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看着白九凝离开的背影。
“长公主,好像长大了。”吕公公给女帝披了件披风,就多嘴提了一句。
“长大了?”
女帝冷笑了一声。
“或者说,她身边多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军师,让人去查查,最近她可有接触什么人?”
吕公公应了声,又回道。“至尊,长公主变好,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
“晚了,前几年本帝也期待过的,可是你看看她那几年干的事,再看看现在的她,已经学会了向本帝要禁卫军了。”
“本帝那么多女儿,有哪个有这个胆子的……”
说到这里女帝很是生气。
她主动给可以,主动向她伸手要,不行!
……
白九凝回去的路上,总感觉有人看她。
虽然隔着马车。
可是掀开车帘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只是人群的那一缕白,特别明显,但是她以为是什么老人家,就没有再看。
此时马车晃得她犯困,她就当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南秋秋在一边给她按着额头。
“明明你才是长公主,可是你的府坻却比小公主的离宫门远那么多。”
听到抱怨,白九凝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而是摸着手上刚得来的玉符。
父母偏心很正常,不知道为何白九凝却就是觉得很难过,明明她也不是恭知许。
刚才在那里说的那些话,就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先下手为强,就得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而女帝早就先入为主,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明明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两人……
却对他们没有一点惩罚。
哪怕自己提了已经报复过了,可是身为母亲的女帝,却真的没有再动作,连几声责怪都没有。
这个长公主,未免太惨了……她为她受得的不公,而不平。
白九凝嗤笑了一声。
“殿下,你怎么了?”
南秋秋担心的问了一句。
白九凝在心中想,还不如个奴才关心她呢。
她无所谓的往南秋秋的身上一倒,悠闲的说道,“无事,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罢了。”
南秋秋被她突然的亲近,弄有非常不好意思,小脸一红。
……
同时,刚才街道处。
站着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虽然一头白发,可只要看到他的脸就能发现他是个年轻人。
乌眸如星,五官更似被上天精雕细琢过。
只是他面色苍白如雪,眼角微红,透出几分凄艳。
好在他身边还跟着好几人,那几人气势又很强,所以大家也不敢多看。
身边的人,见男子一直盯着刚才那个马车里的女人在看,他提醒了一句。
“主子,那位是长公主,虽然与夫人长的很像。”
刚才那女子掀了车帘,他们看到后,也觉得像……
男子没说话,俊美无俦的脸庞,带着病态的苍白,深邃的眸中悠然转寒。
墨黑的瞳孔骤缩,宛若漩涡般深沉。
“三位师父,已经先回宗门,他们让你先别乱来,等确定找到人,再说。”
如墨忍不住地提醒他。
“你倒是回我句话,你这样我很担心。”
如墨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硬逼着他吃下白九凝早就给他配的失忆丹。
而这人,正是好不容易打开通道过来的北辰临渊。
听到如墨的话,北辰临渊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都说她不是他的阿凝。
可是明明就是他的阿凝,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是她的目光很陌生,让他觉得很陌生。
三年的时间,想过无数种相见的画面,却没有想过是这样错身而过,而她刚才明明看到他,却根本没有认出来。
她认不出自己了。
他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状,眼底一片薄凉,他站了许久,久到身体开始麻木。
他微微仰了仰头,闭着眼睛平复了内心的汹涌。
他不能失去理智,他不能吓到他的阿凝。
他的阿凝受了那么多苦。
北辰临渊想到这些,才慢慢缓过神来。
“向宁、向枫,你两去打听打听这位长公主的情况,还有她的行踪。”
“是。”两人混入人群。
其他人找了客栈先住下来。
路上,如墨还安慰北辰临渊。“你即有同命锁可以确定她没事,你也不必这般消极,而且你查那个长公主做什么?”
哪知道北辰临渊不解释,还反问她。“你知道长公主的事情吗?”
如墨摇头。“当年长公主出生时,我们正好出事……怎么可能会见过长公主。”
“你不会怀疑长公主就是白九凝吧?”
“我告诉你,不可能,女帝不是傻子,更不是弱者,不是她的血脉,靠近她,她都能感觉得出来。”
北辰临渊却说道。“我没有失智到分不清,谁是我的阿凝。”
如墨对此表示怀疑。
毕竟这三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