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我心里直嘀咕,这伙人莫不是一群传销组织吧,但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在重新上路之前看到叫大头的耳朵上有个助听器之类的东西,耳门边被明胶状的东西封得严实,看得我耳心一痒。
“零断和无断是两个人?”
“是。”
“零和无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零是具体的一个数,无是一个概念。你上学的时候老师应该给你说过无穷不是一个数,它只是一个概念。”
“那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那东西本来就是学了用来忘的,我又不搞科研和建设国家。”
“不知道,我们也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一致认为,估计当时起名字的人可能是找不到代替的了,用十一十二这些不是很气派,麻烦得喊,就加了这两个,又因为刚好满十二,就凑合着用了。不过话说回来,无生有,就算是零也是有,然后就接着下去呗,生生不息嘛。”
“我觉得你们这帮人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道理一套一套的,还让人听着觉得很有逻辑性,再添上你之前说的那堆,可能追随者就遍布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还有就是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不然你会疯的。人类自起源到现在,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准备?要不你和小五同志把我送回去,我先准备个六七十年,到时候你们怎么玩都无所谓。”
“这话是有人托我对你说的。以后路还长,我们可以逐渐了解的嘛。”
听他那口气对我“入教”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不过我没得选,想着应该比惨死街头还无人送终会好上一些。
我们一路跑着,他说的玄乎,我听得更玄乎,随着路程的推移我竟重新看到了沥青路。
我们在路旁移动,一会一会的有辆车开过去,但我感觉每次车到我们跟前都会减速,最后还看到有人摇开窗户拿着手机到处拍。
我问他们能不能不这么显眼,和他说人要低调,不然会遭雷劈的。
“有车和人出现是一个好迹象,不然我们怎么跑都会被追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快往其他地方跑。”
那个叫老五的一下子停下,大头也一下顿住,侧过身子,以保证我们两个都能看到老五。
我以为他又要睡觉,不过他只是慢慢的走过来,很仔细的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竟然没睡着?
最后我被他看得受不了,我开口道:“小五同志,你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应该给你颁个奖。”他一脸木然的说道。
“什么奖?”
“诺贝尔紧倒讲。晕翻吧,这样方便。我也好睡觉。”
老五对着大头认真的说道,眼睛依旧盯着我。
我听到大头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但紧接着他把我放了下来。
“卧槽,你们干嘛?!不能这样对待伤者!!”
我进行了反抗与拼搏,然而没有什么卵用。而后就后悔挣扎了,因为我不小心动到骨折的手,我痛得倒吸冷气,而且还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把我像打包一样捆住脚,把我的双手捆在两侧,然后一个拎着脚上的安全带,一个拎着我胸前的安全带,在路上狂奔。
我生无可恋的看着倒立着的世界,默默祈祷雷一定要把他们两个劈死,暗暗思量锻炼身体的重要性。
不多时他们离开主路跑到一条岔路上,之后又脱开岔路,回到山林之中,这体位放松了嗓子难受,不一会脑袋就开始充血,不放松脖子上的肌肉又开始发涨酸痛,我干脆闭着眼睛做头部运动。
他们最终停下,我睁开眼睛,景象倒立投进视线里面。他们将我放下,给我解开安全带,我扭扭脖子看着周围。
我们身旁全是零落残破的房屋,看不出什么建筑特色,歪七扭八的横亘在地面,满地的碎石块以及烂砖头,有些破碎的墙还抽着钢筋拉扯在建筑的一边,有的已经堆成堆了,放眼望去都差不多,一片破败光景。
“你们这群人真禽兽啊,全给人毁了?”我看着大头和老五。
“这里与我们无关,这一块估计是因为被收购了,然后进行搬迁。而且这种破坏程度,估计拆迁的同志来没多久就发现山体滑坡路被封了,还是完全被封住了,非人力可以解决或者说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解决的。具体原因不清楚。”他看了看我们后方。
我回头看才发觉后面被很多巨大的泥土山石堵住了,有些石头甚至以很刁钻的摆放方式立在那,虽说看着就像轻轻一碰就倒,但估计两三个人一起发力都不会让那些石头抖一下。
这些被破坏的小平房四面环山,建在山的四分之一处,下面有条小河,周围的环境特好,树木青葱,花草遍地,对面是条公路,公路有条岔路延伸过来,估计开发商想在这里建个别墅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