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戴元帅,这仗打的太大,皇上这边也难以领会他的意图,所以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萧文明的话,戴松的心凉了大半截。
其实戴松的想法和萧文明的差不多,都认为父亲戴鸾翔这一仗算计得太极致了,虽然他也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但是想要一举消灭戎羌全部的主力,想要在洛阳城下、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朝廷那么多文武官员的监督之下兵行险招,又远非是单纯的军事行动那么简单,还有许多政治上的考虑,哪有那么容易就做得十全十美?caset
果不其然,戴松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再怎么懊恼也没用了,只有一切向前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戴松沉默了一下,又问萧文明道:“爵爷,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萧文明比戴松大不了几岁,论起阅历也丰富不到哪里去。
然而他的父亲戴鸾翔态度谦逊,平日里总是同萧文明平起平坐,更多的是当做同辈人来看的,因此萧文明也莫名成了戴松的“叔叔”。
眼下父亲遭殃,戴松也的确只有萧文明这个叔叔可以值得信任了……
萧文明倒也没有辜负戴松的这一份信任:“小戴将军,现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皇上还没有给戴元帅定罪,或许只是对他有些不满而已,犯不着喊打喊杀的。咱们这边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把明天那一仗漂漂亮亮地赢下来,咱们这边立了功才可以替戴元帅赎罪。”
“赎罪?可是我父亲到底何罪之有呢!”戴松恨得咬牙切齿。
“小戴将军啊,这世上有罪的、没罪的,谁又能说得清呢?就像你父亲,你知道他是冤枉的,我也知道,可皇上却说他有罪,又有什么办法?说到底咱们可并不是为了跟皇上争个输赢,而是为了把戴元帅赎出来。我别的话不讲,明天我要是立了战功,可以全都不要,全都送给小戴将军,小戴将军在皇上那边长了脸,到时候说话就有分量,说不定在皇上跟前求一求情,大元帅就能无罪开释了。”
“爵爷的这番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可是父亲不在,光凭我们、光凭康亲王,这一场仗真的就能赢得下来吗?”
这个嘛,戴松的这个问题也是足够犀利的,只用这一句话便把萧文明问哑了火。
萧文明吱呜了半天才回答:“这个嘛……戴元帅在先前已经部署的如此细致了,只要咱们遵照原计划行动,就算没法全歼戎羌的主力,将其击败击溃那也应该问题不大。反正要我看,只要运气站在咱们这边,明日这一仗赢下来应该不难。”
“是啊,那就希望明天一切如意吧!”
仗打到这个份上,各种各样的条件都已经是明明白白地摆在众人面前了——有有利的,也有不利的——就是这么个情况,两边都差不多已经是明牌了,也是该祈求老天爷降下好运了。
毕竟运气,是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第二天一早,天还刚蒙蒙亮,和衣睡下去还没有两个时辰的萧文明,便被营帐之内的一阵骚动吵醒了。
负责今日当班值守的头目刘辰见主子醒过来了,便赶紧上前两步,拱手道:“康亲王刚刚派人传令过来,请各营的将领全都到中军大帐集中,等候出征。少爷消息是传到了,这回咱们要不要去呢?”
在戴鸾翔的治下,萧文明属于客将,并不受其绝对的制约,军事会议和其他的日常任务,萧文明想参与一下顾无不可,但是他不想参与戴鸾翔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放过去了。
然而眼下正面临着同戎羌的决战,这是最后的部署了,萧文明就是再怎么不情愿,面对如此重要的消息,他还是只能勉为其难地参与,哪怕就只是旁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