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有些昏暗,看来我们已经在这里面待的时间不短了。
这些是个什么?难道是外面那些黑白色的蚊子留下的?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蚊子的蛋是这个样子的。我拿着电筒晃了一圈,只要是照得到的地方,似乎都有这种感觉。我临近用光打着,光从蛋壳里穿了过去,看起来里面似乎没什么东西了已经,只剩壳子,密密麻麻,贴满了这些刺藤的根部。
我又好好看了一下,发现好像只有一些比较大的藤根上有这些东西。我狠下心,朝着一棵离我比较近的藤条,向着那些蛋一把捏了过去。
蛋壳碎裂的震动传至手上,那瞬间心里一空,似乎有点失望。我把手拿回来,没什么可疑液体或者东西在上面。
我想将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可等我看向他们时,陈黎已经直接砍下具有蛋壳的那一截,用他的手电照着仔细研究。林式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我走了过去,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上面有着一些红点,这些红点的距离都差不多,连起来变成了一条直线。
楼外楼什么也不关心,依旧是坐在她自己的背包上,似乎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
“天要黑了,走吧。”林式转过头去。
陈黎看了几分钟后,把那东西一扔。继续干起了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总得做点什么事情,我动身向他们走去,不过楼外楼还在那里坐着,有点挡路了,她让也没让,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前面发呆。
“喂!小楼同志,天要黑了!”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我心想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耍什么小姑娘脾气。
可还是没什么回应。
我都想过去直接把她挪开了,想了想我们认识的时间还不怎么长,这样做不大好,而且,她长得确实不错。
“喂!休息好没有?!”
我有点冒火。
林式他们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我们这边来。我用手电扫了扫他们两个,陈黎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我注意到他们都有些皱眉。随着陈黎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内心上的压抑。
陈黎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向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走到楼外楼的身前。
我的视线转移到了楼外楼的这边,她看起来一切正常,坐在自己的包上,抱着手视线向着前方发呆,可就是不动,叫也叫不答应。
陈黎走到她身前,然后用手电在她周围转了转,最后手电的光柱定在楼外楼身后,我过去一看,操蛋!楼外楼身后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按理说如果是老鼠洞什么的,手电最起码能照到边缘的一些痕迹,但手电发出的光柱似乎被那个洞吸收了一样,里面只是散发着吞噬一切的黑暗。
陈黎用手电照着那个洞,叫我把自己的手电打开在楼外楼的眼前晃一下,又问我她的瞳孔有没有变化,我点了点头。他伸手摸了摸楼外楼的脖子,接着用手在她脑袋后面一敲,楼外楼就晕了过去。
我看他那熟悉的手法,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子有机会慢慢找你算账。
陈黎用手在后面把她接着,继续看着那个洞。
“要不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去吧,现在回去不会像之前那么费力了,最多两个小时。”
我看着自己的手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陈黎依然一只手扶着楼外楼,另外一只手还是拿着电筒照着那个黑幽的洞。
“别照了,就算有东西也被你照跑了,不能回去,现在天黑了,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们需要远离地面。”林式环顾四周然后说道。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现在换成我在楼外楼后面扶着,那种姿势蹲着十分的不舒服,而且如坐针毡,有几次我都感觉自己屁股下面有个什么东西,用手电一照,还是没发现什么,逐渐的我竟然有些期待有东西出来了。
林式和陈黎两人在快速的砍着藤条,不过他们不是像刚开始那样砍了就往两边扔,而是踩在自己的脚底下,鞋底比较厚,那些刺虽说个头比之前的大,但还是刺不穿人类的劳动产品的。
并且他们也向着上面发展,逐渐的他们脚底的积淀越来越多,最后他们砍了些比较粗的把刺除了之后垫在那上面,做成一个有四五平米大,半米多高的小平台的样子,他们头顶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被他们清出了一块露天的区域,我只是默默地祈祷不要下雨。
我一个人不好把楼外楼弄上平台去,于是叫陈黎下来帮忙。
我小时候被玻璃扎过脚心,所以直到现在对有可能刺穿我鞋底的东西都有心理阴影。
表上显示已经两点零一了,怎么这么快,是不是我的表坏了?
我记着他们没砍多久,我虽然直到手非常酸我才会换另外一只手,但也没换几次手,怎么就两点了,让人不得其解。
陈黎看我走得太慢,于是上前来替我把楼外楼先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