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就是拖呗。”
陈佳宁紧皱眉头:“沪市这帮人也忒无耻了吧?那你的会员计划进行不下去了吧?收不到会员费,就筹集不到资金,那......你拿啥给大豆做托盘?”
“我也没辙啊,你帮帮我呗。”
陈佳宁一听这句就炸了:“我帮你!我怎么帮你?这不是8亿,是80亿!你去拍胸脯当好人的时候跟谁商量了?现在想起我来了?!”
“那怎么整?我刚给北钢出资100亿,现在也弄不到这么多现金。要不,给我从隆兴筹些头寸?”
“不行,”陈佳宁道:“这次托盘明显是赔本生意,隆兴只能作为中间方,但是不能拿钱堵窟窿。国家可以堵,首富可以堵,但是作为股份制银行是不能干的。你要非得这样做,各位股东是要退出的。”
陈立东抓了抓头皮说:“国家也不行,他们堵的是国营那部分,民营这一块,只能让我做这个傻子。唉......看来只能用最后没办法了。”
“什么办法?”
“还能有啥法?卖股份,卖厂子呗。”
“卖厂子?怎么卖?”
“我手里的企业最赚钱的有哪些?”
“稀土厂!”
“别,那个不能卖。”“钢厂、电厂、电子厂、重卡汽车厂都很不错,化工厂和电解铝厂如果投产后也是很不错的现金奶牛。”
“电子厂不能卖,重卡汽车是玛丽的心血也不行,化工厂和电解铝厂都没投产不好出手。那就卖钢厂、热电厂吧。”
“你疯了吧?钢铁、电力都是重资产,现在都是大赚的行业。这个时候卖掉,这不是傻吗?”
见陈立东不吭声,陈佳宁继续说:“你知道吗?国家现在的政策是加强宏观调控,限制重资产投资。我投资的本铁已经叫停了,张国强被抓了进去,复兴那边也被叫停了。两个项目我和伙伴们投进去20个亿,恐怕泡汤了。这么一来,现有的钢铁厂、热电厂、水泥厂、电解铝厂都成了香饽饽。”
陈立东呵呵笑着说:“那不正好,卖就要趁着形势好才卖。”
陈佳宁问:“你打算怎么卖?”
陈立东沉思了一会儿说:“西联钢铁那边我只保留矿山部分,铁厂卖一部分给员工,剩下的全给鹿钢。
韩江钢铁全卖掉,先给安苏他们一部分,然后卖给韩中市国资委,他们要是消化不了,再向外转让。
金山铁厂也把我的股份卖掉,员工们如果能消化最好。
三家钢铁厂只出让我自己占有股权的部分,应该能让我收回10个亿。
大头是那6家热电厂,除了保留龙兴岛这个外,我准备把其它的全卖掉。
电厂不属于东华集团,属于我个人出资,全是燃气电厂,设备工艺非常领先,国家电力早就想接过去,5家电厂卖上70个亿也没问题。
你帮我抓紧安排对这些厂子进行清算,将我个人占股的部分卖掉,凑够80个亿。”
陈佳宁怔了一会儿问:“不至于吧?我可是知道,集团分红你都没抽走呢,把这部分算一算,别说80亿,180亿都有呢。而且集团内部攒攒流水,一个月也能凑出80个亿来,根本不需要你砸锅卖铁卖股份卖厂子。”
“砸锅卖铁?”陈立东一愣,然后哈哈笑着说:“对!就是砸锅卖铁。”
陈佳宁嗔怒道:“赶紧说,到底为啥?你准备套现跑路吗?”
陈立东叹了口气说:“国家政策我也有学的,但是高层博弈太复杂,我也看不懂。
有人说这是国家打算将钢铁、电力这样的重工业掌控在手,所以才限制民营资本无序扩张。
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铁本项目叫停了,但保钢与阿赛勒、新日铁的合作项目却还在继续。
张国强刚被以手续不全、非法占地抓了进去,姑苏那边博思格钢铁却刚刚投了17个亿建钢铁厂,而且只用了一个月,就拿到了营业执照。
同一产业,同一时间,同一个省份,铁本和博思格简直就是命运殊途、生死两重门。
所以吧,我们这些土豪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钢铁、电力最好是把股权大头出让给国家,我们给国家打打工就行啦。”
陈佳宁等陈立东说完后,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句:“你也不早说?让我白白损失20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