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井周围长满了杂草,并没有发现有踩踏过的迹象。井台上面长满了青苔,看起来是好久没有人动过了。 白若雪走到废井口处,只见那井台周围一圈损毁严重,上面凹凸不平,连井盖都无法盖上,只能丢在一边靠着。 她拿起井盖一瞧,上面锈迹斑斑,刚才靠着井台的地方留下了一个锈迹印子,应该被放置在这里好久了。 白若雪又趴在废井口,朝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早就被大量的碎石块给填住了,大约只离井口只有半丈高。上面都开始长出了不少杂草,这口井明显是在很久之前就被废弃了。 “这口井什么时候废弃的?” 谢树茂答道:“已经好多年了,到底有多久,草民已经不记得了。” 白若雪刚才在查看时,曾不经意间用余光瞟了谢树茂一眼,发现他毫不慌张,便将手拍拍干净从井边离开。 “好端端的,为什么把井给废了?” “大人有所不知。”谢树茂娓娓道来:“好几年前的一个春天,大概是因为春天到了的缘故,不知道哪儿跑来的一条野狗跑到草民家中,和草民家中养的一条狗缠上了。草民去驱赶的时候,没想到那两条狗双双掉入井里淹死了。草民想去捞起来,可捞了半天也没捞到,很快井水就发臭了,里面全是苍蝇围着,恶心得要命。这井水是没法喝了,草民只好将井给填掉。” “原来是这样子。” 白若雪走到挖出和尚头颅的的那两棵梨树间,只见两名官差正各自在一棵 “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两名官差都摇了摇头。 白若雪看着之前那个并不深的坑,又说道:“往这 那官差立刻就拿起铁锹挖了起来,可是挖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这时候,带人去屋里搜查的小怜和冰儿也都回来了。 “雪姐,没有找到什么。” “我这儿也是。” “那就先这样吧,让他们都回来。” 肖利全的板子也挨完了,正趴在地上揉着屁股。 赵怀月问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凶器究竟扔哪里去了?” “俺来这里的路上,刚好看见有一条河,就随手扔进河里去了。俺真的没撒谎!” “王评事。”赵怀月吩咐道:“你带着几个弟兄,跟着这个家伙去河边找凶器,务必要找到!” 王炳杰领命离去,其他官差也陆续集合列队,准备返回。 离去之前,白若雪朝谢树茂说道:“这件事,本官暂且记下了。倘若再犯,绝不轻饶!” 谢树茂神情一凛:“草民谨记在心!” 出门后,白若雪问道:“殿下,现在夏统领他们应该还在大理寺吧?” “这可说不准,不过既然找到了延定的头颅,那总得去上一趟。还真是奇了,本以为两桩互不相干的无头尸案,现在居然神奇地串联到一起了,难道李天香的死也会与日月宗有关?” “是挺奇怪的。”白若雪秀眉紧锁道:“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谢树茂家既然没有找到李天香的头颅,也没有找到他杀害延定的证据,那就是他在埋下李天香的头颅之后,有人又将埋头颅的坑挖开,并用延定的头颅换走了李天香的头颅。” 赵怀月不停地用折扇拍打着手心:“那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是他发现谢树茂埋下了李天香头颅,而自己又刚好也有一个头颅要处理掉,埋在一起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换一个头颅是什么意思?” 白若雪朝他摊了摊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只能先想办法找到李天香的头颅再说了。” 她停顿了一下之后,又说道:“不过我总觉得埋头颅的地方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暂时说不上来。”白若雪轻轻摇了一下头:“也可能是我有点多心了。” 不过当他们来到大理寺的时候,夏琼英他们还留在客堂与顾元熙商讨案情。 见到赵怀月到来,夏琼英首先起身禀道:“殿下,经过对那具无头男尸勘验,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延定那贼秃了。不过在他身上并没有找到死因,那么致命伤就应该是在丢失的头颅上。下一步微臣打算请顾少卿配合隐龙卫先寻找到延定的头颅,阿飞继续排查他的行踪,找出他被杀的现场。” “不用找了,延定的头颅本王已经找到了。” “已经找到了?”夏琼英与郎守直对视一眼,随即问道:“殿下是在何处寻得的?” 赵怀月将寻得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番,然后道:“小怜,呈上来。” 小怜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沾满泥巴的灰色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