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看着登记簿上的记录,陷入了沉思。她用手指将记录一条条点过去,边点边默念着。 白若雪凑过去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冰儿将登记簿递了过去:“人数对不上。” 白若雪接过之后扫视了一遍,眉头一皱道:“果然进出的人数不对!” “不可能吧!?”清岚惊讶道:“我昨天晚上将别观的大门锁上之前,还特意复算了一遍,人数没有错啊。每次锁门的时候,当值的弟子都会将人数清点齐了再锁,就是怕将信众误锁或者一些居心叵测的歹人浑水摸鱼。怎么可能少了人?” “不、并不是人少了,而是人多了!” “多了?” “道长请看。”白若雪指着那几条记录:“出问题的并不是昨天的记录,而是今天的。” “今天的?”清岚狐疑地逐条向下查阅,忽然大叫道:“啊,今天出去的人比进来的人多了一个!” 登记簿上今天登记进入别观的人一共有十四人,可出来的人却有十五人。 “会不会是今天漏登记了一人?”清岚转身问道:“今天你可曾遗漏登记过进来的信众。” 那名女冠立刻否认道:“今早师姐将钥匙交给我之后,我便一直守在这里未曾离开过。今天来别观的信众较为分散,所以我都是挨个询问、登记后才放入的。至于离开的时候,也是零零散散离去,我都记下了。只有这四位大人是由观主领进别观的,我没有详细登记,不过我也在登记簿的边上注了一笔。” 白若雪看了一下登记簿的最三女)。 “如果不是今天的话,那么这名客人定是昨天留在别观中过了一晚,今早才混出紫元观的。”白若雪提醒道:“清岚师父,昨天你不可能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吧,中间换班的时候会不会有所遗漏了?” “昨天吃饭这段时间和我换班的人就是清羽。”清岚转向清羽问道:“你在的时候,可曾遗漏登记?” “没啊,我替换师姐最长的那段就是午膳这段时间,一个人都没有来过。上午和下午我各替师姐值守过一次,各有两个,都是一对夫妻。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那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正当清岚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清羽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呼道:“师姐,下午未时的时候我过来换班,我来的时候看见你正在和一名身着玄色衣服的公子在说着什么,这个人你有没有登记在簿?” “下午换班的时候?”清岚仔细回忆了一番,惊叫道:“没有!那位公子来了之后并没有马上进入别观的偏殿,而是和我聊了好久,我一直没有机会登记。怎么,你后来换班以后也没有登记?” “没有,我还以为师姐你之前已经登记过了。”清羽答道:“他等你走后又问了我不少问题,然后才去的偏殿参拜。” “那就对了!我后来回来值守,一直到酉时锁门为止都没有看到过这名公子离去,我还以为他是在你值守的时候已经离去了。他身上那身玄色衣服非常显眼,要是离开的话我肯定有印象。” “穿着玄色衣服的公子!?”还没等到白若雪出言询问,边上的女冠倒是先行说了起来:“今天师父从别观去主观不久,有一位穿玄色衣服的公子跟在一对夫妻身后离开了。我那时候还觉得有些奇怪,之前似乎没见过这位公子进来。” 清岚急忙问道:“这位公子是不是一名美男子?约莫二十出一点头的年纪,细皮嫩肉、面白无须、个头不高,说起话来声音有些尖?” “对对、就是他!”她连连点头道:“虽然我没有听他开口说话,但是外貌和师姐所述分毫不差!” 白若雪沉声道:“这人昨晚故意躲藏在别观之中,定是别有用心。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此人,他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应小姐的凶手!” 凌知县对清岚说道:“等下或许要麻烦清岚师父我们回一趟县衙,本官要请画师过来将那名男子的样貌画下来,发布海捕文书。” “既是大人所命,清岚自当遵从。” “不用这么麻烦。”白若雪笑道:“这里不是有位现成的大画家吗,县尊大人何必舍近求远?” “庞朝义!”凌知县一拍脑门道:“对啊,本官怎么把他给忘了?” 一旁的清岚听着有些糊涂:“庞朝义是谁?他在观中吗?” “就是清云道长。” 白若雪将庞朝义的身世和遭遇简单向清岚叙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听闻清云道长极为擅长绘画,我想请他来画的话定会事半功倍。” 听完之后清岚唏嘘不已:“清云师兄他居然会有如此奇遇,真可谓世事难料啊。师兄确实善画,不如由贫道带大人前去找他。”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