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润良坐在书桌前,正翻看着面前的账本。昨天他命范彪去 他正皱着眉头一页一页往下翻,下人熊沙儿粗声粗气地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三位姑娘求见,其中领头的那位自称姓白。” “姓白的姑娘?” 熊沙儿提醒道:“老爷忘了么?前些天曾经在天缘客栈见到过她们,就是帮忙救助那位受伤公子的那几位。” “噢,是她们啊,瞧老爷我这记性!”袁润良这才恍然大悟道:“快请她们去客堂落座,我稍后就过去。” 熊沙儿将白若雪她们领至客堂,袁润良没过多久也到了。 “袁老板,别来无恙啊。” 袁润良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姑娘今日能赏光莅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熊沙儿为众人奉上香茗:“姑娘请慢用。” 白若雪望着他虎背熊腰的背影,顺口问道:“这个汉子生得好生精壮,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天扶楚公子的人里就有他。” “白姑娘真是好记性,他确实是其中一个。”袁润良介绍道:“他叫熊沙儿,武艺高强,原本是一个猎户。去年我在路过一座山头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山贼,手下的家丁死伤了好几人,幸亏得他相救才脱险。之后我就出重金请他留在身边,有他在,我就安心了。” “熊沙儿,这倒真是人如其名了。” 袁润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道:“刚才提到了楚公子,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苏醒了没有?” “之前我们去扬远镖局探望过,还没呢。”白若雪轻轻摇了一下头道:“楚公子不仅被射伤了,头部也曾严重受创,虽然性命暂且无忧,不过要苏醒过来也不是一件易事。最坏的结果是,永远只能这样沉睡不醒……” “这样子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袁润良索性换了一个话题:“今日三位姑娘上门来找袁某,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姑娘尽管开口,有袁某能帮上忙的地方,袁某绝不推辞!” 白若雪拱手道:“袁老板急公好义,那我就先谢过了!” “白姑娘客气了,不知究竟是何事?” “是这样。”白若雪也不客套了:“昨日我们几人在茶楼喝茶,正巧看见袁老板在与一名姓曲的公子交谈。” “姓曲的公子?”袁润良稍加思考后答道:“噢,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位曲公子像是在找一名姓石的女子,还问我有没有看到过。” “袁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回答没有,袁某从未见过他所说之人。前天晚上,我命内人的贴身丫鬟松雀去买些酒菜回来,她在路上也遇见了这位曲公子。他怎么了?” 白若雪沉声道:“这位曲公子,昨天晚上死了!” “什么,他死了!?”袁润良大惊:“怎么死的?” “他是被人杀害的,还死得很惨。” “等一下,就算他死了,可与三位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忘了向袁老板自我介绍了。”白若雪顿了顿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正在追查杀害曲公子的凶手。” “是这样啊,不过恐怕我帮不了你们。”袁润良说道:“我也只是在路上偶遇了这位公子而已,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白若雪道:“今日我们要找的人还有一个。” “还有谁?” “是尊夫人。” 袁润良惊讶道:“你们要找内人?这件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据我们调查得知,尊夫人昨天和其他女眷一同去了普惠寺,不知袁老板可知此事?” 袁润良点头承认道:“不错,确有其事。内人与我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能怀上孩子,所以打算去普惠寺求子。” “袁老板回来之前,可有派人知会过尊夫人?” “有啊,我曾经派了一个下人,提早了几天回家通知内人。” “哦,怪不得。”白若雪没多解释,继续说道:“昨天上午巳时三刻左右,曲公子正巧看到一同出发前往普惠寺的那群女眷,他似乎发现女眷之中有一人与他所找之人长得很像。我想尊夫人既然也在其中,能否起她出来问上一问,看看她是不是知道究竟是谁?” “哎呀,这就不巧了。”袁润良满怀歉意地说道:“今天下午内人她与别人约好了出去游临风湖了,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改日再来叨扰了。”白若雪起身道:“我们先行告辞了,如果袁老板或者夫人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还请及时告知。” “一定、一定!” 袁润良准备起身相送,却被白若雪阻止了:“袁老板请留步,我们自己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