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帝一言九鼎,他的支持比谁的都要更加有用!
这些商人心里怎么想的,萧文明当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他现在手边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也懒得同他们再多应酬,便不妨把话讲得直接一些:“这下你们都放心了吧?我的生意一时半会儿倒不了,你们就安心跟着我赚钱发财吧!等哪天我这棵树倒了,你们这群狐孙再散场也不迟。当然了,你们要是觉得我不行了,现在就想散,那也没问题,来去自由。怎么样?够客气了吧?”
听了这话,张大户赶忙回道:“爵爷这是哪里话?咱们虽然是做生意的,但也讲点仁义。萧爵爷只要有什么要我们办的地方,只管开口说话,我姓张的绝不推辞!”
“行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萧文明只想赶紧把他们打发走,“那诸位就请回吧,我暂时还没有什么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一旁的萧文秀听萧文明的语气太过生硬,几乎是在往外轰人了,赶忙出面圆了几句:“诸位,我弟弟刚刚回来,也没来得及歇口气、喝口水。今天就请大家回去吧,弟弟现在封了伯爵,那是天大的喜事,等忙过这阵,我们自然会发请帖,请诸位过来吃酒。”
萧文秀虽然是个女子,但她这等弥合众人关系的能力,确实谁都比不上的。
尤其是对于办事过于雷厉风行的萧文明而言,有这么个至亲帮他处理人际关系,都可以说是萧文明个人的幸运了。
见一众商人纷纷退了下去,萧文明紧张的心情却没有得到半分的缓解:“老姐,我在这里呆不住,马上就要,再出去一次。不过有几件要紧的事情,还要老姐你和董大小姐帮我一起办了。”
萧文秀听了心头一紧:“怎么回事?才刚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不把事情说明了,在萧文秀这边,萧文明肯定是交代不过去的。
于是他便将从毅亲王薨逝开始,一直到达利可汗遇刺身亡,这一系列事情,简约而完整地向萧文秀说了一遍,一旁的董婉青也听在耳里。
萧文秀的见识不浅,听了萧文明这些介绍,她脸上的表情也显而易见的紧张了起来,不过她虽然紧张却不慌乱:“老弟啊,这可不得了了!要是弄不好戎羌会不会大举南下?幸好咱们在长江以北,戎羌无论如何是打不过来的,就可惜了江北的那些百姓了。
这目光就有些短浅了,不论江南、江北、山东、山西,大齐王朝的百姓休戚与共想要分清楚你我,哪有那么容易?
真实的中国历史上,虽然也有五代十国、南北朝这种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和南方汉族政权划江而治的历史时期存在,但是从漠北草原或者白山黑水之间崛起的少数民族,征服南北、统一华夏的例子也是有的。
长江虽然又宽又阔,然而江里流淌的毕竟是河水,又不是滚烫的热水,更不是沸腾的岩浆,没有彻底将敌人阻隔在外的道理。
但是这样的见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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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然怪萧文秀。
就连饱读诗书、见多识广的温伯明,都有偏安一隅之心,更何况是萧文秀这个女流之辈?
不过萧文明却偷眼瞧见,董婉青的脸上却似乎有几分忧虑之色,也不知这位白炎教的前圣女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萧文明现在有要事要办,也没工夫去猜董婉青的心思,便直接对萧文秀说道:“老姐啊,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戎羌一时半会儿是打不过来的,但咱们也不能完全没有准备吧?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就你有理!”萧文秀嗔了一句,“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我待在屯子里也不是吃干饭的。进屯时候,没瞧见吗?屯子外面的一道城墙已经修的差不多了,就凭这道城墙,再凭咱们平时积累的物资,戎羌就是打过来,只要把城门一闭,坚持个三五年的问题都不大。就这样的防备你还嫌不够?”
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
萧文明对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时的威力,既有理性认识,也有感性认识。
如果守个两三年,让他们知难而退,便能坐等胜利的话,那么中国古代哪有那么多王朝就会灭亡了?
宋朝的襄阳城坚持了十四年,钓鱼城坚持了四十年,明朝的锦州山海关防线,直到明朝灭亡都没有被攻破下来……
可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话反过来讲,这些据点却靠着自己顽强的战斗力,毕竟取得了同少数民族政权讨价还价的底气和筹码。
至少,这些关隘、城池、据点的守军,到最后都受到了对手的领域,其中更有不少在保住性命的同时,还被委予重任,反而取得了在旧王朝并没有取得的地位……
但是这样的应对实在是太过消极了,萧文明经营临海屯以及附属海港,可不是为了等着被动挨打的。
这玩意儿又不是小朋友玩积木——搭起来再推倒,推倒了再搭起来——这可都是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