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一愣,不由心神领会地微微一笑:喏,王爷想要希小姐相送,希小姐也是舍不得摄政王的!
如果希飏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大概会锤爆他的头。
但她不知道,只顾着解决自己的事。
她飞快地追了出去,在御药房大殿外头追上了宗政禹:“等等,摄政王,我有件事!”
“你的事与本王何干?”宗政禹嘴上这么说,但脚步却是一顿。
闻沙也跟着停下来,先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
唔,极臭,像是在希小姐那里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过,在希小姐追出来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一些。
嘴里说不相干,可脚步不是停下来了么?
所以说,他家王爷是有那么点口是心非在身上的。
再看希飏。
“我忘了说……”希飏跑得有点大喘气,她才不管宗政禹说什么。
既然他停下来了,她就只管说出自己的要求:“那个御药房的小贵子,我用得挺趁手的。等我出宫后,能不能带他走?”
闻沙:“……”
希小姐您能闭嘴了,没看见王爷的脸色肉眼可见变黑了吗?
宗政禹薄唇冷冷一抿,话语又冷又硬:“你把自己当宫里的主子了,也配用太监伺候?”
希飏:“……”
艹!
她只想着小贵子是个人,挺机灵、挺麻利的。
在御药房做事,也懂医药,能帮上她不少忙,招来做助理非常好!
哪儿想他是个太监!
想想也是,除非皇家,哪怕是王公权贵,也断然没有身边养太监伺候的。
何况她还不是权贵!
“好吧,是我思虑不周。告辞!”
希飏超现实的,既然没谈得来好处,何必浪费时间?
她转身就走!
闻沙:“……”
希小姐,那么大个王爷,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您真的是一眼都不看的吗?
宗政禹唇角抽搐,气势更加阴沉。
长这么大,就没有这般没有存在感过!
尤其是摄政以后,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难听,哪个见了他不战战兢兢的?
可今日——
进了御药房,竟然没人发现他来了,如果不是他把私印丢到赌桌上,这群被希飏鼓动嗨过头的人,都发现不了他!
而在希飏眼里,他更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前几天吧,担心他会杀了她,她还有点目光分在他身上。
现在确定他不想杀她了,就疯狂在他的底线上蹦蹦跳跳!
摄政王不高兴,闻沙首当其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出。
他很难理解,为什么希小姐一点儿也不惧摄政王的?
而他们家主子,在这出了名的纨绔混女面前,容忍力是前所未有的强!
宗政禹最终也没发怒,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后,忽然问:“那小贵子,是什么人?”
闻沙答道:“便是在御药房给希小姐打下手的,除了小禄子,便是小贵子。想来,办事该是挺利索。”
看着宗政禹漆黑的脸色,他没敢说:便是跟希小姐一起被关在冰窖里那个小太监!
宗政禹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再一次忽然道:“吩咐下去,在她出宫的时候,把小贵子给她带上。另外,让小禄子跟着去。”
不等闻沙惊讶完毕,他自顾自说了句:“让小禄子盯紧了她,一日不说三餐,两顿不可少!”
闻沙:“???”
他家王爷是什么时候开始,得了这种口不对心的病的?
嘴上各种嫌弃,要了人家希小姐的清白,也不说负责。
见了人家希小姐,嘴上也没一句好话。
可过后,不但没计较她的无礼,又暗戳戳给她各种便利。
难道是因为觉得不娶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愧疚,能在别处补偿就尽量补偿?
宗政禹刚刚服了药,回到朔日宫后,便感觉通体冰凉的那种感觉似乎被一股暖流驱散。
这种温暖,很像是希飏触碰他的时候那种体温过渡。
证明,希飏给他开的药,开始起作用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体内暖融融的感觉,很多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冰窟那边压制毒性,可谓过得艰辛。
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么?
御药房内。
希飏又是不眠不休地跟一群老鼠对战。
有那么点不同。
饭点的时候,小禄子会端着餐食过来,好说歹求让她先吃了再说。
希飏被烦得没办法:“你再影响我,就回你主子那边去!”
小禄子也不敢说,就是我主子让我盯着小祖宗你吃饭的。
他扑通给她跪下:“小祖宗您可万万不能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呀,摄政王前些年也是废寝忘食,时不时总说胃疼呢!”
“他还有胃病啊?”希飏有些诧异。
顿了顿,道:“问题不大,我下次开药的时候,给他弄点调理肠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