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这小店,来了孟婆她不震惊。
毕竟阎王爷和判官爷都是常客。
可孟婆来了却还能和还是活人的她吴哥说话,这就离谱!..
姜宁宁刷的看向她吴哥。
她吴哥眉毛一皱,工作一天,累的脸上连个表情都没有,垮着一张脸看着进门儿的老太太,“你是孟婆啊?”
老太太端着黄泉汤往里走,“昂,阁下该当如何?”
姜宁宁:……
她吴哥眉毛都没抖一下,“不如何啊,是就是吧,我又不调岗。”
姜宁宁:……
你又不调岗?
这特么的是你调岗不调岗的问题?
大约是太过震惊了,也大约是惯来把她吴哥当长辈,姜宁宁在她吴哥面前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纯真。
就没忍住,问,“吴哥,这是孟婆啊,孟婆,奈何桥旁给人灌黄汤的那个孟婆,你见着她就一点不惊讶?”
她吴哥看向姜宁宁,累出屁的眼睛带着点神采,“你不是也不惊讶?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宁宁:……
特么!
这词儿是这么用的?
无大语的吸了口气,只能朝孟婆道:“您大晚上的来,是有什么事吗?”
孟婆眼睛还看着她吴哥呢,“没什么事,钟馗今儿不得空,让我过来帮忙抓个鬼,正好路过你家店,想要进来买两条裙子下個月参加舞会穿,伱有定制的?拿出来我看看。”
说是要看看。
但眼睛还盯着她吴哥。
给她吴哥整的……
一舔嘴皮,十分警惕的问:“你想调岗?”
孟婆:……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老娘一个孟婆调岗去当刑警?
你还有没有一点科学常识!
十分无语,孟婆开口,“谁家地府的公职人员调岗还能来阳间做事呢?你给我开这个后门啊?”
她吴哥理直气壮,“调岗不归我负责啊,我怎么给你开后门,我一个刑警,我给你开后门儿你也不能起死回生啊,最多是冤案重启。”
孟婆:……
姜宁宁:……
孟婆嘿的一嗓子,把黄泉汤往柜台上一搁,撸起袖子就问:“你不怕鬼?你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能看见我?”
她吴哥一脸莫名其妙,“怪我咯?”
姜宁宁:……
孟婆:……
唯恐她吴哥给孟婆惹怒了,姜宁宁赶紧拿出定制册子,“您看看,这几条裙子都特别适合舞会穿,您挑一条?都有现货,现在就能给您。”
孟婆没好气的瞪了她吴哥一眼。
然后指了定制图册上的一条裙子,“就这个,现在烧给我。”
姜宁宁:……
“这是个婚纱。”
孟婆语气不善,“婚纱我不能穿?男人都能穿,我一个女鬼不能穿?”
姜宁宁:……
好家伙!
这一个个夹枪带棒的!
怎么脾气都这么大!
“能,能穿,我这就给您点了?”
孟婆昂了一下下巴,“点!”
大锤嗖的把不锈钢盆送上。
姜宁宁拿了一条定制婚纱,放了不锈钢盆儿里就烧了,一边烧一边念叨孟婆的名讳。
这边婚纱变成一股烟儿。
那边孟婆一身雪白的婚纱加身。
她吴哥眼皮很轻的颤了一下,只觉得脑子里晃过一个画面,仿佛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姑娘,穿着一身白衣站在他面前。
孟婆端着黄泉汤,幽幽看着她吴哥,继而冷笑一声,转头离开。
“等等。”她吴哥一步追上,“我们,以前见过?”
姜宁宁:哈?
孟婆回头,眼底带着冷笑,“你在想屁吃!”
说完。
走了。
她吴哥拧眉站在那里,望着那个背影,直到对方消失,他嗖的转头看向姜宁宁,“刚刚那是你朋友?”
“吴哥认识?”姜宁宁反问。
她看了一眼门外。
她知道,孟婆就站在门口,没走。
她吴哥看着姜宁宁,抿了一下嘴唇,“她很像我抓捕的一个犯人。”
外面孟婆:……
艹!
端着黄泉汤义愤填膺走了。
等到人走远了,姜宁宁正要开口,她吴哥忽然抹了一把脸,缓缓吐出一口气,问姜宁宁,“你信前世今生吗?”
姜宁宁觉得吴哥今儿不太对。
可掐指一算,又算不出什么。
她没回答。
她吴哥自言自语。
“我不应该看见鬼,对不对?
“可我看得见她,我……我脑子里,一直记着她,一直记得,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记,我之前不知道我记得她,可刚刚看见她那一瞬,我确定我记着,我记了好久好久,就仿佛,我和她说话,天生就要抬杠,可我心里难受。”
姜宁宁问:“因为她像你之前抓的犯人?”
吴哥摇头,“她刚刚在门口。”
他故意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