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飘着,这么下去裤衩都赔没啦。
有的人谨慎一些,签订的到岸合同,可也是付了订金的。人家歪果仁讲法律,尽管这次遇到国家政策调整属于不可抗力,但怎么说是你华夏这边的事情,对方肯定不认。如果就此关门也行,这次事后还想做进出口贸易就难了。
郝月明保住了本钱,这事儿传得很快,那就找他问问吧,要能保住本哪怕少赔点也行啊。
所以郝月明一点不消停,有的来电打听,有急眼的已经去他家堵着。
这段时间,郝月明的心情真所谓大起大落。
先是遭受国家政策调整,一千几百万(洋垃圾打包和运输费用)差点就打了水漂。
所幸自己有贵人帮,陈叔给他找了远东的门路。
陈立东让他把船开到海参崴那几天郝月明心焦似火。陈立东说,先收一百吨洋垃圾看看能不能用来发电。如果不能用,给他免除泊位费,让他把船开走该干啥干啥去。
郝月明一狠心,又出了血,好说歹说让船运公司把船开到了海参崴金角湾的锚地。
有一条船被拖过去,卸下100吨,装了两节车皮,郝月明就在港口等着,连酒店都没找、睁眼熬了一天一宿。
好在陈立东办事利索,第二天上午就来了电话:可以用,卸货、称重、付款!
要说人家就是财大气粗,三天后,货卸下来、运走了,1450万人民币的货款,问他要美元还是人民币。
他一咬牙,全要了美元。从他决定收美元的一刻,他就存了继续收购美废的想法。
他的关系是一个叫张晓华的老板。张晓华10年前从大陆到了港岛,在港岛成立了废品回收公司,成了小有名气的“破烂王”。
1990年,张晓华在山姆国注册了废纸回收公司,现在已经发展起10来家废品回收和打包厂,并成立了自己的海运公司。
他与辽口市、蓝市、江城等几十家造纸企业有废纸供应业务。随着蓟市和蓝市钢铁产业兴起,张晓华开始向这边运输废钢,就与郝月明等人结识,打通了钢铁企业的关系。
美废也是张晓华最先倒腾到华夏的,之后又参与倒卖“洋垃圾”。华夏干这个的,多数跟张晓华有关系。
而现在,郝月明甚至不用找张晓华,联系一下那几个生死线上煎熬的小伙伴就行,个别人留条裤衩都愿意。
郝月明办事仔细,他先联系了那几个贸易商,把他们的货量、货值、船期等情况一一问明白,让他们等消息,之后才开始向陈立东详细地报告情况。
而陈立东却懒得动脑筋,告诉郝月明,他准备以180人民币每吨的到岸价收购洋垃圾,但货品以废钢铁登记,不得声张、不得夹杂危险废弃物,具体事宜联系元亨商贸和远东商贸就行。
郝月明就彻底放心了,他手里有陈立东刚付给的美金,远东商贸和元亨商贸的人他刚打过交道,陈立东的意思就是由他做总代理,每吨150人民币的价格非常公道,大家都应该有的赚。
陈立东收购郝月明的7万多吨洋垃圾,平均每吨180元。之所以这么高的价格,那是因为陈立东照顾郝月明。陈立东问郝月明多少成本,郝月明把收购垃圾和运输的费用一算说了个180,陈立东折都没打,按他的报价结算了费用。
收购洋垃圾每吨花费3到5美元,海运费用约为5美元,加上租赁箱子的费用、泊位费、港杂费、交易税等等,一吨成本接近15美元。陈立东确定150人民币的收购价,还是非常有利可图的。
郝月明先联系了远东商贸,商洽了船期泊位和水转铁运输等事宜,就联系那些贸易商。他也没往死里扒皮,按5%收取了交易费。
小伙伴们已经急红了眼,每拖一天就有一天的损失,于是有几人连合同都没签,就安排把洋垃圾运向远东。
之后,郝月明又联系了张晓华,商洽从山姆国收购废钢和洋垃圾的事情。
张晓华也在关注着国内打击进口洋垃圾的事态,他的业务已经受到相当大的影响,一个不好,那几家在山姆国的废品回收公司就得关门歇菜。听郝月明说找到了销路,张晓华喜出望外。
张晓华在山姆国的公司已经与许多企业、市政单位等达成了固废(固体废弃物)处理协议,生产过程不复杂:对那些固废进行分拣,然后大部分打包运到华夏,其中:废纸供给造纸企业,废钢铁运到炼铁厂,其他回收物转给给山姆国的专业公司,比如控制类的有色金属、属于危废范围的物资等。
最后,拣选之后的杂物进行粉碎、压块、打包、装箱,还是运到华夏。
一吨货物运到华夏,运费4到5美元。交给垃圾处理站填埋或者焚烧,要付给处理单位5美元,这么搞是赚不到多少钱的。
而张晓华搞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的垃圾收取一定费用也有人要,到今年已经把垃圾售价涨到了5美元,赚的盆满钵满。他可没在乎运到华夏的垃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