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炉一开,钞票还是能赚到一些的。三五千万也能拿得出来。”
“多少?”沈兴追问了一句,“三五千万?”
“是的。”陈立东点了点头。
“几年?”
“沈老,一年就能有这么多。
我们集团政策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用来搞科研。根据我们统计的情况,去年不考虑建设实验室和添置设备的硬件投入,我们在研发人员的薪酬、实验材料消耗、专利申报和维权费用等方面的投入就达到了3000多万。
昨天跟您汇报过,集团拿出3000万奖励突出贡献的集体和个人,这3000万是我们股东应分配的利润,是不在科研经费之内的。
而且,这3000万奖金主要奖励给了科研战线。
所以,这么算的话,我们用于科研的投资算是6000万,嘿嘿。”
“果然如此。来之前我收到了上边给我的内参,说了你们公司的情况,这也是我组团来你这里考察的动因之一。
小陈啊,你那的情况我看也看了,听也听了。不知道我们这个实验室建在这里,会得到哪些支持呢?”
戏肉来了,这是要谈条件了。
陈立东坐正了身子,理了理思路,说道:“我们集团公司支持全员搞技改,那些鼓励小发明、小革新的事情我就不啰嗦了。
大的方面,我们有三个现实的案例,我说一下供您参考。
第一个就是供需订单模式。比如我们搞的电炉项目,合作方是北钢设计院。
我们提出目标需求,对方提供设计服务,按合同约定支付对方报酬。
当然去年年底奖励给马建国教授团队的500万元,不在合同约定当中,算是我们付给具体人员的小费。”
沈兴哈哈大笑:“你这小费可是够高的,内参里也有说这件事。”
陈立东讪讪地说:“只是这500万给马教授惹了些麻烦,他们设计院想要把这笔钱拿走,由院里分配。”
沈兴哈哈笑了:“这相当于老板抢客人打赏给服务员的小费,有点丢人啊。”
陈立东补充道:“北钢设计院还专门给我们公司来函,让我们解释这笔钱到底给谁的。挺有意思的。
第二种是合作研发模式。
简单说就是对方出人,我们出资。
我们和蓟市大学在机电一体化方面,采用的就是这种模式。
我们共同设计研发方向,然后确定几个攻关课题,课题组人员由蓟市大学来安排,所需要的场地、设备、耗材等配套费用由我们负责。
课题组每月定期向学院和我们企业报告研发进展,我们也会定期召开论证会议,掌握科研进程和经费使用情况。
至于研究成果,理论成果归课题组,提高学院的学术地位。
技术专利归我们企业,我们拿来进行产业化。
如果属于双方认为有较大盈利空间的项目,还会事前协商项目实施后的效益分成。”
说到这里,陈立东想了想,决定把这种模式再具体解说一下:
“比如我们的连铸连轧成套设备项目,工控部分、包括硬件和软件,是由我们和蓟市大学联合研发的。
我们出售成套设备时,工控系统是单独划价的,这部分的销售利润我们和蓟市大学分成,而且因为每个软件系统都需要在基础模板上进行调整,分成是他六我四。”
沈兴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这也是当前各个院校和科研机构普遍采用的模式。看似合情合理,不过经常出现因利益之争、一拍两散的情形。
而且,我们技术提供方往往搞不赢出资方。”
陈立东想了想说道:“这种情况避免不了。
企业强调承担了所有投资风险,势必争取最大回报。
院所认为成果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费时费力研究出来的,也想拿到最大利益。
我的意见是:看长远。
技术和投资是一体两面,谁也离不开谁。
就像两口子一样,如胶似漆是理想状态,打打闹闹才正常,有合有离也不稀罕。
但是,我们东华愿意和所有技术方建立互惠互利、相伴一生的合作关系。
我坚信:诚心以待,行则久远。”
沈兴点了点头,对陈立东的话不置可否。
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了,谈合作时,谁都会拍着胸脯说好听的;
上了床、生了娃,嗯...是
出了成果之后,出资方往往一转脸就把院所给甩了。
“第三种是啥?”沈兴问道。
陈立东见没打动对方,接着说道:“第三种是更加紧密的方式,我比喻为孵化产出模式。
沈老,东华可不局限于加工业,我更倾向于把它搞成产学研一体化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