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怨念,也不责备他们,即便心有隔阂,有愤怒和不甘。
归根结底只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我能做的,也只是逆来顺受,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最坏最坏的情况下,我只能说用生命来威胁他们,可在这一点上,我并没有勇气,甚至我觉得我喝了酒也不会有这种勇气。
至于我为什么会很清楚这一点,以前的日子教给我的就是这些,苏文那时候在通道里对我说的话记忆犹新,久久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每当我想要鱼死网破的时候,那句话总能警醒我,我连鱼死网破的资格与资本都不配。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苟活吧。
呵,我不由得自己嘲笑自己,行尸走肉般和他们走在这不知名的地方。
密林同样是黑色,里面极黑,浓密树叶遮盖了一切,如同一团黑雾笼罩着我的思绪,我一切都崩塌了,看不见任何东西,也想不出任何东西,我只觉得巨大的悲哀凉薄,我的悲哀凉薄在这被黑暗吞噬了一切的地方,尤为应景。
这情绪导致我几次差点撞到树上,不过我都觉着无所谓,我甚至期盼自己会被突如其来的某些意外带走我的生命。
一瞬间的死亡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不用遭受折磨,不用承担痛苦,对于我来说也不会带给别人麻烦。
这情绪也导致我好几次都没听到他们叫我。
“老哥,老哥?”
当前的状态让我分辨不出是谁说话,我拿电筒照过去才知道是大头在对我说话,他拿着电筒照在我身上,他们三人组还是形成三角形围着我。
“嗯?怎么?”
“走挺久了,休息一下。”
我哦了一声,和他们靠着一棵大树坐着了,我这才看到这里的树特别大,我们靠着的是大树在地表露出来的树根,屁股下的土地也没有什么植物,就干巴巴的泥。
里面大树的排列也不像最外层那样密集,长势还比外面的大,我怎么感觉和朝前山上那竹林有点类似,看来他们这群奇人异士也没有什么新意嘛。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确实走得挺久了,可我居然没感觉累,看来这是负面情绪的唯一好处。
“哎!哎哎!天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大头一边说一边凑过来,伸手就把我手机拿过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看他几下点开了一个视频软件,我心说没网你这是要看什么。
那app的名字还是用水果命名的,界面显示没有网络,但他的目标在于缓存那里,他一点开,我心里霎时间卧槽卧槽的。
全他妈是小黄片。
这软件我也见到过,还特别明显,就在桌面上,基于没网我也没想着要点开,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干啥用的。
我看他一直往下滑,起码有几十部,各种类型各种国家的都有,随后大头随意点开了一个,他动了动眉毛,丢给我个你懂的表情,随即把手机交还给了我。
我拿着手机说不出话来,他嘴角上扬津津有味的看着屏幕,原本安静的空间里开始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他还过来伸手把音量调到了最大,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干嘛?”
大头见我说话一下正经过来,连忙说:“嘿嘿,忘了忘了,这事要私密。”
说着他给我退出了视频,还关了屏幕,若无其事的打着电筒乱照。
“你……还真是……涉猎广泛啊。”
“可不是嘛,我头哥还是忠实作者呢,我手里还有不少他的视频,要不要瞻仰一下他的大作?”小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还拿出手机做了个递给我的姿势,我看到屏幕上有些熟悉的画面,还有暂停图标。
我还在之前的视频里没走出来呢,手机就不见了。
“啊呀!你是有什么问题?脑子里有屎?”
大头已经站起拿着手机在那对着小熊瞪眼。
“你再逼逼我就把视频发给四断。”
“错了,熊哥,错了错了,对不起。”
他乖乖把手机还给了小熊,垂头丧气的坐回我旁边。
“天道不公啊,我怎么会碰上这么个人,天呐,过分呐。”
我看他那样子不禁莞尔,“你就不能学一下他两个?”
说完我感觉大头的怨气更深了,“他两个,你以为他两个是什么好人,妈的一个比一个闷骚,我只是明骚而已。”
“那至少人家能闷着,你这有点骚过头了。”
“特别是那逼老五,你别看他平时间啥事都不关心,其实他骚起来所有人都比不上,你是不知道,他那时候……”
“我手上,也有视频,不过我不会发给四断。”大头的话被老五的声音打断。
“那你想发给谁?”大头忽一下转头过去。
“我有点想发给渎天狐。”
我正想看大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