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钱,离房子那又远,最主要的是我这段时间就很少出过门,连路都不太记得清了,似乎有点尴尬。
要不叫个滴滴,可我啥都没带啊。
我回头,看陈黎在笑着等我,不由得暗叹一声,走了过去。
我心想这几人真不是省油的灯泡,毕竟人家是耗电的,总能一句话把你说得无法反驳,直击你最薄弱的地方,这是很难的,要是我能记得路,我脚走烂了都自己走回去,带手机就更好办了,网上支付如此强大,不怕找不着方法,还有人在面临很多问题时,不得不选择两害取其轻,所以这些东西缺一不可,他们就像摸透了我的意识一样,我和他们待得越久,被他们带着到处跑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已下定决心远离这可怕的人类。
我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才会摊上这几个人。
走着走着我发觉不太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在碑上面,我们在走过三分之二的斜坡时我就感觉余光内的东西产生了变化,我停下来一看,发现我旁边的墓碑变成了淡灰色,因为和它们上方的白色墓碑从小木屋那看起来区别不大,仅仅是上面没有碑文而已,材质一般,变瘦了,不仅是厚度,还有宽度。
我叫了一声苏文和陈黎,可刚叫完我就是一顿悔啊,怪罪自己在找事情耽搁自己。
妈的,给之前在那里时的惯性思维给玩坏了。
结果他们好像早就注意到,并且已经横向着走了,我看了看天,感到莫名的蛋疼。
而后跟着他们走了过去,我们转了一圈,发觉都没有碑文,又继续向下走,接着又转了一圈,可还是见不到文字的影子。
接连走了好多圈,还是没碑文,苏文再次表现出他的尿性,他又一次的把别人的墓碑拿来当锤子使,这次的目标却是变成地板而不是锤子本身。
在他把石碑掰断以后他拿着石碑往地上快速一敲,就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缺口,他又垂直敲了一下,最后在那个角的对面用碑一震,一块水泥地皮就断下去了。
苏文蹲下去,清理出了那块地皮,还拿出了一个上着锁的木盒,他把锁用力一扯,清脆一声,锁片后方的木头缺了一块,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头骨,有些发黄。
苏文在隔着几块碑后又弄了一次,于是又出现了一个木盒子,里面还是一个头骨,陆续弄了好几个,都有那东西。
这时我对这东西的好奇越过了对苏文行为的嘲讽,苏文跳向前面那排继续搞他的事情,弄了几个往下跳一级,弄了两三排之后就停了,亏得他还有停下的欲望。
我们只是继续走着,圈子越来越小,直至我们走到了谷底,我们周围只剩下十二座碑,地面是片草地,那些碑一半白,一半黑,那白色的和小木屋那里的差不多,黑色的看起来很混沌,黑黝黝的,太阳光照了还是那个样子,让人感觉厚重而幽深,依旧都没有碑文。
“啧啧!这么多武则天啊!不得了不得了。”我抱着手摇了摇脑袋。
虽然是大白天的,还是大中午,太阳还在表现自己,但是在这么多碑中间确实有点瘆得慌。
我见他两个在神思的样子,我问道:“怎么,在想怎样一次性搞坏这么多墓碑?”
陈黎笑了笑,坐了下去,苏文也笑了笑,也坐了下去。
笑笑笑!笑你爹啊你笑!
接着苏文看了一眼远方,我发现有六块黑色的碑所形成的圆弧口正对应着小木屋对面那半座山,而另外六块白色的碑对应着的则是有小木屋这半座山。
在这里可以看到小木屋的半身以及白墓的侧身。
苏文眼看着小木屋对面的山,说了一句:“那边的山上,应该也有一座墓,而且,还是黑的。”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居然看到了又一个木屋的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