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爸马上就能去医院,没事的。”
林清歌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心中不禁感慨,几两碎银,何至于此?
她想不通,但却知道这个家先前是有多不容易。
屋内。
温正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告诉过你早还清那笔账了,你偏不信,非要作践自己,装什么伟大!装给谁看!别说这几百万了,就是上亿我也拿得出来,你总想着为我好,可你知道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吗!你为什么就不信我一次!”
温洋无言以对,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温正再说道:“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老老实实吃饭,积极配合治疗,过几天送你去帝都的大医院,只有你的病完全好了,家里人才能喘口气。说来说去,不就是钱嘛,你儿子我现在不缺钱!用得着你卖命?!不是只有你才能扛起这个家,我也可以!”
温洋望着眼前的温正,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这一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这小子还在上学时,就没少跟他嚷嚷着较劲,这些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是服气了,也很欣慰。
自己儿子长大了。
温正见他精气神有所好转,便主动给了台阶,走上前重新端起碗来说道:“吃饭。”
这一次,温洋并没有拒绝,虽然依旧吃的不多,但好歹愿意主动吃饭了。
饭后。
温正拎着现金与欠条,出门而去。
林清歌闲来无事,便也跟着去凑热闹,顺带看一看沿途的风景,用她的话来说,这才不枉此行。
第一站,温正便来到牛耕家。
温正豪掷六十万,不仅还了那二十万的账,还用四十万将自己父亲那破货车又买了回来。
几番推辞下,牛耕只收了五十万。
他明白温正多出十万收回货车的意思,但他可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左邻右舍谁还没个困难时期?帮一把而已,再正常不过。
随后,温正又去给其他亲戚拜年,还账之余,被问最多的话题有两个。
首先便是他与林清歌的关系问题。
每去一家,别人都会问上一句,这是你女朋友吧?你小子好福气啊,什么时候办喜事?
到了这个时候,林清歌总会给足温正面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温正身边,只以微笑应对,丝毫没有先解释的意思。
而温正总是不胜其烦地解释道:“这是我朋友,也是我老板,这次多亏了她找医生来……”
往往等温正说完,林清歌又才补充一句:“其实也算是合作伙伴。”
一种亲戚听见合作伙伴四个字,顿时纷纷感慨,温正真有本事,在外面都当老板了。
于是乎,第二个话题便随之出现。
“电视里唱《青花瓷》的那个大明星真是你?”
面对这个问题,温正也没什么好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
在一阵惊叹声中,紧接着就是签名合影。
在这时,总有人会替他说句公道话:“当年你爸不让你去参加什么练习生,我劝过他,说你打小就聪明,长得也不差,肯定能混出名堂吧,嘿,他偏不信!你看吧,现在你都能上春晚了,等他病好了,我可要拿这事去揶揄他。你爸那人就是太倔,你现在有大出息了,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咱农村人没什么见识嘛,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如此大半天下来,温正还差几家没去。
当晚,其母亲在两边房子各添了一张床,倒也勉强解决了住宿的问题。
一夜无话,隔天清晨温正再次出门,拜年加还债,顺带着请客。
就在他跟林清歌走后不久,一辆宝石捷帕拉梅拉缓缓停在了他家门口,其后还跟着一辆黑色大奔。
沈三从后车上下来,小跑着给前车开门。
于志江一身便装下车,望着眼前的三间土房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就这家?”
“没错,就这家。”
沈三谄媚地笑着回应道。
于志江隐隐有些不爽地说道:“人家都这样子,你还真是……唉,算了,既然来了,那我就帮你把这事摆平。去,把钱带上,咱们还是先礼后兵。”
远处。
温正母亲早注意到了沈三,眼下温正不在家,她只好硬撑着站了出来。
“沈三!你非要逼死人是不是!”
她怒吼着。
沈三小心翼翼地越过自己老板,愤愤然道:“是谁要逼死谁?!你儿子做事不讲究,我可不一样,最多再给你补十万块钱,你家要还纠缠不休,可别怪我真翻脸!你儿子呢,让他出来说话!”
于志江不满地望着沈三,质问道:“怎么是十万?我给你准备了二十呢!”
沈三贱兮兮地笑道:“他家还欠我十二万呢,我已经给他家免了两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