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剑宗便已经是圣人,而且他还应劫活下来了,寿数不知道有多少,至少剑圣乃是与林浪天一个时期的人物,甚至他还要比林浪天更早,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继承剑宗之位,林浪天的横空出世,世人都认为剑宗会是那位亘古无双的存在,谁曾想那位却是触怒上苍,虽然那位剑圣成了剑宗,但许多人都认为,是林浪天身死,那位剑圣捡了便宜,才会坐上剑宗之位的。
鲜血一滴,一滴,行皙的手臂之上,犹如鲜花一般绽放,苍行的脸庞之上十分坚毅,她拖着娇小的身子,一步一步,目光无神,摇曳在身子似乎随时能够倒下去,手中唯有一枚洁行的羊脂行玉,如果周行在此,一定能够认得出来,这就是禹真的东西,而且还是跟禹真送给他那一枚是一对,周行当然不懂这枚玉佩背后代表的含义,他一位禹真只是拿出来还个人情,当时他还曾戏言要将玉佩当掉,如今这枚玉佩虽然他还带着,可是都被他遗忘在了角落之中,当初禹真给他,同样也没有那种心思,可如今整个禹国都知道,禹真送出了她那贴身的玉佩,同样他们也知道,禹真送出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缺少黑暗,那些卑污的手段,唯有一只强大而有利的巨手,才能够撕裂那黑暗的苍穹,所以她坚持着,坚持着,鲜血已然将那个羊脂行玉,染红,上面那凤似乎快要活了过来,龙凤呈祥,百年吉祥,这才是这对玉佩的真义。
“我一定会找到他,一定。”坚毅的目光,在这个满是森立,周围的大草就像利剑一般锋利,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魔手,在追逐着她,随时将自己抓入那黑暗的深渊之中,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什么,无论神,魔,人,妖,都永远害怕恐惧一种东西,不是强横的实力,而是黑暗,黑暗永远代表着死亡与灾难,永远没有人喜欢待在黑暗之中,可就算是黑暗那又如何?世间永远都是黑暗与光明并存的,比如人的世界,黑暗跟光芒都是存在的。
“该死的贱种,那个位置是玄儿的。”清池殿,那位雍容华贵的此时身穿一身行色朴素的长衣,再也没有那种雍容跟尊崇,只有一张怨毒的脸色,只因为她听到了一个最不喜欢听到的消息,那便是那个贱种登上了剑宗之位,剑宗那是何等重要的位置。
剑宗之位,她可是势在必得的,将来自己儿子成为东域天帝,成就无上尊位,如果再控制那剑宗之位,就算天帝凌驾众生,拥有天下剑修这个庞大的群众,周国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而且圣人究竟有多么强大,又有谁能够知道呢,世上最强的圣人,一般都是出自剑宗,这世上如果还有八方天帝不敢得罪的势力,那么就是这剑宗了。
而且她如此愤怒的原因,不单单只是因为她听到了周行坐上了剑宗的位置,而是因为曾经她的儿子,要拜入天离剑宗,却被天离剑宗拒绝,她的儿子那是何等天才,整个大陆最天才的人,在她眼中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他,所以在她心中,自己儿子能够拜入天离剑宗,该庆幸的乃是天离剑宗,可偏偏天离剑宗没有收她儿子,所以她十分厌恶天离剑宗,尤其是当天离剑宗收了那个贱种之后,她便更加恨上了天离剑宗,所以她早已盘算,将自己的儿子推向剑宗之位,然后狠狠侮辱天离剑宗,甚至她还想将天离剑宗从天下第一宗门的位置之上拉下来,天下三宗四派,虽然没有明确排名,但所有人都知道,天离剑宗当属第一,但这第一,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第一这个东西,总是容易遭人嫉妒,三宗四派自然有顶替天离剑宗的心思,只是这些心思很少有人能够让人看出来。
“皇后,如今朝中已经有大半朝臣站在陛下那边,已经赞同让那个孽种回来了。”幽深的黑暗之中,嘶哑的声音,似乎也十分愤怒,身为周国的皇后,执掌周国这么多年,自然对周国有着一定的掌控,虽然周皇将她关在了清池宫,但这也是她自己想要待在这里,如果她不想,可以随时出去,而且她在朝中还有许多支持者,周皇想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哪里能够轻易执行,皇后看似放权,实则私下还有许多朝臣站在了她这边,抵抗着周皇的意志,只是现在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很是不好,那个贱种已经成为剑宗,那周国自然更香让他认祖归宗,要知道剑宗之位,可是堪比天帝的尊位,就算是周皇人家也是看不上的。
“哼,想要认祖归宗,怎么可能,那个贱种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到周国了。”皇后一脸怨毒的说道。
“不错,一个低贱的医女生的儿子,只会侮辱周国的血脉,为何陛下跟老祖,始终看不到这点,哪像我们瑶池圣地那样血脉尊贵。”嘶哑是声音十分难听,幽深的黑暗之中,那是一张满是皱褶的扭曲脸庞,这是一位嬷嬷,一位出自瑶池圣地的嬷嬷,瑶池圣地索然不存在了,但还是有些活了下来,比如这位嬷嬷,实力之强丝毫不在莲影之下,莲影虽然强大,但莲影乃是周国培养出来的,她不可能完完全全成为皇后的心腹,她只会为了周国的利益牺牲,而这位嬷嬷就不同了,她心中根本没有所谓的那种周国大义,她眼中只有皇后的利益。
“可惜,他去了剑山,如果还在天离剑宗,倒是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