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半天,门没开,姜栀停下来思考。 她看向铜兽,是不是要解决了这只铜兽才能打开这扇门? 黑猫睨了她一眼,抬了下爪子。 门被拉开了。 什么都没说,但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 姜栀:“……” 旁边的禹珠从江游被那只铜兽吞掉的震惊中缓过来,听姜栀说“没死”,看她那么镇定便放下心来。 见她忽的刺了一路同行的黑猫一剑,又忽然收了手,一人一猫之间气氛奇怪。 说是针锋相对,却只是姜栀出言讽刺,那黑猫态度懒散,并没有被激怒。 她有些疑惑:“姜姑娘,这只猫是?” 当然是诡计多端的魔修。 姜栀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是魔族,你小心些不要同他接近,当心被骗了。” 禹珠目光打量着这只黑猫,皮毛油光水滑,懒洋洋伏在云朵上,尾巴一晃一晃的,看上去与寻常猫无异。 她见过许多魔物,却从未见过这样毫无攻击性,还有灵智的魔物。 黑猫懒洋洋抬起眼,红色的瞳眸漫不经心扫过来,禹珠对上视线,背脊瞬间发凉,瑟缩了一下,控制不住往后退。 姜栀捂上她的眼睛:“太丑了,别看,眼睛会瞎。” 禹珠深呼吸了几息,不敢再看,“姜姑娘,如此危险,就放任它跟在我们身边么,为何不斩杀了它?” 黑猫忽的轻笑了一声。 “……” 姜栀并非今日第一次见到这魔头,她在第一次下山时就见到了,与他在百年前就相识,并且有一场非常不愉快的交锋。 而后百年,姜栀每见到一次他就会拔剑相对,这百年交手过统共六百场。 ——败绩六百场。 姜栀闭了闭眼,憋屈道:“没事,不用管他,无视他就好。” 相识百年,被打败这么多场,魔头却从来没对她下过死手。 她再蠢也明白过来,这魔头是在以捉弄羞辱她为乐趣,所以并不会主动对她出手。 禹珠心里惴惴,真的没关系么? 黑猫听到她的话倒也不恼,懒散趴在云上,抬起自己的爪子盯着看。 这具灵猫的躯体走起路来是有些不适应,不过似乎也别有趣味。 姜栀给两人又套了层隐匿气息的法诀,“禹城主,如今只有我二人,我可能护不住你,进去之后谨记莫要轻举妄动。” 禹珠点点头:“我明白的,姜姑娘。” 姜栀面色凝重走进去,眸中缓慢映出红色,看清里面的景象后一愣。 光影晃动似有一层屏障,只能模糊看到其中的情况,远处祭坛血池旁站着一个男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模样。 身旁禹珠攥紧了手,“是我夫君。” 燕朝生身边还有一名陌生红衣女子,背对着她们看不清脸,像是正在与燕朝生说着什么。 姜栀仔细看,两人身边的祭坛中央还躺着一个人影。 禹珠扶了扶刺痛的头:“姜姑娘,那好像是我。” 见此情形,姜栀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江游的第四种可能,额角一抽。 坏了,不会给这小子说中了吧? 负心汉有了新欢,所以要杀掉旧爱? 姜栀估摸着那铜兽吃掉江游后会传送到关押其他人的牢狱,打算先找到他们救出来,毕竟她一个人能力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 面前的屏障像是水镜,流光晃动,姜栀问了禹珠囚笼在哪个位置,和禹珠绕到角落,小心翼翼地进入—— 结果一下被挡在了水镜外。 姜栀又尝试了一下,在不惊动内里的情况下用了些灵力,还是徒劳。 她修为太低了,水镜鸟都不鸟她。 姜栀:“……” 江少爷,下次别嘎那么早了,她一个人带孩子怪无助的。 黑猫甩了下尾巴,慢生生开口:“设下水镜禁制的人是化神期人修,若不是别人不想伤人,就你刚刚的灵力试探,已然被水镜反噬了。” 姜栀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化神期人修?” 魔潮深处,竟然有修仙者?还跟魔物在一起? 黑猫看她,尾音上扬,“想进去?” 姜栀抿了抿唇,没有立即应答。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魔头在此时一定会