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昀佑等百姓宣泄的差不多了,朗声说道:“先皇赐予你们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是因为你们祖上的功劳,你们却依仗这两样东西在京城里欺男霸女,强买强卖,先皇和你们祖上如果知道的话,还会护着你们,赞同这些做法吗?
朕不求你们为启丰立下多大的功劳,也可以从私库拿银两赡养有功于启丰的皇亲国戚的后人,但是朕不能纵容你们残害无辜的人,旨意已经颁布,朕不会更改,也不打算更改,如果你们以为聚集到宫门口,不吃不喝就可以让朕屈服的话,就大错特错了。
最多你们不吃不喝朕陪着就是了,朕相信邪恶永远也压不垮正义!”
“皇上,请您保重龙体,千万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啊!”官员和百姓跪在地上求姬昀佑,他就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和皇亲国戚对望。双方一直僵持到天黑,墩亲王昏厥过去,皇亲国戚被百姓用烂菜叶和臭鸡蛋轰走,姬昀佑才回宫。
第二天姬昀佑真的病了,墩亲王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姬昀佑下旨,把关押的墩亲王府嫡孙庶子放回去见了墩亲王最后一面。当天夜里墩亲王就走了,王府里的人到宫门口哭诉,姬昀佑从私库拿了一笔银子,让内务府为墩亲王办理了丧事。
隔了一天,韩王出现在金銮殿上,一直在说墩亲王丧礼办的太冷清,很多该去拜见的人都没有出现。
尚熠站在百官首位,低着头看自己鞋尖,他凭什么去拜别指使家中子孙杀媳妇的元凶,没去闹灵堂已经是看在姬昀佑面子上了。
大殿上的官员有很大一部分都没去,有人看出皇上想对皇亲国戚出手了;有人是跟尚熠关系比较密切;还有一部分人曾经和墩亲王府或者其他皇亲国戚有过节……到墩亲王府吊唁的人寥寥无几。
皇亲国戚们感到很慌张,难道他们真的大势已去?皇上真的要拿他们杀鸡儆猴吗?
“韩王,朕能管得了他们上不上朝,可管不着他们下朝以后的私事。
墩亲王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想百官前去吊唁,百姓怎么看待启丰官员,你们只想到自己的颜面和利益,替启丰和朕想过吗?”姬昀佑从来没见过像韩王他们这么不要脸的一群人。
墩亲王犯了那么大的错,居然还想要体面,没把他暴尸荒野已经不错了。
韩王今天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如果他训斥百官,说明他还顾忌和皇亲国戚之间的关系;如果他站在百官一面,那昨天下的命令就不是说说而已了,用不了多久,这些人手里的保命符都会被收回去,然后……
皇亲国戚们秘密聚集,有人提议想办法把姬昀佑拉下龙椅,辅佐一个不会针对皇亲国戚的新皇上;还有人建议等其他两国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和皇上谈判,他要是还执迷不悟,不仅要把三国商品交易大会搅黄,还要让天下人都取笑姬昀佑和苏小落。
“皇上……已经长大了,不是几年前那个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主意和想法,现在想换人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有些人知道墩亲王府大势已去,不想跟着折腾了,想办法保住自己王府才是眼下当务之急。
来的人里面有一部分人抱着同样的想法,另外一半持观望态度,韩王提议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回应,给出的答案也是模棱两可的,他们都希望由韩王牵这个头,一切由他来安排。
韩王也不傻,墩亲王府比他们资格老根基也稳固,都落了一个风雨飘摇的结果,他不敢拿韩王府几百条人命开玩笑。
这件事自然逃不过姬昀佑和尚熠眼线,姬昀佑决定先把韩王的账记下,等三国商品交易大会结束再找他算账。
墩亲王府除了那两个指使杀手的庶子和嫡子被关押起来,其他人只是被禁足在墩亲王府内,不让他们出去,并没做出处罚。
几天后西毓使臣和商人到达启丰京城,负责接待的是礼部官员,苏小落只是让礼部官员给那些人捎了口信,会在第二天接见他们,并且陪他们办理参加交易大会的手续。
西毓代表也知道这次的差事不好办,苏小落在他们国家遭遇过刺杀、投毒和拓雷的羞辱,人家还肯接见他们已经不错了。
为了缓和两国关系,为了西毓商人的利益,这次的使臣已经做好受冷落、受嘲讽的准备。
见到苏小落时,使臣赶紧行礼,还呈上一封西毓皇后亲笔写的致歉信。
“我带你们去办手续吧!哪些商品准备参赛,哪些是带来交易的先登记一下,验货分类存放,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展会大厅看一下。”苏小落的态度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热情,可也没刻意刁难,用了半天时间帮西毓商人登记完,商品分类存放好,苏小落让驿站官员带西毓人先去休息。
回到家骆氏问苏小落西毓使臣给她道歉了吗?
“西毓皇后写了一封亲笔信向我道歉,还给我和卿卿每人送了十套珠宝首饰。
珠宝!尚倾媛丢下手里绒球跑到娘亲身边:“珠宝呢?”
“你太小了,不能戴,娘亲替你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