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自然是希飏。
希飏刚刚用过早膳,去请了李太医过来,打算给希道清施针来着。
结果刚过来,便发现有热闹可看。
这热闹一看才发现,大哥是主要火力!
跟女人扯头花撕逼这种戏码,希飏是不喜欢的,但撕男人的头皮……
从小打架没少男孩子打架的希飏表示:
她、很、带、劲、儿!
人群自动给希飏让了一条道,她一步步走过来,边走边道:“你三房谋害我的时候,还非要说我逼迫你们希芸,这就是三叔的廉耻心?若是全天下的人都这么知道廉耻的话,这玄周王朝怕早就成了十八层地狱了!”
这番嘲讽,可真是酸爽,听得希恒剑眉一扬。
全新的妹妹,战力真猛。
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她占据了希阳的身子仅仅这么一小段时间,就能力挽狂澜,化颓势为优势了!
倘若不是她有这份魄力,而是希阳没死,回来后希锦荣夫妻俩、希维他们能不能维护住希阳,还是个未知数。
可以说,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希飏,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希家的格局!
希锦朗刚刚都气死了,此时更是被怼得面红耳赤:“你们长房都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们……”
“别笑死人了!”希飏根本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嘴巴一张、大杀四方!
她冷笑道:“就凭你这为老不尊的玩意儿,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长辈?俗话说,父慈子孝,你这当叔父的,纵容自己的女儿残害姐妹、谋害嫡姐,你还仗着老太太的疼爱,一次次替她开脱。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现在合理怀疑,希芸谋害我的事,便是你主使的!”
“你放屁!”希锦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书香门第、名门望族的规矩,气得跳脚,怒道:“你别信口雌黄,胡乱陷害!”
希飏头一歪,咧齿一笑。
这姿态别人做起来,应该是吊儿郎当,可在她做出来,便只有俩字:潇洒!
“你想怎么放屁就怎么放屁,总之,希芸谋害我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希三爷最好回头看看自己的腚,瞧瞧屎擦干净了没有,可别给我找到机会,找条恶犬来咬你屁股啊!”
这等狂放粗野的话,从她嘴里出来,愣是显不出半点粗鲁。
似乎她说这样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
谁能对一直奶凶奶凶的小猫咪苛责太多呢?
明明这小女娘长得身形高挑,可偏偏那双猫眸,圆润润、滴溜溜,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这个贱丫头!”希锦朗恼羞成怒,卷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她。
见状,希恒倏地上前一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甩开!
希锦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身后的小厮扶了他一把。
而在这混乱之中,谁也没注意到,希锦昝本来跟希锦朗站得很近的,可在希锦朗差点摔跤的时候,他不但没有伸手去扶持,反而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小步!
而这边——
用不着希飏身后的以诚出手,当哥哥的霸气护妹。希恒眸光如箭,质问道::“怎么,当着我的面,你还想打我妹妹呢!”
希锦朗气得要死。
他想不到,希恒一个书卷气浓郁、看上去跟他那个温弱父亲差不多的书生,力气竟然这么大!
而且,希恒个头也高,硬生生将自己这个当叔叔的气势给狠狠碾压了!
偏生,在希锦朗气得冒烟的时候,希飏在希恒后面露出个头来,还在冲他做鬼脸:“略略略,我有哥哥疼!我有哥哥保护!喏,你哥哥也站在一旁,你叫他也下场跟你一起来开撕啊!”
希锦昝:“……”
他只想好好看个戏,怎么矛头指向自己头上来了?
希飏自然是故意的!
别人没注意到,希锦昝退的那两小步,她刚才可是看见了!
她怀疑这个嫡二叔,但没有证据。
想要获得证据,那就只有让对方露出马脚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扯下水让他脱鞋,不就只能露馅儿了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在泥坑里跳来跳去啊!
希锦朗被希飏天外飞来一笔弄得愣住,下意识转头看向希锦昝。
见希锦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由怒了,道:“二哥,你也是长辈!今天他们这么对我,改天就可能如此对你!你就这么袖手旁观?”
希锦昝一点儿也不想下水,但被点了名,他只能当起了和事佬:“都是一家人,本当团结一心,犯不着争什么长房三房的。”
他又看向希恒,道:“子言,芸姐儿犯了错,已经被赶走了,那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你且先放下,如今更重要的,还是你祖父的病,不是吗?”
可希恒并不卖他的面子。
死的不是他们的妹妹、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当然可以如此云淡风轻了!
即便他的妹妹换了别人的芯子、身子还活着,但未婚失贞这件事,三房总是洗不白的!
“二叔,此事与你无关,你若想见祖父,让人进去问一声,只要祖父愿意见,你进去见他便是!”
希锦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