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顿大学的导师或者校友,也是为了展开更广泛的交流而已。”
说到这里,陈妍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滞涩地说:“陈董事长,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愿意与国际同行开展合作。
你不知道,在我的领域,缺资金、缺设备、缺人才,缺经验积累、缺样本分析。
许多国家、机构不需要打压、甚至不需要封锁我们,他们的态度是无视。
我们做的努力,在他们眼中就是小儿科;我们取得的一些成绩恐怕他们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见证过。”
陈妍再次停顿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去年的时候我就和张学逸探讨过这些问题,他认为如果我们公开一些东西,或许能引起国际顶级专家和机构的兴趣。
这也许会促进我们与国际合作,加快我们追赶的步伐。”
听完陈妍的话,陈立东不得不佩服她的逻辑。
这大概就是当下华夏生物科技和医药行业的无奈。
新华夏立国的时候,大佬们吃过细菌战的亏,曾经安排过一些科研项目的。
但生物科学的研究、新的药品开发投资长、见效慢,有些项目动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看到成果。
改开后一切向前看,曾经的科研项目被搁置,科技研发断更。
生物科技、生物制药虽然在华夏属于一片蓝海,却找不到人投资。
华夏人更热衷于赚快钱,春种一粒籽、秋收一束粟最好。
至于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情,谁乐意谁做。
不过,去年那场大号流感,让高层意识到危机,这才让陈妍牵头,开始立项进行研究。
但陈立东知道,一直到20年后,华夏在这些方面取得的成果也屈指可数。
这种便导致生物和制药市场被跨国企业占领,然后几次三番制造病毒,收割华夏人的财富。
这再次证明了一个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陈立东重生而来,经历过20年后冠状病毒的苦,他能理解陈妍说的话,但对她的观点不敢苟同。
于是哈哈一笑说:“陈所长,您还是先看一些这些资料吧。”
陈妍意识到话不投机、多说无益,这才拿起手里的资料翻了起来。
资料是关于张学逸以及何碧婷的。
前几页是两人的基本情况,包括个人信息、学习和工作经历、家庭状况等。
这些信息,有的从水木大学就能查到,有的却需要搜集整理。
这些资料显然不是刚刚整理出来的。
陈妍忽然意识到,对张学逸两人的调查应该早就开始。
接下来的信息证明了她的判断,有两页纸专门记录了两人的行迹,主要是近三个月间他们停留的地点,活动的范围等等。
其中,两人去山姆和不列颠的记录被特别标示出来,包括哪天乘哪次航班,在国外的活动行程也都记录在案。
接下来是几张照片,拍摄的是笔记本电脑、优盘、皮包、钥匙链......
陈妍意识到,这应该是作案工具!
最后几十页打印的文档资料则是罪证,有文字、有图片、有电脑屏幕截图。
没等陈妍仔细看,陈立东解释说:“在何碧婷的皮包夹层里,藏了一部暗访摄像机,那个钥匙链上的金属挂件,也是一个拍摄设备。
他们电脑中的一些图片,不是你们研究的数据资料,而是我们康复中心和超算中心的图片。
可以确信,两人更加关心我们两个中心的结构布局和设备功能。
我们在他们的电脑中发现,他们曾经向一家艾利克斯科技公司的邮箱发送过邮件,然后删除了记录。
所以我们怀疑两人是以间谍身份进入专家组,然后将我们公司的信息发给了我们的敌人。”
陈妍眉头紧皱,低头翻看着这些资料。
过了好一会儿,陈立东忍不住问道:“陈所长,您能告诉我张学逸是怎么联系您,并且加入专家组的吗?”
陈妍想了想说:“我和张学逸都在水木大学读研,他比我晚几年,但我们是同一个导师,所以一直保持着联系。
大概在去年五六月份的时候,他回国在水木大学医学院工作,主要开展细胞凋亡的分子机制研究。”
陈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然后才说:“我带着专家组和医疗队从比绍回来的时候,张学逸主动联系了我。
我们在燕京一家饭店吃的饭,张学逸对伊波拉病毒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并提出参加专家组。
这让我很高兴,因为张学逸在山姆留学后还在那边工作过了几年,学术水平不比我差。
我向所里报告了这个情况后,很快就把他列为专家组成员。
接下来就是在滨海县那段时间,他一直跟我一起工作。
在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