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录看到白九凝,也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拉住她。
边走边说。“跟我走。”
白九凝见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不让人跟着,直接两人进了马车,往城外赶去。
白九凝在马车里,甚至都没有问,就跟着沈录一路到了一处别庄。
进了最里面的房间里,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恭知许本人了。
第一眼,白九凝就盯着她的脸在看,却看到她半张脸,全毁了,而剩下的那半张脸……
不说一模一样,也是有九分相似的。
“医师们怎么说?”白九凝站在原地,拈着自己的手指,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
这个就是她的姐姐。
与她同在一个肚子里呆过几个月的……
但是她与这个姐姐却没有半点感应,不是有书上说,双生子之间会有奇怪的感应吗?
她脑子里挤进去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沈录却一个劲的在看白九凝,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读出什么情绪来似的。
结果白九凝太平静了。
即没有兴喜,也没有难过,甚至有些麻木。
见此,沈录才回道。
“腿骨折了,左臂伤势太重,废了。”
然后走到恭知许的身边,看着她的脸。“最难的是这张脸,伤到骨头了,医师说很难复原。”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样残忍,居然这样对她。”
“但医师说还要仔细检查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白九凝看着医师还在帮她处理伤口,她就走了出来。“你找的医师靠的住吗?”
“是自己人。”沈录点头。
“你怎么找到她的?”白九凝看着这别庄小院内种的花,开的极好。
艳丽的很。
“我用的是笨方法,只是出事的那地方四周查探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了两个人有点奇怪,就一路跟着,结果他们跑到一处山洞就不见了,然后我们就在那里发现的她。”
“当时她的身边还有两个哑巴伺候着她,人我已经抓了,但是一问三不知,字也不会写,话也不会说。”
“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而那山洞里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唯一还算好的,就是知许她还活着。”
听到这里,白九凝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她伸手折了一朵花。
拿在手里转着玩。
“怎么了?”感觉到白九凝的不对劲,沈录问了一句。
“应该是有人,故意将你的人引过去的。”白九凝也不明白这帮人要做什么。
是敌是友?
但可以确定,是知道她并非恭知许的人。
那么……
是不是通过这个人,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失去的记忆是什么了?
“那么他应该是友吧,不然干嘛要帮我们啊?要是敌人,完全可以将你不是长公主的事情直接闹到至尊那……”沈录听了白九凝的话,分析了一下。
白九凝对此不置可否。
只是沉默不语。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想到林渊。
那双狭长深邃的眉眼,明明是个少年模样,看去却淡然强势,似经历过岁月遥历练和沉淀。
他远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简单。
“之前我让你查那个林渊,你可有查到什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白九凝却突然开口。
但转移了话题。
沈录愣了一下,“你不是收人家当侍君了吗?睡都睡了,你还要查他?”
白九凝将花瓣直接放在嘴里,咬了下去。“谁告诉你,我睡了?”
沈录这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不是恭知许。
心思深沉。
倒是更像女帝的作风。
“查了。”沈录摇头。“但是没有查到他任何的信息,像是他突然跳出来的,没有轨迹。”
“连青楼和二公主府,我都查了。”
“他们只说,那天在路上,偶尔看到这少年,二公主就一眼相中了,然后就将人强制抢回来,让他按了卖身的手印。”
“他当时还受着伤,不然估计他们那么多人也不能得逞,然后他就跑到你怀里了,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这是怀疑他吗?”
沈录问完又觉得,自己这最后一句话不应该问,要是不怀疑,她也不会让自己去查了。
“那绛云那里可有查到什么?”白九凝觉得这花挺甜,咬了一片,将嘴唇都给染红了。
沈录看向白九凝。
只觉得此时的白九凝气场太过强大,明明声音也不高,却就是让人不得不臣服。
她在想……
或许由她来接女帝的位置,对于西州是最好的。
“绛云也是一样,没有查到任何与他相关的消息,但是他的长相,倒是与华将军有些像,可是我问过华家,华家并没有什么子孙遗落在外……”
说到这里,沈录又说道。“他是在知许出事之前就到的长公主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白九凝笑了一声。
“没有来历,突然出现,你说怎么那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