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飞扬的我无力吐槽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两个腋窝都很疼,我看着系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知道了为什么陈黎要那样绑了,抬头一看,我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开着降落伞的人,而我被他们用一根绳子拉在空中,我转头回去,也看到两个降落伞在我后面,而在他们后面的,是逐渐变小的山体。
十二兽首已经有些模糊了,身下黑乎乎的一片,全是山火烧过的痕迹,头顶的乌云还未散开,我很是担心我们几个被雷劈掉落在下面的河中,但雨已经完全停了,只是空气中有些湿气,不得不说这种在空中移动的感觉很奇特,如果没有腋下的生疼的话我感觉会很舒服。
这几个也是厉害,这种天气都敢跳伞,这高度要是摔下去,估计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了,是能不能保住全身,虽然疼痛让我心烦,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我还必须祈祷他们的绳子系得很紧,保证我能随他们飞到他们想飞去的地方。
随着和那座山的距离增加,不得不说内心有些怅然,也不得不说大开眼界,这些东西应该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我还差点死在里面,想想一个月以前我还在酒店里吃好喝好,可现在却是满身各种伤疤。
说起伤疤我也不知道自己脚上受伤的情况怎么样,估计他们应该没时间给我打什么疫苗,毕竟看这情况他们跳的时候有些匆忙,不一定会想到。我想了想这些天来的经历,怎么都想不通,还有之前自己的意识与那些所见,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不清楚这几个货到底来没来过这地方,如若没来过,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如果来过,很多地方的情况是可以避免的,甚至说完全不用那么做。
还有就是被他们称作孽朵母体的东西,现在细想来确实是有智慧的,首先在我们进竹林时估计就已经开始入套了,那晚我和陈黎到达那个大殿时,孽朵的尖叫引起了巨牛的注意,我们差点被留在了草坪;其次就是在我们出大殿的时候,估计前一天晚上苏文下手有点重,母体确实受伤了,而经过一晚上的休养估计好得差不多了,因为从之前那些根须将巨牛包裹来看,它还可以吃肉,而竹林里有那么多孽朵,休养好的母体不知道怎么控制了巨牛,让我们有些麻烦,后来我们到达了兽首;最后则是三部曲,毛蝎子先试探,少部分孽朵突袭,巨牛制造麻烦,而这些都是为了大部队的进攻,也就是根须有很好的时间延伸,为孽朵提供落脚点,还好的是苏文那盏油灯阻挡了那些根须,之前正对我们的根须延伸很缓慢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很精妙的一个地方就是植物对于气候敏锐的感知,不然的话孽朵大军就没有出现的机会,虽然说没了孽朵可能还会有其他东西,但作为一个植物能想到这些也是比较厉害的了,说不定还可以创它们植物界的记录,以及成为它们植物界的楷模。
我甚至觉得这整座山都是活的,不过现在我已经远离那个地方,有什么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关心的是他们还要不要我为他们做什么。
中奖我还是挺乐意的,只是这中完奖的代价让我很吃不消,我想着有时间去拜访拜访其余中奖的人,问问他们中奖后的生活有没有我这么操蛋。
之前自己所看到的场景还浮现在脑海里,该不会是自己在牛首上睡着做的梦吧,如果那样就尴尬了,他们在那拼死拼活,我在那睡觉,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但至少表面上他们很用功,如果按我想的他们来过这里,又在这里受了伤,那么这里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我被绳子拉着,还随他们转了几个弯,我感觉我们正在往河里掉,最终我们飞过河流上方,往一片草地飞去,错觉很唬人的。
看着茂密的丛林和一片片的草地从脚下滑过,自己被人拉在半空穿过一些山峰,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的胳膊感觉要被勒断了一样,眼看着我们要到了那片草地,胸前的绳子勒得越来越紧,不知道是我在上升还是下降,逐渐的我和林式他们开始平齐,最终落地的时候由于我没有任何经验,我直接往前一跪,整个人都扑在了草地上,可我还在受力,于是我又被他们两人在草地上拖了一段距离。
等我叫骂着抬起头时,看到我眼前有坨巨大的牛粪,我撑在地上翻了个身坐起,吐出嘴里的嚼了一半青草,看着周围的树和草,林式他们正向我走来。
“小伙子选的地方不错嘛,很有内涵。”陈黎正看着我。
陈黎从他身上解下绳子,把绳头拿给我,我耗费了大力气才把绳子解下来,顿时觉得身上一轻。
我看了看自己那只还剩几根布条的裤脚,感觉还是有的,只是不痛了,那里全是血痂,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草地前面还有条小溪,我把绳子扔了站了起来,他们都把包扔了,一个个身上都有血迹,连头发上都凝着血,衣服也有些破烂,估计我们几个现在看起来都不像人样了,我们几人走到小溪那里胡乱的清洗应付。
而后我跟着他们,几人往着林子里走去。
林式一行人跳下山崖打开降落伞之际,牛首上基本都是孽朵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