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让她一嗓子喊得怒火直冒，抱着狗就朝她冲了两步，瞪着眼吼：“你说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方婉叉腰冷笑。

“说的就是你这个反社会的大变态，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上去憨厚老实，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渣！”

方婉自己家里破事一堆，出来见谁都是粉饰太平，唯恐别人说她家的闲话。

这可是逮着一个身边认识的人出了破事儿，她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大家都去骂老张，就没人再嚼舌她家了。

骂的越凶越久才好呢！

卖足了力气，方婉朝着来来往往驻足围观的人喊：“连孕妇都打啊，人家小姑娘才二十多岁，挺着个大肚子让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呸，真特么的不是人，你就算是人家房东，也没资格动手打人。”

怒不可遏的张哥都听得一愣。

房东？

挺着大肚子？

小姑娘？

这是说韩小善？

张哥不知道方婉是从哪听来的闲话，竟然颠倒黑白到这一步，咬牙切齿朝她吼，“你家男人偷腥儿子嫖娼，别看谁都不是好人，我可没干那种事，我……”

方婉根本不给张哥说话的机会。

她巴不得张哥反驳呢。

张哥一开口，她立刻拿出手机，直接点开直播视频就嚷，“大家瞧一瞧，这可是全网都知道的，恶毒房东暴打弱小租户！你狡辩也没用！”

方婉一举手机，张哥立刻看清视频里的人。

这不是韩小善吗！

怎么鼻青脸肿的。

“他是房东，我是房客，而且我一个孕妇，我也惹不起他，他要动手，我本来是要关上门报警的，可他打那狗。”

“我怎么忍心啊，我怕他把狗打死，就去护那狗。”

“结果他像是疯了一样，不光打狗，也打我……刚刚他走了，把狗也带走了，走之前狗还在门口吐了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没事。”

韩小善绝望的哭诉从手机里传出。

张哥先是一懵，继而全身血液逆行，怒火直冲天灵盖。

抱着怀里的大金毛，气的脸色发青全身发抖。

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人！

她怎么敢说！

白住他房子两年不给一分房租，还这样污蔑他。

张哥梗的嗓子眼冒火，哑着嗓子吼，“我没有，我没有打她！是他们两口子打我……”

“放屁，谁家租客敢打房东呢！你也真敢编！”

“看给人家小姑娘打的，你可真是下手狠，怪不得能把自己的狗也打死呢，一点人性都没有！你快去死吧！”

方婉扯着嗓子奚落嘲讽张哥。

四下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

“我的天啊，这主播我知道，他们两口子都是大好人，天天救助小动物。”

“怎么下得去手啊！真不是个东西！”

“就这还不报警？打孕妇杀宠物的畜生就该出门让车撞死！”

方婉得意的看着张哥。

张哥耳边灌来无数恶意。

七嘴八舌，全都是骂他。

他做错了什么！

紧紧抱着自己的狗，张哥转头就要去找那两口子算账，可走出一步，又想起姜宁宁的话。

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张哥深吸一口气，哆嗦着，转头朝宠物店走。

“能帮我给它洗个澡吗？它以前最喜欢你们店的金桔味儿沐浴液。”

门口闹得凶，前台小姐姐安慰张哥，“方婉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家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都知道，张哥，报警吧。”

张哥重重点头，看着自己的狗，眼泪终是没有憋住。

一把岁数，吧嗒吧嗒的落。

“你们帮我给它洗个澡，我这就报警，等我回来，我找个好地方安葬它，给它理理毛吧，前几天我就说长了，一直犯懒没来得及给它修剪，它还想玩飞盘呢，前几天一直肚子不舒服，也没玩上……”

现在。

剪了它也看不到了。

张哥抹一把泪，一个大男人哭的肩膀都佝偻。

前台小姐姐看的难过，给他递一张纸巾。

里面帮忙处理金毛的店员忽然朝张哥说：“哥，你这狗，不是得病死的，这是让打死的。”

泪水蜿蜒的张哥一抬头。

那店员指了金毛的肚子。

“这里，虽然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仔细扒开它的毛能看到皮肤有很轻的於痕，应该是挨打的时候被人用毛巾或者什么东西垫着打的。”

她看着张哥，说出残忍的真相，“前几天肚子疼，也是让打的胃出血了。”

张哥狠狠攥着拳，“畜生！”

转头就往出走。

拨了110，他直奔金悦小区。

进了小区，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韩小善和冯坤，张哥先去了物业那里。

“你好，我是23楼1501的业主，我想查看一下今天下午1501门口的监控。”

物业经理没好气的说：“你个打人的还好意思看监控？看你妈看！没有！”

旁边路过的一个阿姨认出张哥，转头朝张哥呸的吐了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