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要不是嘴里都塞着厚厚的一团麻布,他们非得叫破嗓子不可。
萧文明这些日子算是把人性研究透了,知道越是有钱人,就越是惜命,越是惜命的人,就越是容易威胁。
萧文明故意做出狰狞的表情,抽出随身携带的那半口倭刀,用阴狠的语气说道:“你们二位,今天被我逮住了,算是你们流年不利!老子我这人好个清静,最烦别人在我耳边大呼小叫的,待会儿老子把你们嘴里的麻布拿出来,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要是敢大喊一声,小心你们的小命不保!”
说着,萧文明便用手中倭刀的刀尖,在那个男人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这半口倭刀经过马青的精心打磨,变得更加锐利无比,萧文明刀尖若有似无地一点,便让这人的鼻尖上就慢慢渗出一滴黄豆大小的鲜红的血珠。
这个动作伤害性不大,但威胁性极强。
一看萧文明手里的尖刀是如此尖利,那男的早就被吓破了胆,点头好似鸡啄米,喉咙里也不吭声了。
那女人也是一样。
萧文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那团被唾液进得半湿的麻布,从此人嘴里拿了出来,随手往旁边一扔,问出了那三个哲学界的最高命题:“你们是谁?从哪里来?到我这里来想做什么?”
面对这三个问题,伟大的佛教哲学家唐三藏同志,给出了或许是有史以来最明确的答案:贫僧唐三藏,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去西天拜佛求经。
如果这被掳来的一男一女,也像唐僧这样干脆的话,萧文明可就高兴了。
可没想到,他们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萧文明的话,而是别出心裁地以为萧文明是半路抢劫的山大王。
只听那男人说道:“各位大王、几位兄弟辛苦了、辛苦了!诸位要钱?好说好说。多少两银子,大王开个价,我绝对不往下划价……”
“哪那么多废话?”萧文明查案心切,没空同这家伙多掰扯,“我不是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来我们临海县干什么?你给我老实回答,别扯这些没用的!”
听了这话,那男人意识到:自己被掳劫了,并不是为了几个臭钱,而是别有所图……
那男人心里揣着事,一下子就慌了,脑子不断地运转,想要说出几句开脱的词来。
怎奈何他的脑筋实在是不怎么好使,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借口,只能坐在地面上,一个劲的挤眉弩眼。
萧文明也知道这家伙是在找借口,再这样问下去就没有了意义,就算这厮开了口,也是满口漏洞百出的谎言而已。
于是萧文明牙一咬、心一横,低声喝道:“这家伙不老实!胡宇、刘辰,你们把这厮的衣服给我扒干净了,看看他身上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
一听这话,这男人更加慌张了:“你们这样做成何体?成何体统!这是我老婆,你们侮辱妇人,是损阴德的!”
“哼!”萧文明冷笑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问你话你又不说。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有那么下作,先把你剥光了再说,至于那女的,我是不会动她的。”
萧文明话音未落,被点到名的胡宇、刘辰二人便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男的脱了个一丝不挂。
如今是隆冬季节,虽然屋子不大,里面又塞满了人,不算那么寒冷,可被脱光了衣服的男的就依旧被冻得浑身哆嗦,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被吓的……
再去检查他随身的衣服和物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见他身上揣了大约五十两黄金,藏在一个随身的包袱里,沉甸甸坠在腰带上。他身上没有片纸之字,倒是那包裹里还有一枚印章,却是私印,上面篆了“张大户印”四个字,看来此人的名字,就是叫张大户了。
然而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异常了。
难不成,这家伙是赶来临海县里做生意的商人?是自己抓错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