏错。” 弘昼瞄了眼弘历,也道:“四哥,六弟人小,累了一天了,可能就是跟苏公公撒了撒娇,没必要这么紧张。” 弘历分别看了一眼弘时和弘昼,闭了嘴,没再说话。 这两个人,三哥看似中立,其实说话还是偏着小六,弘昼就更是明目张胆地偏向了。 弘昼还是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即使这样…… 弘历从未如此深刻的认识到,原来嫡 庶的影响有这般大,小六什么都不用做,所有人都会站在他那边。 他、他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弘历其实有点茫然,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该甘心,却还不能明确地分辨出,这份不甘心为何而来。 他不说话,弘书也懒得与他纠缠,拱拱手道:“三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