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都说老娘神勇,我看你比我还勇!
她是故意装昏迷的,以真以诚来了,做戏要做足全套,怎么昏迷、什么时候醒,都是有讲究的!
此时此刻,她一万个庆幸自己“昏迷”了,不然——
面对这种修罗场,她还没有修炼成为顶级海后,吼不住啊!
宗政禹自然不会被萧谦一句话击垮。
他哂笑,道:“其一,希阳心悦之人是本王,你与她并非两情相悦,不必在本王面前卖弄深情;其二,本王与希阳的婚事,乃她与你退婚之后圣旨赐下,何来夺妻之说?其三……”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格外锋利,气息也更加森冷,薄唇一张,吐出绝杀话语:“就凭她遭蒙此难,伤成了这样、还浑身湿透,你不想着第一时间给她疗伤、更衣,却只想着在此地质问本王,你就输了!”
希·小裁判·飏在心里默念:
k、o!
萧谦被宗政禹的话震住,一时失语。
而宗政禹根本不愿意再理会他,抱着希飏转身跃起。
他怀中抱着个人,足下却敏捷而轻盈,不一会儿便把她带上岸边。
以真以诚也十分惊骇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摄政王!”
宗政禹没有抬头,目光就没离开过希飏那鲜血淋漓的脸,他的脸色也阴沉得吓人,气压极低地说了句:“回城再说!”
希飏就这么被他抱着走了一段,回到了上面的官道。
万喜那辆马车,抢救回来还能用。
希飏表示:装昏迷是个技术活儿,还挺难的!
尤其是——
在宗政禹面前!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她心里思忖:到底要不要醒来一下呢?或者,什么时候醒来合适?
宗政禹没注意到那么多,把希飏抱上车后,先给她的额头止血。
捏着帕子擦拭她脸上的血,他的手轻轻发抖,好不容易把她的脸擦了个七分干净,又拿出金创药给她敷上,给她包扎了伤口。
以诚站在马车下面,低声道:“摄政王,小姐的衣裳都掉水里湿透了,没有更换的。”
宗政禹拧眉,沉声道:“本王先带她走,你们随后跟上。”
以诚想说:奴婢可以跟着小姐。
但宗政禹压根没有等她的意思,直接命车夫赶车走了。
以诚:“?”
西郊,摄政王有一个庄子。
希飏的身子湿了一半,在这四月天恐怕要熬出病来,自然不能拖延。
所以,宗政禹将她带来了庄子上。
庄子上的仆妇送来了干净的衣裳,他又吩咐:“煮一些姜茶送来。”
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仆妇:“……”
谁给那位贵女更衣呢?
自然是宗政禹!
按说,他很注重名节,洁身自好。
但他跟希飏之间……
早在无妄山冰窟的时候,就没有了清白!
后来,她无数次给他施针,早看光了他;上次给她解毒,他也把她看光了,不就是更衣,又不做什么,有何不可?
心里是这么想的,然而当他伸手去脱她衣裳的时候,手却还是有些发抖。
他尽量避免直视她的身子,单手搂着她,慢慢将她的衣裳脱掉。
湿衣裳比干的还要难搞一些,就这么一会儿,弄得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尤其是……
亵裤!
可也不能让她一直穿着湿透的裤子,尽管费劲儿,宗政禹还是把这个艰难的工程完成了!
然后再帮她把中衣穿上,把人放平在床榻上,盖上了被子。
他有点后悔,应该让以诚跟上来的!
做好这些之后,他才拉开门:“让大夫进来!”
实际上,希飏也有点后悔装昏迷了。
方才他给她换衣裳的时候,她几度想要“醒”来,可总觉得这个节骨眼醒,会很尴尬!
为了给宗政禹留点面子,也给自己留点脸皮,她拼上了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硬着头皮把这茬给忍过去了!
不多时,大夫进来给她诊脉。
宗政禹自然不会让大夫去检查希飏的伤势,说道:“你只管开汤药,其他不用管。”
她伤在何处,给她更衣之时他已经都看到了。
除了脑门上磕的那个口子,差点没把她脑袋开瓢外,看得出来她左手腕红肿一片,像是扭伤所致。
身上还有不少地方,遍布乌青,应是撞的。
等会儿,他再给她揉一些跌打药酒。
摄政王的气势,谁不怕?
大夫战战兢兢地给希飏诊脉,头也不敢抬,完全不敢多看希飏一眼,更不敢看宗政禹。..
诊完脉,也是退到了旁边,垂着头道:“这位贵人身子并无大碍,不过……脉象看来,似乎气血有些躁动。”
宗政禹垂下眼帘,心道:她中了烈焱毒,气血躁动是正常的,但普通的大夫只能诊出不正常,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毒。
但见大夫说希飏身子没事,他也就放了一半的心,道:“开药,下去。到管家那儿领赏。”
“小人谢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