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吐出那个“一”字,希芸狠狠闭上眼睛,吼道:“没错,是我做的!”
希芸一个人认下来,保住三房,他们还能救她。
可如果整个三房没了,她就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很好。”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希飏转头。
跪在地上那群三姑六婆,其中有几个是希家偏房的婶子姨娘之类的。
被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希飏将这些脸记住,目光落在座上那宛若杀神的男人身上,问:“王爷明鉴,我是被人谋害,才会出现在你面前,您也听到了是吧?”
话外音:我睡你,实在是逼不得已,反正你也占便宜了,这件事儿翻篇了吧?
宗政禹盯着她,读她眼中表达的意思。
他冷冷开口:“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王脾气很好?”
简简单单一句,语气也不重,跪在地上的人都下意识颤抖。
这次撞到摄政王面前,还是这么晦气的事……
他们若早知无妄山是摄政王的地盘,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这里搞事儿啊!
别人怕宗政禹,偏希飏不方。
她问:“王爷,借俩人给我清理门户呗?”
宗政禹给她气笑了。
他还没开始算账,她竟还敢跟他借人!
甚至,还用这种口吻!
希飏将他的冷嗤看在眼里,又道:“事情得一桩一桩解决,待我把这狗屁倒灶的家务事解决了,回头再来跟王爷研究研究那叫百丈啥的玩意儿,你看如何?”
她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一种很阴损的毒,并不是找男人阴阳融合一次就能解决的。
那玩意儿后劲儿足,烈女守贞会立刻被熬死;
可一旦开戒,便会沦为性的奴隶——
只要毒性还在体内,她就会忍不住找男人,饥不择食、狼吞虎餐。
当然,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三五年后也是个死!
而宗政禹体内的百丈冰,是一种寒毒。
终年让他感觉置身冰窖,体内的血都是凉的!
一日不解,他便会受此寒毒之苦。
在外人面前,她不说破,也是知道他一定不想外人知晓。
摄政王权势滔天尚且解不了毒,不想,她……
能、解、毒!
中了烈焱毒且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她的血就是药引!.
几个条件缺一不可。
因此,他不但不能杀她,还得帮她!
宗政禹气息微微一滞。
他眸光如鹰隼,盯了她半晌儿。
那眼神,给希飏一种感觉,他是在斟酌着,从哪里下刀解剖她最合适!
亚历山大!
但希飏愣是不怂,仰着下巴与他对视:“摄政王意下如何?”
终于,宗政禹有动作了,朝闻沙挥了挥手。
闻沙心有诧异。
这是答应了?
不由高看希飏一眼。
摄政王的人办事速度一流。
刑凳很快搬进来,两名执着法杖的黑衣侍卫跟着。
希飏松开了踩在希芸心口的脚尖,走到王麻子面前:“银子呢?”
银子到手,王麻子还没花。
可也不敢要了,颤颤巍巍地拿了出来!
希飏接过那只银元宝,转手递给行刑的黑衣侍卫:“有劳二位小哥,替我行希家家法——三十棍,死、生、不、论!这十两银子,当是我请二位喝酒吃茶的!”
她冲两名侍卫挑了挑眉,格外咬重“死生不论”四个字,又给了银子收买,他们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宗政禹默默地看着她这一系列骚操作,并没有阻止。
瞅着她,眸光深沉,一脸高深莫测。
希飏死盯着希芸。
说了要给原主报仇,希芸是第一滴血!
她不是一家之主。
但——
身为家主的嫡孙女,管束那群同辈的庶姊妹,还真管得!
在宗政禹的默许下,两名黑衣侍卫收了银子,将希芸架起来。
希芸尖叫挣扎:“希阳,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呵!”希飏一声轻笑,指了指座上杀神:“这不是摄政王爷在做主么?怎么就成动用私刑了!”
希芸脸色惨白。
她招供了。
别说只是执行希家的家法,就算直接把她拉出去斩首,也就是宗政禹一句话的事儿!
很快,希芸被按在刑凳上,法杖高高扬起,对着她的臀部狠狠打下去!
“啪!”
“啊!”
惨叫声响起。
宗政禹蹙眉。
见状,闻沙上前,用一块破布塞住希芸的嘴!
嘴里塞了破布,即便是痛得要死过去,希芸也没能叫嚷出来,杖刑继续,闷哼声持续不断。
希飏微微歪头,饶富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她十拿九稳:设计谋害希阳的事,三房全家有份!
希芸独立承担,是弃车保帅之举。
没事,屁股上有屎是瞒不住的,迟早要把尾巴翘起来。
她不把整个三房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