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刀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
不仅是炭治郎,屋里人们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了过去,
在宁宁挥刀的一刻,炭治郎几乎一眼就认出,对方的动作他们家代代相传下来的神乐舞一模一样。
如同过去每年年底冬天的雪夜里,父亲在屋外对火神进行祭祀时,作为长子的他会在旁看着父亲跳火之神神乐。
父亲能够彻夜不停歇的一直跳到黎明,而他在一旁看着,直到最后眼皮撑不住,不知不觉间睡着过去。
此时,炭治郎不禁聚精会神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就这样,一轮过后,宁宁将刀收回刀鞘,接着看回屋里,视线在炭治郎额角的疤痕上停留了几秒,说:“不必妄自菲薄,我相信你能够和先祖们一样将它学会。”
炭治郎回过神来,突然很大声说:“我一定会让火之神神乐传承下去!”
【缘一先生,我们会传承下去!】
【我向你发誓,必将这副耳饰和日之呼吸传给后人!】
真是奇妙。
宁宁再次产生这样的感想。
刚才的一幕,炭治郎仿佛与他几百年前的祖先炭吉的影像重叠在了一起。
明明只是一个最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的力量,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就是靠着无比坚韧的意志,哪怕在再艰苦恶劣的年代里,都不曾向命运妥协,坚强的生存下来繁衍至今。
仅仅凭着心中的某种坚持,最后,创造出一份小小的奇迹。
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缘一先生会在抱起炭吉的孩子时,能够从那孩子的笑容中得到救赎,或许是在无意中窥见了这份平凡的伟大。
灶门家创造了奇迹啊。
回过神来后,宁宁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
方才,山里似乎出现了一些讨厌的气息。
这样想着,宁宁对屋里那边的人们说道。
“我要走了。”她微微弯腰鞠躬,表示,“很抱歉,如今暂时无法答谢你们的照顾,改日我会带谢礼再次登门。”
“哎——”葵枝正想叫住她。
可是宁宁说完后,还不待对方说点什么,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
玉壶正在逃跑。
这是他自成为鬼之后,第一次产生出灭顶之灾就在眼前的危机感。
脑海中,那位大人的声音正在疯狂叫嚣着。
对于日之呼吸已经如同本能般印入骨髓的恐惧,让无惨大人仅仅只是,都会陷入惊惧不安之中。
无惨大人在一年前差点死去。
当时除了曾被无惨大人赏赐过更多血液的上弦外,包括下弦在内的鬼们全都当下暴毙。
而上弦的鬼们,因为无惨大人将自身意志转移到他们体内鬼血的细胞中,所以才活了下来。
如今,为了重铸那位大人的血肉,上
弦们正在积极寻求办法。
玉壶今晚来到这座山是想寻找材料,为了给那位大人重铸血肉⒁_[]⒁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搜集足够的素材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在他发现这山里有一户人家,正打算过去把他们收集为材料的时候,忽然,他在黑夜中看到赫刀。
燃烧的赫刀,即便相隔百米之外,都能看见那亮光。
紧接着几乎同一时刻。
脑海中就响起无惨大人催促他逃跑的声音。
玉壶不假思索的遵循那位大人的命令,立即掉头就跑。
他跑得很快。
然而。
“看来,是你没错了。”
忽然间,耳边还是听见一道有些飘渺的声音。
紧接着,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从他头顶上只后空翻的姿态闪现到他面前。
一双雾紫色的眼眸与他对视上。
五之型·火车
赫刀的刀刃与脖子相触的瞬间,玉壶久违的感受到属于阳光的炙热。
玉壶死掉了。
在玉壶的头颅被砍下的一刻,其余的上弦们都有所感应。
他们体内无惨大人的血液因不而躁动着。
某个富丽堂皇的和室里。
“好可怜啊,玉壶居然就这么死掉了。”童磨装模作样的掉两滴眼泪,怜悯一下自己的同事。
另一边。
“是个女人吗。”猗窝座稍微皱眉。
他不杀女人也不吃女人,但这次的强者却偏偏是个女性。
而在野外的某个地方,半天狗瑟缩在树下:“好可怕、好可怕,我什么都没做,不要来杀我啊。”
吉原一家名为京极屋的游郭里。
“哥哥!上五那个丑东西被解决掉了!是不是轮到我们晋升上去了?”
以及最后。
某个建筑物之中。
“……”
有个身着紫色蛇纹上衣和深色马乘袴的典型武士装束的背影,正坐在这个房屋内。
不可能。
因为他们身上都有着无惨赐予的鬼血,所以玉壶临死前最后看到的画面,在无惨细胞的共鸣下,出现在其他上弦们的脑海中。
耀眼的赫刀和日之呼吸法那绚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