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忽鲁孛惊呼道:“是他们其中之一?” 四个人纷纷叫屈,白若雪让他们先安静下来:“本官既然认定是你们中的一人所为,当然是有证据的。等本官说完之后,会给你们辩白的机会。” 阿速台往他们四人面前一站:“听见了?那就先给老子闭上嘴!” 随后他朝白若雪道:“白议官请讲吧。” “好。”白若雪先是将那根利矢平托在手中:“如果凶手是在二楼射向忽鲁孛左丞,这根矢射在门上应该是平的。” 她将尾部向下压:“如果是从一楼围栏挡住,只能看到房门最上面的部分,根本不可能射到门上。” 之后她又抬高了尾部:“只有从三楼射出,才会出现这样状态。那个时候在三楼的只有你们巡逻的四个人,而且凶手射出利矢的位置,刚好是在你们那时经过的线路上,所以除了你们别无可能。” 一名侍卫喊冤道:“这不可能!我们四个人一直在一起巡逻,要是有人拿着这么显眼的手弩,我们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 “你们真的一直在巡逻么?”白若雪笑了一声道:“昨晚本官看到你们四个裤子上沾满了灰尘,斡勒日更是后背上也沾到了不少。分明是你们躲在三楼偷懒,听到忽鲁孛左丞回来后才匆忙站起来继续巡逻的,本官说的对不对?” “这个......那个......” 见到他说话吞吞吐吐,阿速台训斥道:“还敢隐瞒不说,难道行刺左丞的人是你?” “不是我!”那侍卫被阿速台这么一吓,赶忙撇清关系道:“我们只是巡逻累了,在三楼小坐了一会儿而已啊!” 之后他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斡勒日如何建议去三楼偷懒、如何听到忽鲁孛回来后假装在认真巡逻、如何在忽鲁孛遇刺之后赶去救援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随后道:“我们一直在一起,没有人有刺杀左丞的机会。” “不是有一个吗?”白若雪指向斡勒日道:“昨晚唯一有机会刺杀左丞的人就是你,斡勒日!” 忽鲁孛立刻怪叫道:“那个企图行刺我的人是你?来人,还不将他拿下!?” “冤枉啊,左丞!”斡勒日大呼道:“我承认确实在巡逻的时候偷懒,可那是因为我前一日受了风寒的缘故。巡逻的时候我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所以才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这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和行刺有什么关系?” 听到斡勒日的辩解,忽鲁孛又犹豫了起来。斡勒日虽然油滑,但平时也就是经常偷懒和跑出去找女人而已,说他谋划行刺上官,自己也有些不太相信。 “不,这可不是什么巧合!”白若雪相当肯定地答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阿速台将军,我记得是斡勒日主动提出要换班的吧?” 阿速台答道:“他昨天白天的时候确实请我帮忙换了班,说是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想要早点回去睡觉。” “忽鲁孛左丞,你平时临睡前去散步,又有多少人知道?” 忽鲁孛想了想后答道:“他们这些侍卫应该都知道。我去散步的时候碰到值守的人,都会和我打声招呼,有时还会聊上几句。” “这就很明显了,斡勒日也知道这件事。”白若雪盯着斡勒日道:“你借受了风寒之名,请求阿速台将军把原本丑时巡逻的时间改到了戌时,因为你知道这段时间左丞会出去散步,回来的时候是极好的刺杀机会。一楼看不到忽鲁孛左丞的房间,二楼又过于明显,三楼才是最佳的行刺地点。所以你故意提议去三楼休息,目的就是为刺杀制造机会。当左丞回来以后,侍卫势必要继续巡逻,你就借口坐久了脚麻,故意落在队伍的最后面。左丞开门的时候会有短暂的时间站在门口不动,你就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弩刺杀左丞。所幸的是你失手了,没有造成更大的后果。” “不对,这是陷害!”斡勒日据理力争道:“作案的那把手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身上根本就不可能藏得下。” 他问一同巡逻的同伴:“你们和我一起的时候,可有看到我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那几个都摇头否认:“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们肯定会看见。” 斡勒日没有了之前的油滑模样,反而面带凶相反问道:“大家都看到我身上没有带凶器,我倒是想请问白大人一下,我将手弩藏在了哪里?” “斡勒日!”阿速台责骂道:“怎么和白议官说话的?” “将军,我都快被人冤枉成杀人凶手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你既然问了,我就回答你。”白若雪来到三楼正对的那扇门,打开道:“三楼除了三殿下的房间以外,其它都没有上锁。手弩之前就藏在正对左丞那个房间里面,等左丞开门的时候你就从里面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