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喊住了正欲离开的程昌喜:“程管家,我有些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程昌喜恭敬地答道:“白小姐但问无妨。” 他现在可是对白若雪相当感激,要不是白若雪妙手回春,自家两个少爷怕是凶多吉少了。老爷虽然被困在了对面武庄,可要是回来以后知道两个儿子有个三长两短,那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这儿说话不太方便,咱们去我哥哥房间说吧。” 来到“茶之间”,赵怀月早已等候多时。 白若雪开门见山问道:“程管家,你们家老爷平时人缘如何,有没有仇家?” “哎?”程昌喜被白若雪问得有些猝不及防:“白小姐,你何出此言?” 白若雪和赵怀月对视一眼后,缓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需要告知程管家,希望你心中能有所准备。” 程昌喜顿感不妙,不过强装镇定应道:“小姐请说吧。” “昨晚武庄出了一件祸事:司徒庄主遇害身亡了!” “这、这、这......”程昌喜先是大惊,而后对此事深表怀疑:“这不可能啊!老爷他现在被困武庄,两庄相隔数十丈之远,消息难通。这边压根儿就没法联络到对面,两位又是如何知道老爷在对面遇害一事的?莫非是在和我开玩笑?” “程管家,你觉得我们两人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白若雪正色道:“我们与表舅那边是有特殊的方法联系的,只不过无法了解得太详细。根据昨晚从那边传来的消息,司徒庄主被人刺死在‘矛之间’中。” “这、这是真的!?”程昌喜顿感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老爷他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赵怀月朝边上那把空着的椅子做了一个手势道:“程管家坐下慢慢说吧,我们还有好多问题需要问你。” “好......”程昌喜扶着扶手坐下后问道:“那害死老爷的凶手抓住了吗?” “没有,所以我们才要了解司徒庄主的过往,好将凶手揪出来。” “我给老爷他当了快三十年的管家了,从来就不知道有谁和老爷结怨。老爷住在芙蓉岛上这么多年,离岛的次数并不多,一年也就没几次。平时若有客到访,就算是误入岛上,老爷也是以礼相待。我想不出有谁会对老爷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白若雪问道:“程管家,像我们这样因为大雾而误闯上岛的人,多吗?” “偶尔会有,不过也不算多。只有秋、冬两季晚上才会起大雾,一些不懂行的年轻船家会被困在湖中,误打误撞来到岛上求助,老爷他也都会收留。” “说起此事,我们在来的路上也向老胡打听过,说是庄主喜好风雅,若是能得到他的认可就会被奉若上宾。我们刚入文庄的时候。正巧见到庄主在和钱老交谈。那时候我们做完自我介绍,庄主他对我们的态度十分一般。直到我那冰儿妹妹弹奏了一首《仙子吟》以后,庄主对我们的态度才有了极大的转变。我想问的是,如果误入岛上的人没有得到庄主的认可,庄主他会收留吗?” “收留是肯定收留的,庄主面慈心善,不会就这样将人拒之门外。不过不会热情接待倒是真的,最多在下人的居舍安排几个房间,送上一些普通的吃食,断不会安排在客房居住。” 这个答案正是白若雪想要的,她继续问了一个早就想要问起的问题:“程管家,司徒庄主可有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程昌喜低头思虑片刻后答道:“有啊,河南府有个表哥,应天府有堂姐和堂妹......” 他正欲继续往下说,却被白若雪打断了:“我指的不是堂亲或者表亲这种,而是嫡亲的。” 这次他没有多想,直接答道:“没有,我从未听说过老爷他还有嫡亲的兄弟姐妹。白小姐何故有此一问?” “司徒庄主的名字让我有所联想。还有......”白若雪又问道:“这山庄既然有两座,难道平时只住其中一座?庄主没有嫡亲,总不会是和夫人分居两庄吧?” “不是,老爷和夫人都住在文庄的‘琴之间’,武庄只有来客的时候住不下了,才会启用。” “我们来此之后从未见过夫人,她......” “夫人早在五年前就驾鹤西去了。” “原来如此。庄主夫妇住在‘琴之间’,想必那张古琴‘迎日’也是收藏在其中。当时庄主说此琴的主人早已仙逝,我料想夫人一定也是一名琴艺大家吧?不知姓甚名谁,或许我那妹妹曾经相识也说不定。” 程昌喜的面色却变得古怪起来,答道:“夫人穆名金秋,不过她不通琴艺。” “夫人不通琴艺?”这会轮到白若雪吃惊了:“夫人并非古琴之主,那庄主怎么会如此看重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