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解释:“人与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他回来的第一日,便认出来我不是他真正的妹妹,但他还是接纳了我,并且没有任何犹豫,把我当成了亲妹妹看待。人非草木,我再怎么贪玩任性,也能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他真心把我当妹妹,我岂非也只有报以真诚,把他当最亲的哥哥,才足以回报?”
这一番话,果然将宗政禹那一身酸味给冲刷干净了!
其实,不是他好哄。
而是希飏其人,很会说话。
她虽然爱玩爱闹,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但心里特别拎得清。
什么时候可以造作,什么时候不能矫情,她门儿清!
因此,三言两语就把宗政禹的情绪给抚平了,他说道:“倘使他不是你哥哥……”
“你非要扎心是吗?”希飏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无语,道:“我都解释那么清楚了,你还要做假设,不刀自己你不自在是么?”
宗政禹盯着她,良久,紧抿的薄唇才张开,道:“说,你想嫁给我!”
希飏一愣:“哦,原来你不是想听我说,我不找别的男人。而是希望从我嘴里说出来,只找你一个?”
她丝毫不怀疑,宗政禹这种人占有欲是强烈的。
他其实不是很霸道的人,相对这个时代的男人而言,他相当民主,思想开阔,格局宏大。
但,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
而他在乎的事情很少,自己的女人不准想着别的男人、不允许任何男人觊觎,是最基本的。
他依旧盯着她那圆润的猫眸:“你不能保证?”
希飏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做人不能太双标,你不给我一点诚意,我怎么能做亏本生意,对吧?”
宗政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要他说:我想娶你!
“不想说?”希飏翻了个白眼,道:“也能理解。毕竟,我这打脸也挺疼的!”
当初她掷地有声说嫁公猪都不会嫁给他,现在要她亲口说:我想嫁给你!
毁灭吧!
宗政禹也想起来先前放过的狠话了,不由略略一僵。
但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事到如今,即便脸都被打肿了,他也愿意去面对这个结果。
“咳!”他清了清嗓子,道:“本王收回之前说的,不愿意娶你的话。”
事实给他上了一课——做人不能太铁齿!
希飏挑眉,噗呲笑了。
“行啊,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双臂攀附上他的肩膀,圈住他的脖子与他对视,认真说道:“宗政禹,我比刚才又多喜欢了你一丢丢!”
她性子如风,冷的时候皮都能给你刮开;但也会有春风拂面的时候,有暖风熏人醉的时刻!
宗政禹听着她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心里一片柔软,但他还是坚持道:“倘若现在给你自由的选择,你是否愿意嫁我?”
希飏:“……”
这算求婚吗?
见他不容逃避的样子,她想了想,给了认真的回答:“我愿意与你在一起,谈谈情说说爱,但是,结婚的事太早了。不管怎么说,也想等到我二十岁以后吧。”
宗政禹蹙眉。
他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太满意。
鉴于她是很认真的,他耐着性子问:“既然早婚晚婚都是婚,为何不能早一些?”
他甚至举例:“少年夫妻,感情难道不是更好?”
“噗!”希飏被他逗笑了,看着他,挤眉弄眼地道:“摄政王,我是少女没错,可你都二十四的老男人了!”
宗政禹气息一窒,坚决不承认:“本王没老!”
二十四,怎么就能是老男人了呢?
但希飏就是要气死人不偿命:“对比我爹娘,你是没老。但对比我,确实有点大了。”
宗政禹怒瞪她,对这话无以反驳。
半晌后,他才迸出一句:“既然你都觉得本王算老的了,所以早点成婚很有必要,不是么?”
希飏:“……”
很好,她被将了一军!
算了,反正做再多的假设,也改变不了他们下个月就要成亲的事实。
她也松了口:“我的确不想成亲,不过呢,愿意和你试一试。”
其实她还是有点恐婚的。
试试就逝世!
很多女人在结婚之前,都觉得:怕什么?大不了过不下去就离呗!
然而事实很残酷——
很多人,离不掉!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但离婚,是两家人的事;而这两家人勾勾缠缠就算了,还有财产分割是很复杂的;更严重的问题,如果有孩子,那牵扯就更多了。
但凡没有孩子,离婚率一定飙升更快!
夫妻能够长远绑在一起,不管怎么吵怎么闹都不分开,基本都是为了孩子。
希飏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有这些麻烦,但眼前也不容她选择。
往好的一面想:吵吵闹闹后再归于平淡,其实也行。
宗政禹听她说“愿意”,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是相对满意了。
他认真承诺:“在本王这里,没有试一试的说法。待大婚之后,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