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临渊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无辜地看着白九凝。
却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解释。
“过来。”白九凝目光陡然锋利,那双明媚的狐狸眼此时直勾勾盯着北辰临渊。
北辰临渊走到白九凝的面前,却只是低着头,并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跑到这里做什么?”她盯着北辰临渊,唇线紧绷,眼神里带着一股不赞同的怒气。
带着连白九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担心。
“说话。”
感觉到白九凝的声音越来越冷,他不得不解释道。
“我把你的花草给弄折了,想再给你找一根一样的回来,昨晚你虽然说无所谓,可是我看你那表情……根本不像是不在乎的样子。”
虽然早就猜到可能是这样,白九凝依旧有些生气,她单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了一丝绯色。
“你现在这副模样,取什么取?这里是药鬼谷,你以为是你北炎嘛,你是不想要命了!”
发完火,白九凝就后悔了。
毕竟现在他这副模样是她害的,而且这几天他情绪才恢复点正常,别又一巴掌打回去了。
他也没有想到白九凝会这样生气,他顿了顿,面色冷峭地擦了一下嘴角的伤口,语气也烦闷了几分。
“对,我现在是废物,这里也不是我的地盘,我也说过叫你不要管我,我是不想活了,你才知道吗?”
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温度,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我现在连被你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
他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颌线条紧紧绷着,似要卷起狂风暴雨,但是最终都在对上白九凝脸时,慢慢地将风暴化为无形。
还是舍不得对他的阿凝发脾气。
然后他转身往回走,路过白九凝的时候,白九凝看到他心口的纱布处似乎是崩开了,血都染红了纱布。
白九凝舔了舔唇角,转身追了上去。
不知道白九凝说了什么,北辰临渊没有再动,只是弯下腰身,将头靠在白九凝的额头上。
白九凝也顾不上九弦,将人拉回去。
九弦还想说什么,泽兰立马上前跟九弦解释了起来,说是误会。
可是九弦却不这样认为。
并对泽兰说了起来。“他那架势,完全不像是只为了株花草,而且你看见他跟我打架时有多凶残了吧!”
说着九弦把衣服拉起来,指了指腰上的胸口上的这些伤痕,对泽兰吐槽道。
“你看看,他都下黑手,我还要顾及着他是九泽的人,不能用内力对他下死手,可是你看看他对我……”
泽兰想到刚才北辰临渊脸上的作,他有些为难。“你这打他也打不轻,而且他身上好几次伤呢,你怎么跟他计较起来了!”
“我是跟他计较吗?你是没看到那小子是怎么破的机关……一路通顺无阻,而且还想去血池。”
九弦不服气。
特别是刚才看到白九凝哄北辰临渊之后,更是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不甘,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血池就他那样去了,不也是死路一条,你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啊?”泽兰这几天跟着北辰临渊,觉得他也的确很可怜。
以前那么风光。
现在啥也不要,只要跟着白九凝。
是问,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这样对白九凝,泽兰就很自然地偏向了北辰临渊。
而北辰临渊本人也的确没想做什么。
只是对那血池还有万虫窋有些兴趣,为什么是禁地,白九凝居然还去过了。
绛云既然那么喜欢白九凝……
为什么会让她陷入危险。
……
北辰临渊此时赤着上身,坐在床上,任由白九凝给她上药,看着胸口处缠住的纱布,他欲言又止。
他的发丝被汗水蹭得湿润,加上发色又黑,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些红肿,莫名地多了几分病态和禁欲的气息。
白九凝拿着药膏给他擦嘴角的伤。
“那个花草的确很重要,但也没有多珍贵,你折断的那株叫都夷香,当时我饿极了,随手扯了吃的,结果吃了几株后,能几天不吃饭……就带了一株回来,想研究一下。”
“不过结果并不好,因为发现它被移植后,不知道是营养跟不上,还是缺少了什么必要的东西,它越长越细,能养活都已经很难了。”
“昨晚上没骗你,就是些玩意……”
北辰临渊听着白九凝的话,却抓住了一个重点。
饿得不行,随手抓了株吃。
这得是个什么情况,才能饿成这样,也不管这玩意有毒没毒,就往嘴里吞……
到底以前的白九凝,在药鬼谷是过的什么日子?
才会让她生出这种多疑的性子?
他吸了口气,将人揽入怀中,白九凝顾忌他有伤在身,没敢推,只是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是听进了她的话吗?
却不知道北辰临渊只提取了她话里的重点。
“阿凝……”
他喉结轻滚,声音也变是暗哑。
“你好多事情都不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