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忍顿了一下,猜他问的是江浅的事。
随后摇头。
到底是他的姐姐,他一时也下不了狠手。
“我怀疑与金家有关。”北辰临渊将一个盒子,从一边的书架上取下来,递给了江忍。
“也是因为之前,崔家之事给我的提醒,你看看这个东西。”
江忍打过来看了看。
他不解。“这是?”
“其中的那只有一半的牌子,是我赶到母后的宫殿,在那堆废墟下找到的。”
“而另一块是之前在前几晚刺杀我的杀人身上取得的。”
“以前看不明白那半块牌子是什么,这个时候一看,不就是金家的暗卫牌子吗。”
“金家偷了崔家的气运,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也对江家也动了心思,当时你们江家也是如日中天……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问江浅,还有为何他们没有杀江浅。”
“你要是不忍心,就将人交给我,我帮你问,一晚上的事情。”北辰临渊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看的出来,没有什么耐心了。
江忍半晌没回话。
“江家的仇,是你江忍的;你若想找出凶手,我帮你,你若舍不得,我也不逼你。”
“而以现在的形势所见,我去治水患和疫情可能的非常大。”
“如果我父皇真的下了这道圣旨,我可能……”
“就不会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江忍看向他。“什么叫不会回来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北辰临渊缓缓坐了回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就是因为心寒,就不想再回炎都了……你要跟白九凝回药鬼谷不成?你疯了!”江忍以为北辰临渊是这个意思。
“北炎你不管了?”
北辰临渊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要管的,从来不止是北炎,而现在阿凝的事情,是我的第一位。”
“……”江忍一时有些心乱。
“你让我考虑一下……”
北辰临渊也不逼他,而是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又道。“这次我要真走,愿意跟我走的人,我都会带走……”
“当然我猜,我父皇会先让我把兵权交出去,你还有时间细想。”
江忍又看上北辰临渊。“临渊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失了内力?”
北辰临渊点了点头。
江忍舔了舔唇,面露难色。“那你,还能恢复……”
以江忍对北辰临渊的了解,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敢直冲西凌,一定是做好各种备案的。
北辰临渊伸出自己的手臂,试着用力,却只给了江忍一个玩味的笑容。
……
看着江忍走时,表情古怪。
白九凝还觉得奇怪。
“你们两,先将这些药带回去给大伙。”
经过几天的配制,白九凝终于将这些解药配制出来了。
当年绛云为了控制众人,给那些孩子以及谷里的所有人都下了这种定时需要解药的毒。
白九凝为了杀死绛云,向众人保证一定会配制出解药。
历经两年多的时间,她终于是做到了。
白九凝此时自然是高兴的。
哪怕这药对她没用,也是好的。
“那你呢?”这次来,白九凝没带几个人,泽兰有些不放心。
虽然这里也有他们的人。
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临渊书房的位置,眸色深深,语气沉沉。“我发现了沧溟阁的人了。”
“啊?”半雪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两句话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我猜,我们之前一直查不透的沧溟阁阁主,应该是在里面坐着的那位。”白九凝懒懒地往栏杆上一靠。
又看了看天。
这老天像是被人打了个洞,下雨下个不停。
难得放晴这一会,连太阳都没有露面,偶尔下雨让人慵懒愉悦,但是老是下雨却会让人觉得烦躁。
“我就说之前那个空青和商陆的袖子上,怎么会有那种标志的呢。”泽兰突然想起来什么。
“而且你们没有发现,最近这宸王府四周多了许多的高手吗?”白九凝从袖子里拿了颗糖,扔进嘴里。
虽然内力被锁。
但到底并非是真的废了,所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情况。
“……”泽兰和半雪还真的没有感觉到。
“你们感觉不到是正常的,毕竟这些高手你们可打不过。”白九凝咬着嘴里的糖,看向四周。
“所以你们到是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更应该担心是我要是有什么想法,能不能走出这宸王府。”
这话完全是玩笑话。
“这沧溟阁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们可是一点信息也没有。”半雪也下意识地有些防备了。
“如果真与北辰临渊有关,至少不是我们的敌人。”
白九凝想得透彻。
而她要对付的人,也不是北辰临渊,那么就不必去想这些事情。
就以她现在能活着的时间来说,这些也不是她应该想的。
而且如果,北辰临渊真的还有别的靠山,其实她反而能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