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硬着头皮捏着金针,站在她面前。
发乎情、止乎礼。
他下意识想要避开,不去看她的赤身。
但希飏好生彪悍:“你不看我怎么给我扎针?这个时候你别把我当女人不就完了,就当成死猪、死牛、死狗!反正就是一坨肉,只不过这坨肉还是活的罢了!”
宗政禹:“……”
他感觉,自己以后都很难正视“猪牛狗肉”了。
“你别墨迹,一会儿我完全失控了,你就只能用您尊贵的神器、纡尊降贵给我解毒了。”
希飏本来就没有耐心,这个时候更没有。
但凡是还没有治疗过的初期,她都不可能忍这么久。
好比上一次,用现代计时法,烈焱毒一发作,不到五分钟就能成为荡妇!
她闭着眼睛,不去看男人诱人犯罪的面孔,又道:“你要是不行,就找其他人来!”
宗政禹:“?”
希飏说的是:其他人。
但宗政禹自发理解成:其他男人!
他也不去想那么多男女授受不亲了,他们俩反正……睡过,以后是会成婚的!
“说!在哪儿下针?”
其实,在这件事上,“其他人”和“其他男人”没区别,毕竟玄周王朝没有什么医女,请太医也都是男的。
她也等不起啊!
只能他硬着头皮上了。
希飏开始报穴位,叮嘱他落针的深浅、力道,都有详细指导。
长这么大就没有摸过针的摄政王,此时捏着那金针,找准了穴位,按照她说的扎了进去。
他方才犹豫的是男女有别,遵守礼节。此时豁出去了,他忽视掉眼前白花花的肌肤,忘记眼前这是他睡过……咳咳,睡过他的女人,努力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给她扎针这件事上来。
希飏见他进入状态了,终于放心了一些。
她用最简单的压抑姓欲的阵型,一来方便宗政禹这个新手;二来则是能够更快地让她撑过去,能够自己捉针。
“你是不是好多了?”
小半晌后,宗政禹再转头看她的脸,见她神情没有那样痛苦了。
希飏闭上眼睛点点头:“嗯。不得不夸奖一下,摄政王是真厉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都做得很漂亮!”
宗政禹有些意外,竟然从这张带刺儿的嘴里,听到顺耳的话。
不过,他也算了解她了。
她这人,主打一个活得真实,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比朝中那些只会说好听话趋炎附势的人好多了。
“你把我解开,剩下的我自己来。”希飏自己说完话后,别人是否接话,她是无所谓的。
她这人呢,有时候多多少少有点话痨的倾向。
说白了就是喜欢说,至于别人有没有听,无所谓的。偶尔她完全陷入一件事里,还会自言自语,跟魔怔了似的。
宗政禹一听这话,立即放下手里的金针,转头过来给她解开捆住她双手的腰带。
换任何一个好色之徒,有这样的机会,不趁机睡她、也要占便宜吃豆腐。但这位摄政王不但是洁身自好,甚至可以说是冰清玉洁!
别说占女人便宜,他生怕被女人占一丁点儿便宜!
但,物质守恒定律——他不好色,架不住希飏好美色啊。
双手获得自由后,她瞄了一眼刚才急着给自己救命、尚未把衣襟拉好的男人。
连着给他用针术解毒,这男人身材有多好,她早就发现了。
老实说,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她大概会倒追他!
见色起意的那种、只谈恋爱不结婚那种。
没错,她就是个渣女!
这厮无论是容貌身材的伟岸,还是尺寸的雄伟,都是叫女人尖叫的类型。
可惜——
老天把她投放在古代重生,肯定是为了治她的好色的!
让她中烈焱毒,也是为了考验她的!
“哎……”希飏喊他给自己递针,一边施针,一边问:“我听说,皇子开始遗那啥精的时候,长辈就会给安排晓事人给皇子破瓜。毕竟家大业大的,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得摆在第一位,多子多福嘛!虽然有点恶心,但我也能理解。”
宗政禹:“……”
这张破嘴,一天要被她气死八百回!
递给她的金针,都不想给她了,想一下子扎进她嘴里,把那舌头废掉!
他已经有预料,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希飏拿过他手里的金针,自己摸索着自己身上的穴位,一针下去,又道:“你今年也二十四、马上就二十五,如今你是成熟了,知道要挑选自己看得上的女人,可以前总是没得选、拒绝不了的吧?睡过几个啊?”
不是她非要这么肯定,而是上回他的手活儿那么好,让她很难不怀疑他其实经验丰富。
有些男人,也许不是不好色,只不过是眼光比较挑,只重质量不重数量。
睡一个能让自己欣赏的女人,情绪价值比身体快感强多了。
说不定,宗政禹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他的手怎么这么会!
可对于她的问题,宗政禹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