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的门房里有当年跟着去柳林村的人,认出钱宝根回府报告给缙尘。
缙尘派人调查了一下,回去报告给尚熠。
“你说钱宝珍死啦!”尚熠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挺吃惊的,他还想着等钱宝珍生完孩子再出手对付她呢!人怎么就没了呢?
“听说是孩子太大难产,生了两天一夜也没生出来,项郡王怕孩子有危险,直接让人……剖腹取子,之后钱宝珍又流血不止,不过半天功夫人就没了!项郡王对外说钱宝珍是难产而死,张杏叶和钱宝根被控制起来了,不是刻意打探的话,真不知道项郡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生孩子这么可怕吗?”尚熠跌坐在椅子上,钱宝珍怀的还是一个呢!媳妇怀的至少俩,会不会更加危险啊!
“尚相您别担心叫属下说,项郡王早就想舍弃钱宝珍,不然也不会任由她折腾了。”
这个项郡王也真够狠的,不过这一切也是那个钱宝珍咎由自取,如果她肯收敛些,别那么嚣张处处得罪人怎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哪怕看在刚出生的孩子份上,项郡王也会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可她偏偏作死,怀个孕就好像怀的是天下至宝一样,人人都得让着她,动不动就拿孩子说事折腾,估计那个项郡王也没少受气,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钱宝珍自己要负大部分责任。
项郡王为人这样狠辣,这事必须让皇上知道,怎么对待他就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了。
“这事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我得跟奶奶说一声,在福生身边再加派几个人,防止张杏叶和钱宝根狗急跳墙打福生主意。”
缙尘下去安排尚熠交代的事情,尚熠又处理了一会公文去了上房,正好苏秦氏也在。
“祖母,奶奶,有件事我要跟你们说一声。”
两个老太太挺纳闷的,尚熠什么时候这么严肃了,他在家都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啊!
“钱宝珍死了!”
尚老太太对钱宝珍不熟悉,没什么反应,苏秦氏仿佛被人定住身形一样,坐在那像一座雕像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她和小落一般大,小小年纪怎么就没了呢?”
“那个钱宝珍自从怀孕以来越来越张狂,项郡王为了孩子一再忍让,前天她居然跑到宫里去了,回来就发动了。折腾了两天孩子也没生下来,项郡王为了保住孩子,最后居然……剖腹取子!那个钱宝珍流血过多折腾半宿没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个项郡王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钱宝珍怀的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尚老太太说。
“哎!那个钱宝珍的性子……算了,死者为大,咱们不提她了,也不知道张杏叶和钱宝根会怎么样,他们不会找到郡主府来吧!”苏秦氏担心。
“奶奶放心,我已经让缙尘在福生身边加派人手了,也会让章樊去告诉二叔一声的,最近没什么事你们尽量留在家里,还有就是……千万不要让小落知道这件事,我担心她害怕。
我决定今天就去找上官的那个师姐,让她住进郡主府,平时教小落做做运动,给她做一些有营养又不会发胖的饭菜。
不要让孩子长得太大,那样生产的时候会很困难的,我不要小落冒险,如果一旦有保大还是保小的情况出现,我一定要保住小落!”
苏秦氏站起来给尚家祖孙行礼:“我替小落谢谢你们!”
“老妹妹看你说的,小落是个好孩子,我们不会像项郡王一样丧良心的,小落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自从小落怀孕以来,我每天都念几遍经文,希望能为他们母子积福,你们放心,咱家小落是个有福之人,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苏秦氏点头,她也会每天为孙女祈祷的。
章樊给苏长耕送信时,苏长耕也吓了一跳,半天没缓过神来:“钱宝珍嫁的不是郡王吗?怎么连媳妇都救不了呢!”
“二爷您回想一下那个钱宝珍的品性……有些人是自己作死,相爷说您知道这事就行,万一遇见张杏叶母子也好知道怎么应对,别到时候弄个措手不及。”
“那个……章管家,小落好吗?你们相爷认识的人多,一定找几个有接生经验的产婆,越多越好,银钱方面我可以出一部分的。”想到钱宝珍的遭遇,苏长安心里都在打哆嗦。
“苏老爷别担心,相爷已经让专人去办这事了,不仅找了皇上、上官神医、还预备花重金去南方找呢!”相爷对夫人的心意岂止是在意两个字能形容的,那简直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们这些跟在身边好些年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尚相这样的表现。
两天后缙尘告诉尚熠,项郡王府那个剖腹取出来的孩子也没保住,项郡王一气之下把钱宝珍和孩子都扔荒山上去了。
“我知道了!”这个项郡王也忒不是东西了,尚熠进宫把这事告诉姬昀佑,姬昀佑扣下太皇太后给项郡王的赏赐,下旨让他十天内离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