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
“啧!有意思!”
他抬手虚指希飏,频频点头,道:“希阳,你有种!”
“不!”希飏就事论事地道:“我一个女人,有秧地,没种!想种点庄稼,还得着男人借种才行的!”
颜沛:“……”
他忍不住好奇:“宗政禹知道你会说这些话吗?”
很难想象,看上去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冷漠冰山摄政王,竟然会看上这一款的?
不要跟他扯什么没看上!
以宗政禹的性子、以他的权势地位,若是没看上,会亲自去救她?
更不要说,为了她还跟他颜沛一顿好打了!
须知,以前颜沛时常挑衅,很多时候宗政禹都懒得开打的。
希飏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颜沛觉得,应该是知道的!
因为,看希飏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会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人,她是这种性子,就不会装模作样!
“有意思!”颜沛又说了一遍,并且一再重复:“太有意思了!”
希飏不问他扯什么犊子,就问:“你到底治不治了,不治我可是要去庄子查房去了!”
颜沛嘿嘿一笑,道:“治!”
但,当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诊床躺下的时候,又说了句:“希飏,你把宗政禹抛弃了,跟本座怎么样?”
希飏满脸的问号:“你说的抛弃,是哪一种?跟,又是哪一种?”
颜沛挑明了说:“不跟他成亲,加入欢喜楼,做楼主夫人!”
希飏:“……”
再强调一百遍:她恐婚!
“你也不用怕他因为抗旨的事,对你、对你娘家人怎么样!”颜沛自信无比地道:“只要本座活着一天,他就不敢动你!”
希飏嗤地一笑,不太相信地道:“你以为你太上皇呢,他不敢动你?”
她相信,如果先皇还在,单单是百丈冰的事,宗政禹就能让先皇喝一壶的!
可颜沛却十分坚信:“你看他这么多年,也没动欢喜楼就知道了。”
“不一样。”希飏虽然不觉得宗政禹对自己有什么感情,但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
宗政禹占有欲很强!
那样的男人,如果能把已经睡到手的老婆送给别人的话,等他挂在太庙墙上以后吧!
颜沛盯着她,也不说话了,但那幽幽的眼神,必定是在盘算什么!
希飏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能期待一个病娇正常?
哪怕是隐性的,表面正常,内心也绝对是疯批的。
所以,她想都懒得想!
“裤管撩起来到大腿根,我先用针术给你过一遍经脉。”
事实证明,希飏在行医的时候,真的有点六亲不认的那股劲儿。
她一改懒散闲适的态度,变得严肃认真,并且,非常严厉!
见颜沛怔住,她脸一沉,骂骂咧咧地道:“喊你撩裤子,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了你的裤衩子吗?我又没让你脱裤子,一大老爷们的扭扭捏捏,比大姑娘还矫情,你至于吗?”
颜沛被骂得一脸懵:“……”
以他杀人如麻的名声,先不要说有人敢骂他,就说她——
她才是大姑娘好吗!
即便是不矫情,也不至于这么劲爆吧?
“你再发呆,我可就上手撕了啊!”希飏到了工作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个急性子。
见她那架势,真有要冲过来撕自己裤子的态势,颜沛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把裤子给卷到了大腿根!
“啧!”希飏看了一眼,笑了,道:“这腿儿,又直又长!坐轮椅,确实挺可惜的。”
他不是不良于行,只是因为暗伤导致不能长时间站立,所以平时才坐轮椅的。
长得怪好看的人,还有大长腿,一直坐轮椅确实贼可惜!
颜沛:“……”
明明他才是混江湖的那个,明明江湖传说欢喜楼楼主的时候,提起的都是他何时何处又杀了何人,手段如何利落干脆残忍。
可到了她希飏面前,怎么她比他还更像个江湖流氓呢!
他没忍住问:“你对宗政禹也这样说话的吗?”
“对啊!”希飏一脸真诚:“我跟谁说话都这样。”
她在心里默默打了个叉。
至少,她绝不会跟希恒这样说话的!
也只有在她男神面前,她会稍微收敛一些。
一些,但不多!
倘若希恒不是她大哥,她大概会倒追一下的,这种极品帅哥不收入后宫,太可惜了!
将来,还可能便宜了别人!
颜沛很是惊奇:“你跟宗政禹这样说话,他竟然能忍?”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道:“他竟然喜欢你这痞女?”
“容我提醒你。”希飏脸色一冷,捏着金针指着对他的鼻子,道:“上了我的诊床后,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任我宰割!你说话最好斟酌一下,不要得罪我!”
颜沛却笑了,道:“那如果只是上了你的床呢?”
明明是调戏姑娘的话,其实他也不常说,他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