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九凝往后一靠。
什么时候,她的防备意识那么松散了?
她捂着自己的脸,遇到他后,她的底线好像退了又退,不然怎么可能一大早上,什么事也没干,就被跟他鬼混?
还鬼混了一上午,这都到中午了。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而且他说要帮她救叶上秋,怎么救?
见到北辰临渊出来,她随意地将衣服套在身上,问他。“你要怎么救?你找到证据了?”
北辰临渊一身暗纹织金交领长衫,气势凛然。
听到白九凝的担心语气,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找什么证据?你不是说,他们处理得非常干净吗?当然是来硬的……”
白九凝皱眉。“你认真的?”
北辰临渊侧头看她,只见她一头及腰的长发,她随意穿上的长袍却是他的,穿在她身上很大,露出一条修长的长腿。
有着说不清的妩媚,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全是刚才疯狂时留下的痕迹,特别是那唇,又软又好亲。
让他真想捧着再咬上一口。
“我问你话呢。”见他不语,白九凝语气沉了下去。
北辰临渊想,看吧,一清醒昨晚上的娇憨可爱就不见了,还凶他!
“先去洗澡,我们吃个晚早饭,再谈?”
……
可等白九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北辰临渊已经溜了。
“主子他进宫了,说让姑娘别忘记吃饭。”商陆看着白九凝黑沉沉的脸色,有些后悔没跟主子一起进宫。
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白九凝坐了下来。
“王八蛋……”
商陆听了之后,把头垂得更低了,他表示什么都没听见。
……
同时,北炎皇宫里。
北炎帝看着站在人?她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他脸色阴沉,仿佛滚滚雷云盖过天空,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整个殿里没一个人敢吱声的,连呼吸都放轻缓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北炎帝将手里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
“不是在等你发完火……”他抬眼,眸中一片清冷,静谧幽深。
“我圣旨已下,要知道君无戏言。”北炎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不可能更改圣旨。
“我们先不谈这件事……”北辰临渊走上前,将手中的东西拿给了北炎帝。“父皇不如先看看这个。”
北炎帝看了一会,神色沉了沉,他喝了一口茶,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父皇如果真想传位给二哥,就先立他为太子,省得二哥心绪不宁,反反复复为了这个位置做了这么多蠢事。”北辰临渊冷嗤了一声,眼神凉浸浸的,起了寒意。
“你放肆……”北炎帝这次是真动了怒。
嗓声尖锐。
难得的没有拍桌子。
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一个个让他熄怒。
“都滚出去。”北炎帝咬着牙关,重重地拍着桌面,说话间牙齿间都发出刺耳的磨牙声。
然后又连拍了几下桌面,一声声拍击的声响在整个大殿内回荡,宛如他内心的怒意。
外面的皇后带着参汤刚要进来,却看到奴才们都出来了……还拉着太监问怎么回事。
“宸王在,圣上被惹怒了。”
皇后听后,眉目微皱,却没有动。
殿内,北辰临渊站在那里,星眸剑眉,神色宁和淡漠,好像北炎帝的怒火与他无关似的。
“你真是什么都敢说!”北炎帝将手中的折子扔了出去。
北辰临渊侧过头躲开,然后继续说。
“我说错了吗?你看看这些年,二哥干的事……桩桩件件,不都是为了你的位置吗?既然你也属意他,你倒是立他为太子,安了他的心,谁都安宁,不是吗?”
北辰临渊完全不惧他的怒火,声音冷酷无情。
“因为国师一句白惜文有国运之相,能兴帝王,他可以不择手段背叛自己喜欢之人,可以为国师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
“为了收买朝臣,指使贵妃母家收敛钱财,官商勾结。”
“这次为了收下叶家军,又陷害东阳王,他以为东阳王死了,叶家军就能为他所用?叶家军为马贼出身,只忠于叶家后人,东阳王一死,叶家军一定会反。”
“是,叶家军人数不多,可是乱了之后,谁去平乱?他北辰鸿枫是能去,还是怎么的?就是他去,平了乱,拿谁的兵去?父皇要是早些想给他兵权,不如早一些……”
北辰临渊话里有话,语气很冲。
“北辰临渊……”
北炎帝站起来,指着他一字一顿。
北辰临渊眸底闪过冷光,瞬间恢复如常,“父皇觉得儿臣说错了?”
“叶上秋什么性格,父皇不清楚嘛,就谋反他也得有这个脑子,明显的陆家所为……手都伸到刑部,看看审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为的不就是他手里的叶家军而矣。”
“父皇真要杀了叶上秋,才是让武将心寒,叶上秋战功不够显赫,可是叶老可是老将,不能他死了,我们连他这唯一血脉都护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